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尧走上,就算什么不知道,也知道穿四爪金龙的是太子,而今早小风子有叮嘱了自己,太子是大哥,只是太子虽然是长子,但不是嫡长子,太子的母亲敬妃安于宫中,不问世事,一心礼佛,双手抬起,“皇兄。”
太子摆了摆衣袖,走了过来,扶着唐梓尧的胳膊,“免了,今日看三弟气色可是好多了,前几日听说三弟受伤,皇兄可是担心坏了。”
“多谢皇兄挂念,这几日好多了。”只是自己这脑袋上还包着伤口呢,不知这太子怎么瞧得,就觉得自己好多了。
“好了就好,这几日朝廷上事也多,三弟也可帮皇兄分担一些。”说着拍了拍唐梓尧的肩膀。
看着太子似乎没有要走的姿势,唐梓尧也随着站着,自己失忆了,也就府里几人知道,在府中还好过,只是看这太子对自己好像并不是真心,自己看来确实要谨言慎行,
顺着太子的眼睛看去,又一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红色官袍,上面绣有蟒纹,天庭饱满,有着一双如鹰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与自己有几分相像,不同于企羡的声音,说话倒是悦耳,“三哥,皇兄。”
“六弟。”太子看着唐书尧,叫了一声。
“六弟。”唐梓尧问道。
三人并行,走在这雕龙画栋的宫中,石台玉阶,红袖楼头,宫人形色匆忙,步子却安而不乱,三人闲谈,这秋季本是没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可行,这六皇子唐书尧又是个爱玩的性子,“今年秋猎,你们可是要参加?”
“你就是这爱玩的性子,距秋猎还有半月之久,你倒是现在就想着。”太子笑着说道。
“皇兄就知道说我,哪年你们没参加,都没见你们让着我这个弟弟一些。”说了撇了撇嘴,去年秋猎只是,唐梓尧在南疆打仗,“三哥,你呢?去年秋猎你就没参加,本来我还想着和你比比呢,不过就算去年你没参加,我也没赢了五哥,哎,这五哥呢,这娶了新娘子,上朝都晚了。”唐书尧抱怨着,也就是随意说几句胡话。
这五皇子都娶了妻,而自己竟然还是一个人,这倒是奇怪,“这以后再说吧。”
唐书尧两眼放光,他对三哥向来敬佩,不止是三哥的好身手,更多的是对三哥气魄的敬仰,三哥和自己的其他兄弟几个不同,长年征战沙场,少年英才是所有将士心中闪耀的存在,他有时会想着三哥在行军途中要经过怎样的风霜洗礼,在战场上又看到怎样的腥风血雨,喜乐地上前,“三哥可是说好了,今年秋猎无论要去的。”
“到时有时间我便去。”唐梓尧看着这个弟弟,知道这是自己最小的弟弟,对皇上又不怎么上心,倒是觉得有几分亲切。
唐书尧听了这句承诺,便是信定了唐梓尧回去,太子轻咳,讪笑,“走吧,眼看着要晚了。”
群臣议论,这唐梓尧才真正明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不仅不是个闲散王爷,三个月前手上还有兵权,看着龙椅上那位鹰眼钩鼻猿臂的长者,看自己是一脸的冷漠,相必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不喜,三个月前,自己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大战告捷,还未归师,辽京便起本是不必当真,哪知自己的父皇就信了自己有谋逆之心,本是凯旋而归却被好端端的禁足,手下将士多有不服,只是自己乖乖受了罚,这父皇对自己的忌惮似乎是并没有减少,直至前几日自己身中剧毒,差点丢了命。
父皇才将自己解了禁。
要说这流言真的是害人,街市上现在到处是是民谣,民谣中所唱皆为危害百姓的刺史和郡守,这事本在一个月前平息过一次,只是这民谣又改了新的唱法,原是,这担任刺史和郡守的官宦子弟尽管贪赃枉法,声名狼藉,却无人问津;却检举了些边远小镇清廉而颇有政绩的人。
齐帝大怒,双眼若如含火,瞪着下面的官员,“户部尚书,你重新带人彻查辞职。”说着,将手放在额头上,有些急火攻心。
吓坏了旁边老奴,赶快搀着齐帝,齐帝看着下面的群臣和自己的儿子,直觉头脑发昏。
几位皇子在床边看着齐帝,太医诊脉说齐帝并无大碍,亚奥休息,几位皇子讪讪地回了家。
☆、府中将军客
唐梓尧站在湖边,这几日起了些秋风带了些凉意,隔水而望,对面楼台空亭,朱栏玉瓦,天空与其一景,水面波光粼粼。
噪杂之声传来,此人声音过于浑厚,想来也是个习武的人,等唐梓尧绕过木桥走近,才看见一个七尺的汉子,臂长而身短,腰上还挎有长剑,在企羡的后面跟着在说什么,好像是企羡教自己读书还是怎么样,听闻声音看见唐梓尧一身朝服还未褪,道了声“王爷。”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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