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在意,转身绕过西瑞尔。
“你需要上药。”
低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即使男人与她隔了三十厘米的距离,高大的身量投下的阴影依然将她完全笼罩。
西瑞尔皱眉,握住她的手腕,将杯子接过去,放在料理台上,温声重复道:“我们去上药。”
江栩知挣脱他,打开一旁水池的水龙头,将烫红的手背放在了冷水下,水流冲刷着发麻的皮肤激起刺痛的触感。
“现在不需要了。”她靠着操作台,笑了笑,“先生,你是雇佣我来为你做饭的。”
从刚才吃饭开始,一直奇怪的感觉终于找到了源头。
西瑞尔今天在无声无息的接近她,侵入她的领域,甚至,干涉她的决定。
“所以,厨房应该算是我的区域吧?”
身后一片沉默,江栩知以为他会离开,没想到离开的男人很快去而复返。
手上拿着烫伤药。
西瑞尔在这件事上表现的意外强势。
她的手腕被男人强硬的制住,力量的压制让江栩知下意识后仰靠在了起居室与厨房的玻璃隔断上,但为她上药的力度却意外轻柔。
灼麻的刺痛感随着清亮的药膏覆盖上来消退了许多。
男人微垂的眼皮掩去了他湛绿的瞳孔,起居室昏黄的光斜斜打过来在他深邃的五官投射下阴影。
他低着头,认真又虔诚,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朵花,一碰便碎。
他们才认识了一个月。
可他看起来,像是认识了她整个一生。
江栩知压下这种荒谬的想法,抽了抽手,没抽动,西瑞尔握着,低声道:“立刻就好了。”
男人的手掌温热,指腹柔软,放在她的手上,像是漂亮的艺术品被遗弃在了庸俗的人世间。
她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先生,你不会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