小麻花不懂他在说什么,哼哼唧唧对祁林撒娇:“哥哥、哥哥好。”
祁林正要再笑,后背突然被一条有力臂膀环住,邱池的声音沿他耳蜗滑下,像一条吐着信子、燃烧鳞片的蛇:“哥哥想亲身体验?”
“老王八,你吃错药啦!”,祁林慌忙抱着小麻花,抬腿蹦起来,耳根红透,热血急速向小腹奔流:“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邱池顶着腰坐起,弹掉身上的叶子,扶着树干起身:“我又不戴面具,没必要总板着脸。”
那也不对,这样的老王八,祁林之前也很少见到。
他在k j度过了迄今为止的大部分时光,说是被k j养大都不为过,董事长最初是邱池的父亲,那是个温文尔雅、绅士风度十足的男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慌不忙,冷静沉稳,袖口和领夹总是一尘不染,连领带的角度和花色,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但他的助理却最怕他,明明他说话和风细雨,嗓音温润如绵,助理每次进办公室前,都要偷偷做半小时心理建设,才重新补了妆,哆哆嗦嗦进去听他吩咐。
后来他可能年岁见涨,或是钱赚够了想享受生活,渐渐不再来公司,最后据说脑溢血突发住进icu,公司的重要事务,彻底转移到邱池手中。邱池的面容像他父亲,只是喜怒更不形于色,抿嘴不笑时,唇角微微下探,构成个‘我不开心,有话快说’的情绪状态。
人生贵在及时行乐,做生意这么不开心,不如回家织网捕鱼。
祁林心里默默吐槽,那次在练习室搭戏,其实不是第一次正经八百见邱池,之前也曾经擦肩而过——他在走廊与邱池狭路相逢,刚想凑过去套个近乎,就被身旁的人一拉,半个字没吐就溜过去了。
拉住他的人是祁真,与他同样是练习生,名字和他只差一字,甚至连相貌都有七分相似,其它练习生都调侃他们是失散的孪生子,做个鉴定就会颠覆人生。
祁林根本没理这茬,祁真比他努力百倍,是练习生里被公认的‘练习狂’,他可不要这么傻用功的‘兄弟’。
“他很可怕的,你不要过去”,祁真鬼鬼祟祟拉他到墙角,支棱着耳朵,对他吐露秘辛:“我之前路过董事长办公室,那里的门隔音很好,可还是能听到,邱总在里面摔东西,好像把原来董事长的东西,都砸烂了。后来办公室重装,就是因为这个。”
“哟,原来是因为这个,那还对外号称换风水”,祁林点了根烟进唇,吸了一口就扔了,立即将祁真的耳朵拉过来:“哎我说,你能不能硬起来,怎么软成这样?干这行不想办法上位,反而见人就躲,你还干什么干,回家喝西北风吧!”
“很疼啊,别抓了。”
祁真捂着被揪红的耳朵,可怜巴巴缩起来,泪水立即浸透眼眶。
他本来就不想干这行,如果可能,他更想去上学。
祁林放开他,恨铁不成钢撇开头,他随意靠墙立着,夹在指间的烟溜出长线,慢腾腾向天上飘。
还以为邱池这种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着皇帝般的生活。
现在看来,也没那么潇洒。不过说来也是,人活着,哪能这么随心所欲。
祁林自小被二叔养大,也算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头,他从小没见过亲生父母,早把二叔当做父亲,没改口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续弦的妻子,他称呼为二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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