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懵懵懂懂,混沌不知朝夕,老王八让他张嘴,他就乖乖张开,一勺粘稠的东西,被推入喉里。
神智被突然拉扯,扔到油锅烹炸。尖角榔头泛着寒光,被人握在手里。活猴在笼里挣扎,牙齿卡入笼缝。
祁林“哇”地一声,吐出刚入口的粥。他靠在床边,抖若筛糠,心肺都要咳出。
邱池忙给他拍背顺气,祁林咳得脸色通红,无力栽倒。他蜷起双腿,抱住邱池的腰,不肯再动。
邱池以为这个他不喜欢,换了新的,可只要是粥类的,祁林都摇头不吃。旁边还有豆腐脑,邱池舀了一勺,祁林尝到味道,翻滚爬起,差点吐出苦胆。
他躺了两天,身上还带着消毒水味,又吐得难受,想去浴室冲洗。
但他什么都看不到,起来就头晕目眩,往下栽倒。
他手指缠着纱布,腿上还有刮出的伤口,跪跪不住抓抓不得,邱池把他捞起,抱进洗手间,帮他脱掉裤子,托出小鸟:“尿吧。”
祁林小腹憋得鼓胀,他摇摇头,把脸挤到邱池脖间。
邱池一手捏着祁林的鸟,另只手揉他小腹,骗小孩似的哄劝:“给你嘘嘘?”
王妈看邱先生抱着祁先生进去,她放心不下,溜到门边偷听。听了邱先生的话,她恨不得把门开个小缝,把眼塞进去――这是她熟悉的邱先生?他还会说这样的话?他还会哄人?邱先生是不是伤心过度,被邪魔附体了?
她老家的姐们,有不少做出马仙的,王妈赶紧一路小跑,回卧房联系她们。邱先生伤心过度神志不清,得赶紧想办法治疗。
邱池对此全无所觉,他掌心暖着祁林小腹,抬着祁林的鸟,口中轻呼:“嘘――嘘――”
祁林的小腹轻微扭动,舌头像水蛇,舔舐邱池脖颈。
他的手臂慢慢爬上,勾住邱池的脖子,邱池抓紧时机,在祁林小腹轻压,祁林轻哼一声,下身一松,传来淅沥水声。
祁林放了水,轻松不少,下意识想扑进浴缸。邱池哪敢让他沾水,忙一把将人抱起,几步走回卧室。
邱池匆匆往来几次,端水拧毛巾,又把水温调好。他坐在床边,调高暖气,脱下祁林的睡衣,给他擦拭身体。
肋骨包在薄肌下,胸前有按压造成的青痕。
毛巾蹭过胸口,乳尖被温热一激,颤巍巍挺起。
祁林觉得痒,下意识想躲,邱池当然不让,擦好后又重新拧了毛巾,覆上祁林头皮。
邱池谨遵医嘱,不敢让祁林沾水,但祁林总想抓挠头发,想必头皮也痒。用毛巾给他擦擦,能舒服不少。
祁林的造型,之前一直由专人打理,他性格桀骜不驯,头发也总用摩丝定型,塑造刚硬脾性。但实际上他发丝柔软,长了都能掐出一缕。
这次救治时间有限,他又身份特殊,医生心中一软,没把他剃成秃瓢。此时他不舒服地在枕上蹭,伸手抓邱池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按。
邱池看着祁林的动作,心有灵犀:“帮你剪发?”
祁林重重点头,他的脑袋摩擦在邱池掌心,主动完成摸头打卡。
邱池动手能力为零,小脑被大脑挤得无处安放,能保持走路姿势,都属上天眷顾。此时他坐在床头,手持细剪,在祁林发间比划,不知如何下手。
这场惊心动魄的绑架,似乎让祁林痛苦过甚,身体的保护机制启动,在他外面罩个硬壳,不肯对外界开蚌。
祁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抖动脚趾,摇晃小腿,就是不肯出声。
邱池心神不宁,祁林又不肯乖乖躺着,剪子在祁林发间飘移,他的头发被东一块西一块,剪得参差不齐,乍一看像被狗啃过。
祁林看不到,便满不在乎,察觉王八剪完了,他打了个哈欠,眼皮发沉,又要埋回被里。
他这几天无精打采,邱池哪敢让他再睡,铺盖卷一捆把他抱起,放上院子里的躺椅。
王妈不知到哪去了,邱池回到屋里,提声出言:“王妈?”
侧卧传来惊惶回应,王妈连声叫唤“来啦”,提起裙摆,一溜小跑冲进客厅。
她正按照老姐们给的方法,偷偷在卧室里,给邱先生招魂。刚招到一半,邱先生忽然出声,她风停了幡动了心也颤了,跑回客厅时,两条小腿还在打颤。
邱池只对神志不清的祁林,有足够的温柔耐心,面对其他人时,又恢复了冷硬。他看王妈满头大汗,拧眉问道:“刚刚做什么了?”
王妈当然不敢说,自己是招魂去了,她支吾半天,灵光一闪:“邱先生,我闺女给我打电话,说她的好多同学,都特别喜欢祁先生,想向我要他的签名。”
邱池挑眉,自然不信:“祁林的受众群体,集中在18岁到25岁之间,你女儿才念初一。”
“不是啊邱先生”,王妈回想几天前和女儿通话,忙把事实搬出:“我闺女说,最近有个节目可火了,您和祁先生一起参加的,她好多同学都在看,上课也看下课也看,作业都不写啦。”
王妈的话,让邱池回忆起荒岛惊魂,他心中五味杂陈,干脆回到卧室,按开了电视。
星宇卫视打了个翻身仗,这档综艺火遍荧屏,热度水涨船高。星宇沉寂太久,难得受人褒奖,他们恨不得在所有黄金时段,都播放这个节目。
此时已播到了第二期,大部分时间给了另外几组家庭,邱池看了一会不耐烦,关了电视取出平板,点开了第一期。
第一期主要介绍他和祁林,细节抓的特别到位,祁林的小表情小动作,都在屏幕里放大。
祁林环住他的脖子,小虎牙压上他筋脉,作势要咬。
祁林伸手去拢他,一把却搂了个空,祁林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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