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腿如坚石一般抵在她的双腿之间,莽撞的气息冲击着她的脸颊,耳垂,脖颈,锁骨。
他的手扯开了她的睡衣,圆白扣子崩落在地。
他看到了,牛油果绿的超薄少女文胸裹着发育中的奶白。
许晏宁动弹不得,在他的肩头狠咬了一口。韩蓬微笑着舔吮她唇齿上的血,“小河豚,你好凶。”
倍感屈辱的许晏宁狠狠推开他,紧紧捂着散开的睡衣,满脸泪痕地怒吼,“你别碰我!”
韩蓬撤出抵在她腿间的腿,许晏宁倏地蹲坐在角落,埋头痛哭。
情欲的热潮骤然散去。他有些茫然地蹲在她面前,正了正她头上的发箍。
看到她脖子和锁骨间那些被自己烙上的红印,相比愧疚,更多的是奇异的快感。
“你别哭,我不碰你了。”
“出去!”
“你不是快考试了吗?你去复习,我就看着你做题,好不好?”
“我不想……再看到你……”许晏宁话说得断断续续,“你让我……恶心……”
说着她抬起头,眼里的泪水混合着嫌恶,“你简直无药可救。”
这句话,舒栎也对他说过。“韩蓬!你为什么要回来?你简直无药可救。”
同样的眼神,同样的语气。韩蓬被她厌恶的神情弄得心烦,“你别小题大做,我没多少耐心。”
“出去。”
“许晏宁,你这样真的很不可爱。”
许晏宁猛地抽出了丸子头里的那支圆珠笔,狠狠插进她刚刚咬过的地方。
肩头的刺痛让韩蓬疼得皱了皱眉头,他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她。
“嗵——”的一声,她的额角磕到玄关柜的桌角,顿时渗出了血迹,她疼得闷哼一声,捂住了头。
韩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漠然起身,摔门而出。
为什么那么像?像舒栎歇斯底里寻死的样子?那个样子,他很不喜欢。
他突然就觉得很烦,觉得她很不可爱。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
她真的很不知好歹。
许晏宁捂着额头,哭哭啼啼地找出了家里的药箱,血,好多血,她搞不定。
她用纱布捂着头匆匆忙忙走进自己的卧室,换好了衣服,可以遮盖身上那些印迹的柠檬黄立领连衣裙。
怕宋婉清会提前回家,出门之前她匆匆忙忙清理了门口的血迹。
她的路线很明确,出门,坐电梯,穿过小区的儿童游乐区,去社区诊所。
司机老周心有余悸地看着韩蓬肩头的纱布,刚准备发动车子,看到了上次载过的那个女孩儿。
“少东家,那不是你同学吗?她怎么也受伤了?”
韩蓬眸光阴沉地朝车窗外看了过去,看到了捂着额头奔跑的许晏宁,还有淌在她侧脸的血。
她拎着那个装了好几款高价耳机的纸袋,顺手塞进了社区诊所大门右侧的捐赠箱,然后跑进了诊所。
他不耐烦地蹙了蹙眉,“走。”
“你昨天说你想提高成绩,荣老今天给你找了几个辅导名师,他们今天会去家里给你制定学习计划。”
“让他们滚。”
捡来的乐子,都是有时效的。这个乐子的可爱有效期,也很短。
韩蓬觉得自己对许晏宁的喜欢,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不想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舒栎的影子。
他也不想再看到她了。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