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z华心一痒,脸又是抑制不住的红。
季灼摸摸人的脸,好笑道,“你一直说不秒,还叫了声相公。”说完蹭了蹭人。
“特别乖。”季灼和人蹭了蹭鼻子,幽幽道,“我媳妇从没那么乖过。”
夜z华冷哼,可能么?
“还有,”季灼躺回旁边,把人揽到怀里,“昨晚这样抱着你的时候,你说免朝。”
“不可能。”夜z华内心坚定。
就知道人要否认,季灼接着不慌不忙道,“让我明早别烦你。”
夜z华撇嘴,这倒像我说的。
“相信了吧。”季灼亲亲人脸。
虽然季灼解释得很认真,小眼神特别纯洁,但夜z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季灼?”夜z华挑眉。
“嗯?”季灼正如愿以偿地抱着媳妇,没有丝毫防备。
“趁机吃豆腐很好玩?”夜z华问。
“不叫吃豆腐,”季灼耐心纠正,“是夫妻交流感情。”
“放开,”夜z华冷着脸,“朕要去御书房。”
“恕臣不能从。”臣字说得特别重特别重。
夜z华撇撇嘴,态度好了一点,“我要去御书房。”
“为夫舍不得。”季灼得了便宜不卖乖,耍赖道。
“阿灼。”夜z华不情不愿地从嗓子里发出两个音节。
季灼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好。”
“这样笑特别欠揍!”夜z华咬紧牙关。
季灼从善如流,换了张温润如玉微风拂面的笑脸,请教道,“这样可好看?”
夜z华:“……”真烦人!
☆、多好
临至初夏,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季灼经常找各种理由进宫,不带重样的。
今天哪儿有个乐呵事儿。
哪家的千金又在抛绣球了,据说二十好几都没嫁出去,急得她老爹嘴上起了一圈泡。
城东新开了一家店,那人多的呀,长龙一样从街头排到街尾。
路上听到一个大妈说自己家的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长了好几斤瞟。
桥口有个算命的非要缠着看手相,一口一个免费,结果一看,竟惊的给他跪下,头磕的那叫一个惨烈。
最常听的还是抱怨相府里的饭菜油少盐淡,下人们虐待他,扎个小人成天咒他进宫。
“咒?”夜z华眉一挑,“朕的皇宫不好?”
“他们私下里都说臣总有失宠的一天。”季灼道。
夜z华:“……”
“臣都那么卖力了,”季灼道,“可皇上还是说臣秒。”
夜z华黑脸,“再给朕提一遍试试?”
“什么?”季灼无辜道,“秒?”
夜z华脸通红,季灼你不要脸!
“该惭愧的是臣,”季灼幽幽道,“皇上何必替臣惭愧?”
“闭嘴!”过了半天才闷声道,“朕不喜欢听。”
追及原因,那啥交流感情时,季灼总是在人受不了求饶的时候,凑过来低声问,“秒?”声音低沉魅惑,尾音恶劣地扬起。
于是夜z华一听到这个字就条件反射,下意识想起某些不好的记忆。
季灼换了个话题,随意说道,“府里这几天一直在熬汤……”
夜z华听着。
“鹿茸――”
“厨房拆了。”夜z华打断人,语气不容置疑。
“可――”
“搬进宫。”夜z华冷静道。
鹿茸鹿茸,吃什么鹿茸!
于是季相就这样搬进宫,御书房、寝宫、御花园全是帝相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咳咳,别想歪,人家在看风景,顺便商议国事。
有一次季灼押了一个月的俸禄,牺牲掉三晚侍寝机会,放弃酒池肉林,打消烽火戏诸侯的念头,软磨硬泡,终于把人哄到璃山下的小屋子里。在把茅屋烧了一半后,夜z华瞪着还活蹦乱跳的鱼,又瞟了眼目光灼热的季相,淡定地拍拍手上的灰,主动勾上人脖子,反正呢,也没事可做。
季相加深这个吻,屡屡如此,好像也不亏。
夜z华拽拽人的头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真该打入冷宫,发配柳州。很快的,铺天盖地的□□漫过了这个经常在脑海里打转的念头。
谁让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和人拜了天地?夜z华经常这样想。
宫里经常的,太后公主围在一起聊八卦,说到帝相二人时激动不已,从攻受说到性格,最后说到性格决定攻受。
夜z妍一脸坏笑,啧啧,“皇兄傲娇又别扭。”
话传到人耳里,夜z华只是淡定道,“别扭是情趣。”
夜z妍闻言:“你们狠!”
好几次,几个老臣在御书房说着国事就夸起自家儿子姑爷怎么好怎么好,彼此炫耀,喋喋不休,甚是烦人。
“皇上,您觉得呢?”李尚书笑得谄媚。
夜z华想都没想,甚至批奏折的手也没停下,“季相就很好,青年才俊,尽职尽责,风华绝代,话本子里把他夸上天也是有迹可牛卿们可有异议?”
夜z华没发觉,自己提起人,满嘴都是夸奖,心里全是满意。
说着说着,曾经的画面一幅幅闪过。
好像是很久以前了,季灼那混蛋面露为难,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臣近日忙得很,已经很长时间没写赋赞美自己了,臣这几日很忙,在发呆,臣心有郁结想游山玩水……
相府中,那个声称要写赋的人却熬夜查遍西南历年旱涝史,旱灾计划缜密周全,找不出一丝破绽。邳州那么大的案子,季灼不声不响,大刀阔斧地把邳州地带贪官污吏挖了个遍,邳州百姓感恩戴德,心心不忘浩荡皇恩。
他说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喜欢的人罢了,
他曾经无奈道,什么时候你才能躲在我身后,让我保护你?
他那时还说,哪怕什么都不记得,第一眼看到你还是会喜欢上你。
混蛋,谁信呐……
那混蛋曾经害朕那么伤心,什么堆雪人赖在被窝里,话全是他说的,却潇潇洒洒甩手就走。
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也敢以下犯上,每次以为自己都习惯了,但还是面红耳赤想掐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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