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作者:八千楚翘
夙墨,不由分说就给南无极找了这个刚断了奶的师弟。老先生也真算神人,教出的徒弟一个功夫高,一个医术强。夙墨这师弟当得不容易呀,孝敬完师父又孝敬不常见面的师兄,捎带着还会被这个身份高贵的师侄坑……
这人呀,一伤心就喜欢回忆往事,总结人生。
小时候出去采药时捡到个小婴孩,小孩和自己特别亲,自己就擅作主张喊人“夙白”;成年后成立了古登堡,带着一群人横行霸道;去西宁宫偷东西时遇见从小养尊处优单纯没心机的姬浅,千方百计把人抢了回来……,想到这,夙墨心里明媚了许多。
“血蚕丝织成的软甲应该还在玉嬷嬷房里。”季灼提醒人。
……刀枪不入的软甲,夙墨心里更明媚了。
“季相路过古登堡时,喜欢什么就拿。”夙墨一明媚就容易忘形。
“这样……不好吧。”季相看起来很为难。
夜z华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你也知道什么叫不好?
等人拎着鸡屁颠屁颠离开后,季灼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我师叔这人就是太客气。”
其实我并不觊觎古登堡的大毛毯。
……幸好季相并不觊觎避寒毛毯。
归程中路过古登堡,季灼看上去特别不情愿,但夙大当家都说了想拿就拿,自然应给人家这个面子。
正在院子里玩骰子的张三李四看清来人后,齐齐站起来,低头抱拳,“丞相。”
季灼点了点头,快步朝藏宝阁走去。
夜z华盯着头快要低到脚上的张三,觉得很奇怪,也很眼熟。
藏宝阁里,一把孤零零的破刀随风飘荡,似乎在倾诉着不久前在这里发生的暴行,哦,光秃秃的藏宝阁,瞬间空荡荡的心。
“这真是夙墨藏宝贝的地方。”季灼解释。
夜z华冷静避开头上的蜘蛛网,安慰似的拍了拍人的肩,节哀顺变。
“一看就知道遭受了惨无人寰的洗劫。”季灼指指灰上的印子,“肥的东西要慢慢吃,这人太不仗义。”
唉,还准备献殷勤的~,季灼懊恼地挂在人身上,心情沉重。
夜z华粗暴地把赖在自己身上耍流氓的人扒下来,“第二条,克己复礼,守规敬上。”
别动不动就贴上来,别以为心情不好就能为所欲为了,混蛋,这么重!
季灼“吧嗒”在人脸上亲一口,理直气壮道,“听不懂。”
“听不懂就去柳州做县令。”夜z华淡定地擦了擦脸。
是不是真的要失宠了……,《丞相手册》更新地如此频繁,如此如此促不及妨,如此随便,如此刻不容缓,如此不容反驳,如此刻骨铭心!
“皇上!”季灼酝酿情绪准备和人好好谈谈。
夜z华被人眼里浓浓的生无可恋下了一跳。
“夙大当家这些年强取豪夺,富甲一方――”
强取豪夺个粑粑,就你词多!
“虽和臣是亲戚,但您也知道臣一向是舍小家为大家,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的――”
朕还真不知道!
“所以臣敏锐地捕捉到这骇人的贫富差距。为了社会安定,生态平衡,臣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所以就能不时坑点别人的东西?夜z华很显然已经习惯了丞相的振振有词,心怀天下。
“没有为黎民百姓谋到福利,臣就已经怅然若失了,现在皇上又这样决绝,臣更是心痛难忍。”边说边用手捂住肚子。
夜z华把人手纠正到心的部位。
季灼激动地捧住人的手,“华儿还是关心我的。”
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夜z华忍不住想问人。
“第三条――”
季灼耳疾嘴快地凑近人,把没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人立刻红了耳垂,软了身子。季灼脑海中灵光一现,这个方法好,以后就这样办。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回宫了~
☆、狼狈与猥琐齐飞
把藏宝阁洗劫一空的罪魁祸首终于遭到了报应,正有气无力地躺在花府的雕花大床上。
头号靠山花老夫人忙上忙下操碎了心,又是作法又是熬汤;一向浮夸的花老将军恨不得去皇宫请御医,甚至还想张贴告示广求天下神医;被亲爹亲妈活活瞪到病床前的花容月一个劲的翻白眼,感个冒而已,至于吗?
想归想,但花容月还是表现的兢兢业业,忧心忡忡。
夙白狠狠地抽了抽鼻子。
花容月善解人意地给人掖紧了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花花,你人真好。”大概是感冒的原因,夙白的声音弱弱的。
花容月赞同地点了点头,内心惆怅无比,为了照顾你,我已经好几天没去过春风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