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楼眠眠有些愣,又按了一下手底下的触感。在明月絮羞愤难堪的目光里,美化了一下后面半句话:“…大小姐有点平哈…”
眠:何止是平!这也太坦了!她难道穿护甲了??
明月絮有点沉默,按着楼眠眠的手,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重新端坐了身子。
楼眠眠有种知道别人隐私的窘迫,凑过去,小声道:“没关系,不是人人都会有大胸,我不会笑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小娘把我当成哪种人?”,明月絮凉凉开口:“莫非小娘以为,絮是那种因为这些小事就要寻死觅活的人?”
“好好好,你不是。”,在这个问题上,少女似乎格外愿意包容他。
明月絮幽幽的目光落在楼眠眠身上,自觉抓到了点什么。少女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面,她有同理心,会包容“同类”的异处;她也有怜悯心,会顶着明月常的压力,把他带出来。
仅仅因为他在她怀里哭了一通罢了。
原来,眼泪可以这样使用。
妆容精致的美丽少年微微摩挲了一下手指,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滑腻。
他就好像是重新变成了被抓着学语的学生,而楼眠眠,则是他心体力行的老师。
他从有意识起就在学习,他飞快地长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楼眠眠也会叫他飞快变成变成另一副样子吗?她会像这样一直偏向自己吗?
她喜欢什么样子的人?
明月絮低头看着给他揉肚子的少女,关于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蹦出来,探索欲在她身上达到顶峰。
“小娘,这里也疼。”
少女的手被带到了跳动的心口。
明月絮和仰头的楼眠眠对视,目光向她展示着些许脆弱:“它跳得太快,我很难受。”
“?”
楼眠眠从没听过这样的毛病,但明月絮的模样实在是难受到可怜的程度了,她向来是不动声色的女子,现在却蹙着秀眉,眼波哀哀地望着楼眠眠。
眠:我的母爱从没有爆棚过。
她压根没考虑明月絮装病的可能,因为在楼眠眠看来,这根本没有必要。
可明月絮偏偏这样做了。他享受着少女的关心和担忧,哪怕他隐隐知道这种偏爱是岌岌可危的、无可指望的,此刻也如同饮鸩止渴一样,无法自拔。
“要不咱们改道去医馆?好像越跳越快了。”,楼眠眠只是个皮糙肉厚的剑修,她压根没见过这种脆弱,生怕下一秒这大小姐就要撅了。
明月絮从她含着几分焦心的眼神中,攫取到了那种偏爱,他无法遏制心头的跳动,故作镇定道:“老毛病了,不碍事。小娘可否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