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与匡万春堂以及林三哥的生意, 提前打个招呼便是, 对跑商的人们而言,从雁洲到京城,两天的路程真不算远——当然, 趁着这一旬半个月的空暇,他会加班加点赶制足够多的药品……包括牙膏、洗发水什么的日化产品。
真正让郁容牵挂的,其实是即将生产的桑臣。
否则,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对没多少家累的少年大夫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根据估测,早则三五天,迟些也不过七八日,橘猫应该就能生下小猫了……难免放心不下。
“容儿。”
忙着制作“孕猫”专用口粮的郁容头也不回:“什么事?”
——悲哀,某人天天一口一个“容儿”,他雷着雷着居然习以为常了,以至于完全放弃了纠正对方的叫法。
回答少年大夫的,是一声粗粝的猫叫。
对自家三只了若指掌的郁容,听到这陌生的猫叫声,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被昕之兄逮在双手之间的……确定是猫?
便又是一声听起来让人一言难尽的猫叫声。
郁容微微张大双目,简直不敢相信。
这世界上,为何会有如此丑陋之猫?
丝毫不夸张,这只猫真的是丑到让人想哭,便是郁容第一次看见无毛猫时,极为不习惯也没觉得丑到如这般“天怒人怨”的地步。
大饼脸,上尖下宽,三角眼半眯不睁的,身上的白毛带着逼死强迫症的不规则的斑斑点点。
气质超级猥琐,足以跟藏狐“一决高下”。
不爱“以貌取人”的郁容莫名感到沧桑。这货绝对不是桑臣的姘.头……吧?
下一刻,聂昕之的话语残忍地打断了他最后一丝的奢望:“此便是你近日一直在找的野狸。”
郁容默然,着实不懂桑臣的眼光啊……或者,猫类的审美观与人类不一样?
聂昕之察觉到他不平的心绪,遂问:“如何处置?”
郁容敛起复杂的情绪,半晌,轻叹了一口气:“待我给他检查一番身体,再用些驱虫之药,他若情愿,便留在家里吧。”
一看就是流浪猫,感觉怪可怜的。
聂昕之颔首。
差点丑哭了少年大夫的野猫呜呜地叫着。
郁容听到后,哭笑不得——丑就算了,怎么叫声也难听到让人想堵住耳朵?
最终,桑臣的姘头,被郁容取名“阿丑”的野猫,留住在了家里。
生性警惕的阿丑,经过聂昕之的连日“调.教”,终是安分了,去了些许凶猛,老老实实地待在后院,不搭理人,但鲜少惹是生非……除了有时候会往桑臣跟前凑,然后被橘猫凶悍的一爪子给吓怂了。
郁容:“……”
见识了男人的好手段,他忍不住腹诽,这家伙可又多了一门足以养活自己的手艺,旻朝第一宠物训导员什么的,听起来蛮不错。
家有一宠物训导员,一群调皮捣蛋的家伙倒是安分了一些,让真正的一家之主又是欣慰又是心塞。
转而无心纠结了,夏至之日,桑臣诞下了三只小猫:跟桑臣一个模样的橘猫,通体乌黑的玄猫,还有一只半白不黑、似若透着些许暗黄的灰猫……真是奇特的遗传基因。
郁容在家一边照顾着小猫崽子,一边不忘正事,期间抽空还出门行医了两三回,忙得不可开交,却是过得分外充实。
马上就是约定好的,随同聂昕之去往京城的日子。
却在启程的前几日遭遇了一桩意外。
或者该说……惊喜?
那日,郁容去完了茅厕,回屋的路上,余光瞄到木栅栏边角的“野蒿”,忽是顿步……他记得,春天时曾在这边研究,不知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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