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给个手机号么?”
陈树微从兜里掏出手机:“说你的。”
两人交换完手机号,互相盯着胯间的隆起估算尺寸。
“不然我去找老板要一个?”
“我不放心质量。”陈树微只觉得口干舌燥,清清喉咙下床,“算了,改天吧,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还好遇见你,”阿剑坐在床边看着他苦笑,“不然今天的收尾真是糟糕透了。”
陈树微低头看着他的脸,伸手勾了下他的下巴:“彼此彼此。”
房间格局小,陈树微一步就走到了门口,搭着门把手拧到一半,转身道:“我全名是陈树微,耳东陈,微积分的微。”
阿剑一愣,扬起一根手指让他稍等,从西装内侧的兜里掏出张名片,文字正向陈树微,双手递上:“我是凌剑。”
“这就有点越界了。”陈树微看都没看就推回去,“交换真名是极限,凌剑同志。”
“……说得对。”
凌剑也在圈里厮混这么多年,出来开房都是谨而慎之,这次连衣服都没换,听信对方在聊天室的一面之词就跑出来,纯属憋到了极限。但刚才那胖子从外形到耐力差到极致,他不仅没能发泄,火还烧得更甚了,好不容易遇见个英俊有料的陈树微,自然有点收不住。
陈树微正后悔不知深浅告诉他名字,没想到对方比自己还莽撞,理智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笑了笑开门出去。
他走到街头点上一根烟,悠悠闲闲地往福利院溜达。
“凌剑。”
他低声重复他的名字,扬起嘴角。西装革履地顶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脸,却散发着刚佐过爱的下流气味,哪有人抵挡得住此般诱惑。
像这样的艳遇可不是每天都有,总算是有所收获的一天。
☆、2003年[2]
班主任方震上次见的监护人是福利院前任会计,结果一个暑假的工夫,四十多岁的富态女人变成个二十几岁出头的年轻小伙,一登场就危及到他在办公室里的首帅地位,自卑的苗头冒出来,态度便格外傲慢。
“你回去上课吧。”
陈墨亭刚踏进办公室就换上一副乖乖巧巧任人宰割的脸,听方震这么说,仰头对陈树微道:“宿管,我去上课了。”
陈树微陪他演戏,笑眯眯地揉着他头发:“去吧去吧。”
他的慈父姿态无懈可击,但二十四岁的年纪在方震眼里也就是个半大小子,看了不免滑稽:“你是他监护人?”
陈树微自来熟地拖过一张凳子坐下:“嗯,福利院指定的。”
方震哼了一声:“不负责任。”
陈树微装没听见。
“陈墨亭这孩子问题很大。”方震用手里的笔敲敲桌子,“这才开学几天?打了四场了。我教学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暴躁的学生。”
“嗯。”陈树微点点头,“他为什么打架?”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方震道,“说着说着就翻脸,一点儿征兆都没有,你问问班上还有谁敢跟他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孤立了。”
“他一个小不点,就算打架也是吃亏的那个。”陈树微说,“到底是他独还是他被孤立,方老师真的确定?”
方震一拍笔:“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方震瞪视他良久,但陈树微一双眼睛绵里藏针,倒把自己看得浑身不舒服:“你才当监护人,被表象蒙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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