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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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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范吾成的心中更加的不踏实。即便是在自己的府中、即便身边都是自己用熟了的下人和家丁、即便府里的人都因为看出他心情不好、怕不小心惹火了他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而离得他远远的,可范吾成还是疑心重重,总觉得那些远远伺候、或者根本就没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下人、家丁和亲卫们是情报部内务司的秘探、是在监视自己。特别是对经过审查,被认为并没有直接参与范吾成结党营私活动,从而被放回来的范小三、范小七等人,更是如同防贼一样的防着,生怕这几个人是被情报部内务司策反了来监视自己的内线。搞得在情报部内务司没有说过一句不利于他的话、没有揭出过一件不利于他的事、对其忠心耿耿的范小三等人既郁闷又委屈,心里相当的别扭。当然,别扭归别扭,真要让他们为这点委屈就抛弃、背叛范吾成,他们还是不齿去做的——毕竟主仆多年的恩情在那里,不是轻易能够抛掉的。更何况,如果背上个“弃主而去”的名声,今后再想投靠别人门下可就难了。

实际上,范吾成还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亲信仆从、府里的下人、家丁、亲卫们疑神疑鬼,对外来的访客同样也是不信任。对所有来访者,他一率以身体欠安、概不见客为由,将来人打发走——哪怕对方是关心他的兄弟或者是与“大通商行”有往来的商业伙伴。

可即便如此,范吾成依然心神不定。每次有人来府上拜访、每次从书房或者卧室门外哪怕是传来一点风吹草动、甚至是外面路过的下人、家丁脚步声重了些,都会让范吾成以为是委员会发现了他的丑事派人来捉拿他,搞得他神经紧张、心跳加速、冷汗岑岑、惶惶不可终日,充分体现出了“做贼心虚”这四个字的内涵。

如此惶恐不安的过了十来天,预想中的上门抓捕却并没有发生。想来是范小五等人还念着主子往日对自己的恩情,同时也意识到了“与‘飞燕堂’堂勾结”远比之前的这个所谓“结党营私”的罪名大得多、严重得多。一旦把这件事揭出来,自己作为这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所受到的连带处罚很可能会比“结党营私”要重得多。搞不好,自己之前的罪行不但不能得到赦免,反而会参与“与‘飞燕堂’勾结”之事而受到更重的处罚。是以,在情报部内务司没有向自己询问有关“与‘飞燕堂’勾结”之事的情况下,还是把嘴巴闭紧为好。更何况,范吾成这次只是被罢了官,回家闭门思过,并没有被彻底打倒,日后恐怕还会有起复的机会。现在自己为其保守秘密,待其东山再起的时候,肯定不会忘了自己的好,一定会想办法为自己开脱减刑。既如此,自己又何必多那一句嘴,把自己能够早日脱离苦海的唯一希望也给扳倒了呢!

眼前的形势让范吾成心中稍安,而随着“闭门羹”吃的多了,那些来范府或打算谈公事、或意图论私交的访客也渐渐死了心,都不再来叨扰。尽管范府门前因此比以前要冷清了许多,却是正合了想要静一静的范吾成的心意,令他可以踏踏实实的在家清静几日。一方面,可以回想一下近一年来自己在拉拢兄弟、培植党羽方面的不足之处,为有朝一日东山再起,需要重新笼络人心时总结一下经验教训。另一方面,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仔细思考一下与“飞燕堂”的关系,希望能找到一条既可以保住自己所剩不多的名声、保住自己在穿越团队、在北平军的一席之地,又不会引起“飞燕堂”那边的不满、不会让对方恼羞成怒将自己与其勾结的丑事抖搂出来的好办法。

这边范吾成在自己府中苦苦思索为自己摆脱困境的办法,那边刚刚收到郑知微从“隐园”发来的加急电报的委员会四位委员,以及其他身在北平、有权参与委员会扩大会议的军事、情报、政务等相关部门的穿越众们也聚集在一起,就电报上所讲的事情进行研究、分析和讨论,以期找出穿越团队、北平军针对此事件该采取的因应之法。

第一百四十九章做贼心虚

第一百四十九章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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