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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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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程:……喵?大哥这一句你能选择屏蔽吗?

唐苏转身揉了一把钟程呆萌的脑袋,“谈恋爱什么的不着急,再说我也不打算谈,你还是惦记过几天的期末考试吧。”

对面的钟译默默挂了电话,把刚刚萌芽的正常追人念头瞬间掐掉,有些颓败的靠在驾驶座上吁出一口气,胸口有些酸涩,还带着终于鼓起又迅速被吹灭的勇气。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眸中一丝茫然也吹散,仍然满含着无法挫灭的坚定。他几乎是看了这个人一辈子,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放弃,哪怕一路尾随,他也想跟踪在身边。

片刻之后,车窗被敲了敲,一个小脑袋冒出个头,钟译开了门,等小面团子自己爬上后座把自己装备好后,才发动车,一路开去。

……

唐苏不明所以地看着钟程瞬间没了精神气的脸,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怎么了这是,真的被空调吹感冒了?”

钟程有气无力地摇头,哀怨地瞥了唐苏一眼后,心里满是眼睁睁看着大哥再一次脱缰飞奔放飞自我的无力感,以及唐苏被蒙在鼓里一副傻人傻福的模样。

当真知道得多死得快,钟程觉得心非常累。

时针刚过九点,严丝合缝地与分针合拢时,门铃恰好响起。唐苏打开门就被团子炮弹袭击了个满怀,抱起小家伙,钟乂立马在人脸上亲了一大口后,馒头小手搂着唐苏脖子,蹭了蹭,“去游乐场游乐场!”

说着拍了拍身后的小背包,“昨晚我就收拾好啦,可是大哥不让我来。”

小嘴巴撇了撇,非常委屈。

唐苏把人往上抱了抱,跟钟译打过招呼,见对方的神情也有些没精神气,有点诧异地问:“你们真的是兄弟连心?一块感冒了?钟程今天早上看起来也不太舒服。”

出了个馊主意的钟程被大哥瞪了一眼,顿时更蔫儿了。等唐苏抱着钟乂去收拾的时候,赶紧蹭到大哥面前求饶,“哥,亲哥哥,亲……”

钟译:“住嘴。”

“……”钟程委屈,“我也是好心啊,谁想唐苏哥这么坚定地拒绝呢,这不正好有个机会,一起去游乐场搞点大事件。”

钟译:“你在家写作业。”

钟程大惊:“我要是不去,谁来照顾小电灯泡?”

说着往唐苏卧室努了努嘴,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讨好地说,“我还问出来唐苏哥家里有一弟一妹,弟弟没我听话懂事帅气逼人。”

“你是真的挺气死人,”钟译比着食指和中指晃了晃,“只能玩两个小时的游戏。”

“亲哥……”钟程喊着就要扑上去,被钟译嫌弃地推开了大脸,手里的小牛角帽子一下扣在对方帅气逼人的五官上。

这时钟乂脆嫩嫩的声音喊着钟译,隔着一道门板还有些模糊,“大哥,我的小帽子呢!”

拿起帽子,钟译眯着眼对着卧室门,如临大敌般整肃地走了进去。

唐苏跟钟乂盘腿坐在床上,小家伙腿短完全盘不起来,干脆倒在唐苏怀里让人抱着,不知说起来什么忽然想到自己的小帽子忘记带,这才招呼大哥进门。

过河拆桥的钟译好不容易进了门,见状立刻想把小弟从唐苏怀里撕开丢出去。他很不服气,眼看着一个二弟睡隔壁,一个小弟睡在心上人怀里,最憋屈的自己只能窝在阳台上,灯都不敢开用望远镜看人。

这个季节,阳台上蚊子特别多!他的血型果汁很好喝,现如今腿上已经一溜小红灯笼了。可偏偏离得远,只能看监控一般,没有丝毫声音。

看着唐苏炸了眨眼,有点委屈。

唐苏愣神一瞬,看着大一号的“钟乂”露出这种罕见的神情,竟然觉得有些萌。一晃神,唐苏有些手忙脚乱地接过帽子,敛起心神很快恢复如常地把小牛角往钟乂头上一扣,抱着人下了床。

“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熬了一些消暑的汤,要不要喝点?”唐苏说着往门外走,忽然墙传来咚的一声。

怀里的钟乂被吓得一跳,打了一个哆嗦,唐苏揉了揉他的小肉包子脸,笑道,“应该是隔壁搬家,这几天闹腾点儿。”

“我也喝汤。”钟译跟在身后说。

“刚冰好,我去给你拿。”

“嗯。”钟译转身,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抬眸满含深意地看向床后的那一面墙壁……

作者有话要说:高估了自己,卡到现在,抱歉qwq……

然后捧大脸求预收呀,是快穿单元格小故事,第一个应该就是穿越到肉文辣个开车梗挨嘿嘿嘿嘿。

我觉得里面小单元故事都可有趣啦!港真!→→,

《快穿系统暗恋我》名字大概会改,毕竟我是纠结名字几个月还不确定的人qwq。

☆、攻无处不在

非周末的游乐场游人不甚拥挤,日光被云层阻挡了些,间或有风吹过,倒也算个出游的好日子。

钟乂骑在二哥肩膀上,手里的棉花糖当指挥棒,一路小跑向前。钟译满意地二弟跑去的身影,放飞自我地建议:“钟乂太小还不能玩过山车,我们要不要玩一趟?”

唐苏倒是想玩很久了,中学的时候养父母没精力管他,过了九年义务教育后的空闲时间都用来打工赚学费生活费,到了大学虽然有了些许闲暇,可挡不住一同的尚佳佳恐高,虽然在游戏里大杀四方,但三次元内就是一个大写的怂,非但自己从来不尝试这类的游戏,还恨屋及乌地关怀到楚歌身上,严禁对方在眼皮底下爬高。

梦里梦外扰人不堪,唐苏到觉得这是个放松一把的好机会,当即笑着答应。

钟译心中惊喜荡漾,一连串约会小计划列出,先坐过山车狠狠摸一把小手,再接再厉去鬼屋游一趟把瑟瑟发抖的小糖酥拥进怀里。

离着不远的钟程不时时回头,对大哥做手势鼓劲,正在头顶舔棉花糖的钟乂一只小手抱着二哥的脑袋,低头问:“你在做什么呢?大哥跟哥哥在一起吗?”

“大哥跟唐苏哥去坐过山车。”钟程脑袋一仰,撕去一大口棉花糖。

钟乂看看手里消失了三分之一的棉花糖,小嘴撇着,有点委屈,想跟唐苏告状,“我也要去玩!哥哥是我的!”

钟程心道可不是你的大嫂吗,但转念一想大哥从来不碰这种游戏,万一再出什么意外,拽着小弟的两条小短腿转身向大哥方向走去,“你还太小了不能玩,不然我们过去看唐苏哥。”

等钟程从重重人群走过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大哥烂泥一样趴在唐苏身上的画面。唐苏侧脸低头轻声询问些什么,钟译白着脸哼唧几句,半边身子靠在了唐苏身上,丝毫没有一丝羞愧感。

钟乂张着小口,惊讶道:“大哥是不是要死掉了!”

小手拍拍钟程脑门,“快去救大哥。”

钟程不情不愿地抬腿慢蹭蹭挪过去,心里拿不准大哥是临时强行演戏还是当真恐高,关键是哪一个都顺了钟译的心愿,现在要是过去当电灯泡,一准儿被烧短路。

练功多日体力上还是小有功效,这会儿半抱着健壮的钟译竟一丝吃力也无,要不是考虑到对方脸面和身体问题,他都想把人抗在肩上小跑着和钟程汇合。

唐苏把钟译扶到座椅上休息,又招手让钟程去买瓶水回来。

钟程把小弟从肩膀上撕下来,往唐苏怀里一放,连忙去买水。小家伙坐在唐苏怀里扭了扭屁股,有些好奇地看着跟平日里不相似的大哥,棉花糖向前戳了戳,“大哥,吃糖吗?”

钟译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轻缓地摇了摇头,鼎沸的人声与升腾的温度胶合成针扎着太阳穴,腿还有些虚软,双手撑着椅座向上坐了些,把伸到鼻尖下面被口水糊的还剩三之一的棉花糖推了出去,“大哥没事,一会儿就好。”

唐苏揉了揉钟乂的脑袋,头搁在钟乂柔柔软软的肩膀上,担心地问钟译,“不知道你恐高,现在还觉得恶心吗?来,把手给我。”

虽然不明白唐苏要自己的手做什么,但钟译果断把手叠放在面前的唐苏手里,接着唐苏顺着一个穴位揉捏起来。

他怀里还抱着钟乂,半边身子靠的很低,前俯在钟译腿前。

晕眩感瞬间被一扫而空,钟译望着唐苏的动作怔怔地出神,身边的人声仿佛一瞬消失,只剩一股热流在身体内窜动。

如果这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与身姿,白皙的脖颈划出优美的弧度,与身下火热的合在一起,念头稍动就是一股令人无法克制的悸动。

“手怎么这么僵?”唐苏捏了捏钟译的手背,朝着一个穴位用力一按。

钟译:嗷嗷嗷!

瘫着脸,钟译终于抬起头说:“痛。”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唐苏轻揉了几下,把手放下,“要是感觉还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会儿吧?”

钟译:“有些硬。”

唐苏:?

“大哥是傻了吗?”钟乂有些惊恐地望着不远处的过山车,棉花糖往钟译手里一塞,小屁股一扭,一头扎进唐苏怀里不出来。

“大哥只是有些不舒服,没事儿。”唐苏哭笑不得的安慰,“一会儿带你去玩别的,现在饿不饿?”

钟程从后面跑过来,呼哧着喘气,“哥!哥!给你水。”

钟译冷着脸,把伸到鼻尖下面的水接过来,拧一拧,手软的没拧开。

嘴一撇,有些委屈看着唐苏。

长相跟腿上的钟乂有九分相似的钟译,面部表情和钟乂如出一辙,唐苏被萌的不行,笑着把水瓶拧开。

钟程:……大哥你还要脸不?

钟译斜睨: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不要了。

“我觉得我还能去趟鬼屋。”钟译积攒了些力气,坐直了身体,正经道:“以毒攻毒,真的。”

说着匀了口气,站起身,状若无事地招了招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唐苏却是无所谓,钟乂不到去鬼屋的年龄这会儿又转到了钟程怀里。

见钟译脸色慢慢恢复些许,又一脸不服气地看着鬼屋的方向,干脆也走过去,拍拍钟译的肩膀,“等会儿别害怕。”

钟译嗤了一声,拔腿坚定地走向鬼屋。

钟程领着小弟简直没眼看,把悬疑都归类到恐怖片的大哥,这是用命追大嫂了吗。

钟乂扒着二哥的腿,小手还被攥着,倒是没理远处的大哥,反而向另一侧张望,过了会儿伸手戳戳二哥的腿,“他穿的衣服和我不一样。”

钟程转头望过去,“哦,是道长……来游乐场……”

说着见对方去了鬼屋的方向,钟程嘴角一抽,“去鬼屋捉鬼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的地雷,破费啦么么哒!

☆、攻无处不在

鬼屋内的鬼大都是由工作人员装扮,又梦见过数次自己被撞死成鬼的唐苏根本不怕这些水货。腰板绷直,率先就要排队进门。

门口装饰的平凡无常,一道门帘掀过去先是一套渗透着血的刑具映于眼帘,接着往左一拐就是黑黢黢的洞口,外面愈是日常般的场景此时此刻被渲染的却更让人身临其境,毛骨悚然,更不用说时不时里面传来几声凄惨的尖利叫声。

钟译脚步一顿,指尖微微有些抖,不由自主地想扯住前面人的手,唐苏走的快,就在进去的那一刻,钟译心跳加速的同时一把攥住前面的手。

“别怕。”钟译肃声安慰。

唐苏想起这人在过山车上的表现,强忍着笑不去揭穿,“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看鬼,不如我们出去?”

“……”钟译敛眉柔和了声音,“你怕吗?”

唐苏一面往前走,昏暗的室内角落里散发着惨白的光,说话间便有一个垂着通红舌头的尸体晃荡着伸出胳膊要将唐苏拉过去。

面上虽无表情,瞳孔却是缩到了极致,钟译握着唐苏的手一瞬有些发僵,看着他身后的尸体浑身的血液都吓到凝固。

“我其实挺怕的。”唐苏温声回答,也感受出对方的硬撑,另一只手随意地把身后的尸体一挡,捏住涂得灰白的手腕,接着就听见工作人员嗷嗷惨叫。

钟译:……

鼓了鼓勇气,钟译轻咳几声掩盖嗓音里的一丝颤抖,“都是活人,咳,没什么好怕的,你要是怕,我护着你。”

昏暗的光看不透对方的神情,唐苏只觉得心中有种怪异而陌生的感觉,刚要小手一抓把它揪出仔细看时,不远处有人对着面前的工作人员开展教育工作。

“你这个妆画得不好嘛,鬼虽然我见得不多但死人见的还是不少,干一行爱一行你起码化妆成鬼要专业点。”梳着太极发髻的人念念不休,手心发出道光,凑近了工作人员,又道,“我给你推荐几本书,回去好好学习一下……”

工作人员:……玛德今天真是日了藏獒了。

唐苏低笑一声,刚才的思绪也消弭散去,挣了几下手没挣出来,又起了捉弄对方的心思,“听说鬼魂都爱往阴气重的地方去,你刚才觉没觉得背后有些冷?”

钟译咬着下唇不说话,就在唐苏要开口时,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我护着你。”

唐苏登时脸烫心跳,被反咬的一口像是咬在了耳垂,酥麻了半边身子。这种感觉来的奇怪而又令人心慌,唐苏下意识地想要抵挡,一时之间说话竟然有些磕绊,“那,那什么,不然先出去,吧?”

唐苏想抵开钟译,却不料背后有一股力量扯住他,猛地一顿他被拽出了钟译的怀抱。仓惶之余唐苏并未觉得惊吓,反而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镇定地回头看是谁把他给拽了出来。

留着山羊胡的道士笑眯了眼,亲切地拉过唐苏的手揣在怀里,带着人往外面走着,“看这些假的鬼也没有意思嘛,小施主,我可找你好久了。”

钟译几步向前,顾不得四下幽幽咽鸣,紧皱眉头将动手动脚的道士拦下,“你这是做什么?”

“碰上个有缘人,免费给看相算命测字。”道士依旧八风不动的弯着眼角。

钟译说:“在游乐场的鬼屋?”

道士山羊胡一翘,不满道,“偏见,还不许我们来游乐场玩了?来鬼屋也是为了增加经验值锻炼胆量,你以为鬼魂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吗?”

唐苏直觉的对方有趣,索性摊开手掌,到了一个光线明亮些的场地,肚破肠溜的工作人员瘫在手术台上,忽然翻了个身,眨眼看热闹。

“我就是瞧你新鲜,”道士缕着胡须,“你这样的倒霉蛋实在太罕见,说你是天煞孤星倒也算不上,可你父母缘浅兄弟缘更谈不上,只有一个姻缘还是别人为你强求来的。我也是好奇,你一生竟然是个与人为善的面相,却凄惨成恶人轮回的下场,小施主,我这里有块辟邪的佩戴,你我投缘如今只卖你998你看……”

话未说完,钟译阴沉着脸,一把拉着唐苏大步离开,怕再说下去自己隐隐动怒。

身后还有道士若有似无的声音,伴着周围的鬼哭声,让唐苏骨头里面都泛着冷。如若是以前,他也当是道士是个打着幌子坐着坑蒙拐骗的买卖,可自从做了那些梦,却是切切实实地印证道士口中的命格。

道是福祸无门,唯人自招,难道他真的做过十恶不赦的事,现如今却遭受这种下场?

出了鬼屋,浓烈的阳光覆在身上,如同天泽福音滋润着万物。唐苏却觉自己被方才的那一番话隔绝在外,脸色冷的发白。

钟译捂着唐苏的手,试图温暖几分,心中想说万千,可到了嘴边只有生硬的一句,“你不要听这些话,我……”

唐苏低着头出神,并未看见钟译眼中的急切,梦里的情景他实在不能开口,连尚佳佳都蒙在鼓里,更不用说对着尚不熟稔的钟译倾诉。最终唐苏也只是又隐忍几番,夹杂着几丝苦笑的意味,道:“不如你去喊钟程,我在这里想些事。”

钟译抿唇不语,见对方不想继续谈下去,片刻后才放开唐苏的手,道了声,“好。”

等钟译渐渐走远,唐苏才转过身,见角落里有人影一闪,便直接走了过去,掀开门帘,“你果然在等着我。”

道士笑了笑,“佩戴的香囊还没卖出去一个呢。”

“您就别拿这个逗趣了,不过我倒是真想买。”唐苏意味深长地说,“卖吗?”

说着要把钱包拿出来,“现金刷卡支付宝?”

道士这才敛去脸上的嬉笑,换了副稍微正经的模样,“你可是信了?”

唐苏苦笑几分,“我倒是想不信,你说我……可有破解的方法?”

道士低头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见刚才面色阴郁的人从远处急匆而来后,才放下布帘,不疾不徐地道:“与人为善总没有坏处,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

唐苏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你好好想想,我去打打怪收收鬼。”道士笑了声,转身又去了鬼屋。

唐苏蹙眉理不清杂乱的思绪,日行一善?父母兄弟缘浅?还是……强行求来的姻缘?

唐苏猛地抬头,惊疑地自问,如果姻缘也浅,那么究竟是谁为他求来的?如果强行求来的是在梦里把他卖了个彻底的前女友,那实在也在糟心了。

“唐苏哥!”钟程在不远处喊了一声,打断唐苏的思路。

唐苏抬头,见钟程不断挥手,“唐苏哥,尚佳佳好像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我一定会做粗长三千君哒!握拳!

☆、攻无处不在

待唐苏心急火燎地赶去医院后,在病房门前绕了个转儿,没进去。

去鬼屋的时候钟译的手机被二货弟弟拿着,正巧接了张医生的电话。对这位张医生,唐苏可是记忆犹新,上次护着钟乂避开车在地上滚了一圈,硬生生地被张医生一张嘴说的快残了。最后唐苏识破张医生伎俩,干笑着不说话,喝了几天钟译定的药膳了事。

张医生今天正好出急诊,没想到见到病人眼熟了,掏出手机就给钟译去了电话。唐苏转过身,刚要开口,去先看见被钟译夹在胳膊下眼泪汪汪的钟乂。

扑腾了几下小短腿,钟乂张开肉肉的胳膊,“哥哥抱!”

夹人的姿势怎么也不舒服,钟译完全是着急把人抄在胳膊底下就跑上来了,这会儿唐苏无奈地刚把小东西接过来,钟乂见杆就爬一头扎在怀里使劲蹭了蹭,无声地说着自己的委屈。

揉了把脑袋,又被亲了亲,钟乂这才哼哼唧唧地用小屁股对着在心里窜火的大哥。

“张医生也在里面吗?”唐苏问。

“钟程过去找了,一会儿过来。”钟译说,“怎么不进去?”

唐苏悄然笑了下,附身贴着钟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刚凑过去明显地感觉钟译身体忽然紧紧绷着,本来抱着打趣的心思,手贴了一下钟译的胸口,开玩笑地说:“心跳的挺快啊。”

钟译嘴角抿的绷直,刚才唐苏说的每一个字都一股脑儿钻进他脑袋里,嗡嗡地让他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这人怎么还撩,手都贴胸口上了,钟译的心跳的飞快,鬼使神差地就想把唐苏的手捉过来。

没想到下一刻,唐苏直接低了头,耳朵贴着胸口,钟译觉得心房都要炸了。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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