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回到柜台后,李羡鱼想了想,拉着祝孤生上了二楼,走到最尽头的一个雅间,便看见雅间门口守着两名侍卫,而她婶娘李氏正好从雅间里面走了出来。
“婶娘!”李羡鱼唤了一声。
雅间内跪拜在地上的李宗盛听到声音差点就扭过头来,可是顾及面前榻上的贵人,又不敢乱动,只竖起耳朵来仔细倾听,这是他侄女的声音,那丫头回来了?是卷铺盖了?被那大户人家炒鱿鱼了?
他不敢抬头,自然也没注意到榻上的贵人执杯的玉手一顿。
门口的李氏吃了一惊,“阿鱼?你咋回来了?”李氏匆忙上前,一把抓住她上下打量了几眼,“咋瘦成这样?他们没给你饭吃啊?那家老爷呢?没有看上你?炒你给了双倍月钱了吗?”
“婶娘,”李羡鱼挣开她按住自己肩膀的手,“我是自己走的,没有月钱。”
“你个傻丫头,好端端的你干嘛要走啊?”
“那、那家主人对我不好,我就走了。”
“说你傻你还不信!你走了上哪找那么高工钱的活儿干?这不亏大发了!”
“婶娘,我有事要说。”
“你有啥事啊?咦?这个死鱼眼是谁啊?”
“婶娘,我要和他成亲了,你把我的户籍给我吧。”
李羡鱼话未落音,屋内忽然传来一声茶盏破碎的声音。
门外几人一愣,李氏连忙压低了声音,将李羡鱼拉远些,免得扰了雅间内的贵人,她在祝孤生身上扫了几眼,“他是谁啊?叫啥名字啊?干啥的?”
“他叫祝孤生,他有钱的,”李羡鱼一句话搞定,拉了拉祝孤生的袖子,“你快把银票拿出来。”
祝孤生闻言,从怀中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李氏一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连忙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很快塞入怀中,“等等啊!婶娘现在就回家给你拿户籍。”
李氏很快就“噔噔噔”跑了。
李羡鱼和祝孤生互望一眼,跟着下楼了。
“我们一起去吧。”李羡鱼道。
二人转身的一瞬间,从屋内匆忙踏出一只白色的长靴来,靴子跨过门槛,很快被雪袍掩住靴面。
祝孤生觉察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可是只见到一块白色的袍角消失在门口——那原先紧跟出来的人又以极快的速度退了回去。
二人下楼,踏出了云来客栈门口,祝孤生抬头看上二楼,见二楼尽头的一扇窗口窗户虚掩着,窗户缝中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喂,”李羡鱼扯了他一下,“成亲了你得对我好啊。”
祝孤生转过头来,点头道:“好。那你也要对我好。”
“唉呀你就放心啦!”李羡鱼踮高脚尖搂住他肩膀,“你成了我的人,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
夜深人静时分。
云来客栈一片漆黑,唯有二楼角落里的一间雅间仍亮着烛火。
白日那冷静的雪袍上仙此时喝得酩酊大醉,揪住寻花的衣袖哭得肝肠寸断,断断续续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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