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目光在这位近几个月火起来的新人脸上一扫而过,然后转头冲夏时清挤眼睛,大意是“这么晚了还带人过来,关系不一般吧”。
夏时清没搭理他,搬来椅子坐到方允跟前,“怎么摔的?”
“拍摄空闲时候我去骑了会儿马,不知怎么的我骑的那家伙受惊了,把我给颠下来了。”方允道。
好好拍戏不好吗,干嘛要摸鱼骑马呢。夏时清没好气地腹诽。
但方允的眼神告诉他他还有话要说,病房里就三个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夏时清冲他点头,示意方允可以直说。
方允眼神又变了变,几秒后才开口,“你知道我在拍李骓这人的纪录片,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是在秀山度过的,所以我们就去了秀山,那儿有个马场,我们的马都是从那儿租的。他们的驯马人也跟过来了,其中一个有点问题。虽然不是他怂恿我骑的马,但做手脚的是他。”
“那人叫什么?”夏时清皱起眉。
“盛升。不过我直接躺回了a城,还没来得及查。”
夏时清立马用他的系统对这个人进行搜索,奥塞斯思考了几秒才作出回答。
咦,思考?夏时清有些惊讶自己竟然会用这么人格化的词汇形容这时常让人不爽的系统。
【他和齐家沾亲带故,就是齐思柳那个齐家。而齐家和方允家是商业对手,最近齐家被方家打击得有些惨,于是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报复。】
奥塞斯道。
这还有点巧,其中有许多东西能够挖一挖,利用起来。
夏时清不动声色道:“查出来了和我说一声。”
方允“嗯”了一声,目光再次盯上夏时清手里的大福。
“啧,你以前不怎么吃这个的。”看在是病号的份上,就在喂你吃一个。夏时清手动得不情不愿。
“因为我一出手术室,就听见医生在叮嘱小刘我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得趁着她不在吃点过过口瘾才行。”方允囫囵吞下去,说话有些含糊。
夏时清:“……”这人怎么这么淘气呢。
“你是准备出院了就继续回片场当个断腿导演指导拍摄吧?”夏时清不咸不淡地开口。
方允:“嗯。”
“那你在机场附近那房子借我住一晚。”
“哦?”
“秦阙明早要去x市。”
“啧。”
方独腿将单音节表现得极为生动活泼。
“钥匙在老地方对吧。”夏时清起身,朝秦阙看了一眼示意可以走了。
“你都不关心关心我?”方允瞪眼。夏时清这个同样三十多岁的竹马心性看上去也和年纪不大符。
“多喝热水。”夏时清说出四字箴言,将病房门打开。
站在病房外的助理小刘和夏时清打了声招呼,带着新买的洗漱用品走进去。
23楼是病房,走廊上安安静静空无一人,秦阙把夏时清捏过两只大福的手拉过来,掏出纸巾将夏时清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快十一点了,快走吧。”夏时清反手拍拍秦阙的手背。
电梯里,夏时清侧目问这个很长时间都一言不发的人,“你和你助理说了吗?”
“没有。”秦阙将手撑在玻璃上,把夏时清围困在自己面前,然后在后者唇上舔了一下,“你送我。”
夏导演也很忙的好不好!夏时清没好气地瞪秦阙。
这人又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让他被迫闭了下眼。
“你这是送上门来让导演潜规则?”夏时清戏谑地看着秦阙,眼里微光闪动,十分好看。
“不可以?”秦阙反问。
“我想吃嫩点的。”夏时清舔舔唇,正好电梯到了,他推开秦阙走出去。
秦阙被这句话激得一路低气压,到了方允的住处后压着夏时清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才放人上楼睡觉。夏时清觉得这人要不是明天要早起赶通告,估计会直接和他来一发。
第二天夏时清起了个大早,从附近酒店叫来两份早餐。他在柜子里找到一包咖啡豆,打开闻了一下觉得应该还能喝,便开始手摇磨豆。
秦阙下楼时,正好看见夏时清站在厨房里用酒店送来的常温牛奶打奶泡。
窗外天光微亮,天蓝得朦朦胧胧,和正在抽芽的树一起如同映上去的画,鸟偶尔在天空划过弧线,惊起地面虫鸣。
穿着水色衬衫的男人站在咖啡机前,微微前倾身子,手提银色奶泡壶在蒸汽装置下左右摇晃,奶泡打好之后便端起咖啡杯拉花。
夏时清懒,两杯都只弄了个最简单的爱心。他见秦阙下来了,伸手把后者的那杯递过去,“快点吃,吃完了我送你过去。”
秦阙过去接下杯子,然后低头在夏时清唇上亲了一下,“味道不错。”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头,之后做起来就会变得无比顺畅。
夏时清高兴地去问了问进度,然而奥塞斯告诉他那数字纹丝没动。
辛辛苦苦起个大早,攻略却没有一丝进展,亲个屁亲啊,味道一点都不好好吗。
“吃饭。”夏时清往旁边绕了一下,走到餐桌旁坐下,低头搅拌咖啡。
“怎么了?”察觉出夏时清情绪变了,秦阙没有坐到对面,而是拉开夏时清旁边的椅子。
“有些困。”夏时清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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