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二十岁了。”
也就是说,经过这么多年,伤疤的周围烫坏的肉都没能愈合。
“伤口不能治愈吗?”
“可以治愈,但是不能治愈。”殉回答,“治愈之后纹样会变浅,因此要经常用烫过的针或者刀重新割开,免得它们愈合。”
……鲜烫出来的人肉?
这是怎样的地狱笑话……
“……”魏染有片刻不知道怎么接殉的话,她过了会才问道,“自己烫的吗?”
“有时是,有时不是。如果负伤了,要请人来帮我烫,不然烫出来的字不够好看。”
“……这是重点吗?”
殉的神情中不带有一丝玩笑:“当然。这关乎路伊维斯的脸面。如果我身死被人发现,丑陋的纹样会令家族蒙羞。”
他和魏染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魏染只好直白地问:“不会很疼吗?”
殉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为了路伊维斯,这是值得的。”
疼痛也是一种荣耀。
“……”魏染大概能感觉到了。
这人真的是路伊维斯的‘忠仆’。
到了盲目的地步了。
她压下内心的震惊和无言,再次为殉裹好衣服,说:“那,你是为什么来,又在这里待了多久呢?”
“我由尤利乌斯大人处获得伯爵大人离世的消息后,独自从皇城出发,于近一个月前抵达现路伊维斯领,在此潜伏至今。”殉既然做出了选择,便不会向魏染隐瞒与她无关的任何情报,“期间因探查伯爵死讯与本地各家族消息,不曾出现,还请小姐问罪。”
“……我确实想问你的罪。”魏染调理好自己的心态后,倒也不和他客套,毫不客气地质疑他,“你若是一个月前就到了路伊维斯领,再怎么样这一个月间也能有机会和我见面,而不是在这里监视我的活动。”
殉沉默不语。
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
魏染见他这样,心里大约也明白了真相。
他应该是怀疑,她并不是希芙·路伊维斯。
“现在起,我会服从小姐的一切命令。”
“……”魏染被他这句话逗得笑了。“我不相信你。”
他是忠诚的人,连对自己都能下那样的狠手。
如果他知道她不是希芙,那他绝不可能服从她的一切命令。
殉并不意外,所以他立刻表示了自己的诚意:“小姐不信的话,我可以付出代价。”
魏染皱了皱眉:“什么代价?”
“小姐可以命令我将我的右臂斩断。”殉说,“我会即刻挥刀。”
“…………”
“若小姐不满意,再斩一臂也是可以的。只是这样就很难为小姐更好地执行任务了。”
“………………”
呃,殉,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