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小白肉虫窝在那小捕快的怀里好不惬意,面色分明带着得色。除了季萧,这院子里的其他人此刻没有一个沈淮看了不觉得碍眼的。
他不说话,院子里便静了下来。
“爷,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门口,安远不知何时再度出现,语气平板的打破了一时之间尴尬的沉静。
在季萧与陈江川不解的目光下,沈淮黑着脸快步的走了出去。
季萧的目光追着沈淮的身姿,看着他柺出了院门,消失在黑暗中。而院子里的其他人也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不见了踪影。
沈淮回了驿站,来来回回的在房里走动,三五圈后他的脚步顿住,终究是胸口闷气发不出来。他抬脚狠踢一下屋柱,咔嚓一声,那粗壮的屋柱从中间断了下去,屋顶落下不少飞灰,场面一时狼狈。
安远站在一边没出声,只对外头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屋清理。
“给我拿酒过来,”沈淮道,“有多少拿多少。”
这一晚上如同发梦,却是沈淮这两年来做的最不喜欢的梦。他倒是恨不得这真是个梦,那么梦醒了他还能将季萧找到,花式上车一百遍。
可他娘的他像个傻子日日念着,季萧倒是好,连孩子都生了!
安远上前一步,轻声到,“爷,若你看中了,我让人将他带回来便是了。”
平王要什么人不行?何至于在这里生闷气?
沈淮瞧他一眼,凶巴巴的,“看中什么,一个连娃都有了的男人?你别给我添乱!”
外头的小厮送了酒进来,不一会儿摆满了桌子。
安远又问,“爷可要在此多久几天?”
“留个屁,”沈淮沮丧的骂道,“明早启辰,老子一刻都不想多呆!”
第7章 哼,生气
阿元到底还是在昨天的一波三折中受了怕,从天蒙蒙亮时开始发热,迷迷糊糊的睡的很不安稳。平素白白的小脸涨得发红,看着便不好。
季萧打了凉水,将面巾拧干了覆在阿元的额头上,让他能好过一些。
陈江川因着昨夜的变故,便也没有离开,帮着季萧将后院收拾规整了,此时站在季萧身边安慰他道,“你先不用担心,一会儿等我去衙门帮你瞧瞧,孙刘那人不是个东西,我瞧着昨夜里那位爷却并不是个普通人物,他身边来找的那个我倒似是见过,平王身边的,如若是他们将人拎到县衙去,你便大可以放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季萧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季萧抬起头,点了点面上露出极其浅淡的笑意道,“阿川哥,如果昨晚上你没来瞧瞧,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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