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始终不相信我,认为我爱过谢彦诚,还爱着谢彦诚?”
这一年多来,沈悦微一直以为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堵墙是家世,背景,钱,而当她终于鼓足勇气想要跨越到对岸的时候,才发现男人从一开始就不在对岸等她。
自始至终,楚景承就没相信过她。
“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要逃避这个问题?”
沈悦微没有逃避,她扪心自问和谢彦诚的关系清清白白,清者自清,楚景承只凭借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给她扣上各种帽子,这对她不公平。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在解释,楚景承又没主动解释过那些和他扯上过关系的女人!
“你可真是好样的。”到最后,楚景承淡笑着送了她这样一句话,当生气和愤怒达到了一个顶峰而又无法发泄的时候,就会化作心上一道永远愈合不好的伤疤,每每回想起这段往事时,只剩下失望和落寞。
沈悦微毫不客气地回敬他,“都是你教的好!”
男人没有说话,拨开她上了三楼,不一会手拿着一份文件走了回来,把文件夹摆在她面前,“这是解除并购协议的文件,签字之后沈氏就归还给你,你自由了。”
一年之期将近,这份文件是楚景承很早就开始准备,想在年底给沈悦微一个惊喜的,他对沈悦微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至于并购沈氏集团,从最开始都只是他嘴上说说而已。
那一刻沈悦微忽然觉得命运有些爱捉弄人,如果现在她签字走了,恐怕两人之间就真的再也无法挽回了。
沈悦微抬眸凝视着男人,顿了顿,没有理会那份文件,转身去了客房。
楚景承已经不眠不休地在办公室里工作了两天,从未有过的高效率伴随着让人喘息不能的低气压,让全公司上下都笼罩在一股可怕的阴云之中。助理好几次想劝他休息,可到最后连敲门打扰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天楚景承受邀参加一个在市中心举行的剪彩仪式。
楚景承是在出发前不久才得知谢彦诚也会来,情敌见面,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路上的时候,助理将文件递给楚景承,“楚总,我为您讲一下剪彩仪式的大致流程。”
男人大致翻了翻文件,竟然一扬手把它扔到了后座上,似乎心情不太好。
他没有说话,但冰山一般的俊脸上愈发阴云密布起来。尤其是当车子缓缓驶入剪彩仪式现场之后,车内弥漫的低气压简直让助理喘息不能,他连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黑色宾利缓缓停在红毯一侧,车门打开之前,楚景承理了理上衣,冷声问助理,“我的领带有没有歪?”
“啊?”助理吓了一跳,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说,“没问题,很整齐,很帅!”
楚景承迈开长腿下了车,一瞬间无数镁光灯下聚焦在他的身上,他宽阔挺拔的身形在人群中无比出众,深邃而有棱角的侧脸就像是耀眼的阿波罗男神,不少在场的女性都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另一头,谢彦诚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活动开始,楚景承一路走到谢彦诚面前,抓着红绸缎的一端,拿起剪刀和谢彦诚一行人一起面朝镜头拍下了宣传照,然后干脆而利落地剪彩。
现场爆发出了潮水一般的掌声,两人笑着放下剪刀,面对面握手。
谢彦诚满眼赞许地看着他,轻声道:“楚总可真是年轻有为,令我羡慕极了。”
楚景承淡淡一笑,别有用意道,“是我该羡慕谢总才对。”
凭借谢彦诚多年识人的敏锐嗅觉,竟从楚景承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敌意,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这大约是优秀男人之间的通病,总是对和自己一样强大的对手产生防备甚至敌意,就像两个狮群的王者,见面之后免不了相互示威,甚至直接打一架。
不过谢彦诚认为,楚景承很可能还在意沈悦微和自己结婚又离婚的事情。
但这件事,从头到尾沈悦微都没解释给他听吗?
“谢总回国,谢氏集团是否要打开国内市场的大门了?”两人并排站着拍照,楚景承皮笑肉不笑地问他,“楚某还真是对谢氏的未来拭目以待,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你我在商场兵戎相见?”
“楚总多虑了,不会有那样一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