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纬:演出当天把架子鼓摆在离主唱最近的地方,毕竟是少爷的场子。
安牧野:这破乐队里的主唱有地位吗?让我站架子鼓后面也不是不行。
韩蓬扔了手机,走进地下室的练习室里,住独栋的好处在于,做好了隔音就不用担心扰民。
次日清早,为了躲着点火箭班那群早起晚睡搞学习的学习狂魔,韩蓬拎着一大袋早餐到了学校。
服了。不愧是收编了全市前40名的火箭班,这么早教室就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许晏宁戴着耳机在喝豆浆,手里还不停地写写划划。你就那么爱学习?
他拎着东西走到她桌前,其他人都纷纷回头张望了,她还在听英语外刊呢。
韩蓬又走近了一步,把早餐放在她课桌上。
许晏宁懵然仰头,对上那双晦明莫测的眼睛,瞬间就低下了头。
他看到她眼里的闪躲,看到她握笔的手越攥越紧,心里也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了一下。
她怕我?
后门有人走进来,许晏宁忍不住往教室后门瞥了一眼,不是沉致衡。
他心里很不痛快,干脆在沉致衡的课椅坐下,扯了她的耳机,“你怕我?”
她紧张得睫毛猛颤。韩蓬被她的反应弄得很失望,“许晏宁?”
洛清清走进教室看到这一幕没反应过来,“晏宁,我给你带了奶黄包。”
韩蓬看到许晏宁的手骤然放松,那是正常人获得安全感之后的第一反应。
洛清清看到她桌上那一大袋早餐,又看了看韩蓬,“这是谁带的啊?”
韩蓬只是心情复杂地盯着许晏宁的手,“你吃吗?”
洛清清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在跟许晏宁说话,也不好自作多情,弱弱地说:“你给晏宁带的啊?”
他一盒盒取出袋子里的东西,在许晏宁桌上摆了一摞,“许晏宁,你想吃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许晏宁低声抗拒,始终不肯直视他。
他又来“喂猪”了,从初三到高一了,还是这一套,又拿一堆吃的砸到她桌上。
韩蓬顿了顿,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班里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洛清清有些尴尬也有些失落地回到了自己座位。
她的好朋友比她想象的,更受欢迎。
成渠和安牧野走进教室,看到韩蓬坐在沉致衡座位上。又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当众挖沉致衡墙脚,真不要脸!
韩蓬转过身凑近她,看到她紧张地往外挪了挪,也看到了她额角的那小小的疤。
他不想太多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声音放轻了些。
“你为什么怕我?是因为那天的事吗?”
他看到许晏宁的手又攥了起来,果然是因为那天的事。
“我当时那么失控,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让我想起我妈妈。”
许晏宁厌恶地皱了皱眉,又来了,还是这一套。拿去世的家人说事,让别人失去对他的防备心。
韩蓬的耐心渐渐见底,“你再不理我,沉致衡可能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