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忍不住又朝那边看了看。一个身材高大、并且面目英俊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手里端着一大杯酒,似乎是在劝她喝。他们离得很近——林晚的神情像是有些不快。
他的手本来是搭在椅背上的,却忽然移到了她肩上。
林晚没有第一时间翻脸,而是漫不经心地拨开那只手,还是说:“我真的喝不了。”唇角尤有笑意。
“就喝一点。”男生按住椅背,微微弯下了腰。“爱丽丝,咱们是什么交情?你不会连这都不肯吧?”
林晚觉得他离自己太近了。她不动声色地往另一个方向歪了歪头。
“我真喝不了。”她说。
但他还是不依不饶地在她耳边说话。
林晚有些烦了,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半真半假地皱了眉说:“哎呀,你别把酒泼我衣服上了。”
那杯酒本来就多到要溢出来,他又一直在那推来推去的,淡青色的液体在杯子里微微晃动,看上去真危险。
凯文一脸无所谓:“泼你衣服上怎么了?大不了赔你一件新的。”
“诶——!”林晚睁大眼睛,顿时像是捉住了他什么把柄。
其他人也纷纷拍桌子。“诶!”
“诶!!”
凯文轻蔑地嗤了声:“不就是件衣服吗?给你买十件够不够?”
林晚只是笑。
有个女孩子倒先嚷了起来:“大少爷,你准备去哪儿买十件啊?要不跟我透露一下?真不是我说,你们这些男人,以为有钱什么都能买到啊?”
顿时就有男生接茬:“怎么动不动就说我们这些男人?你不是天天讲女权吗?要不然那天讲讲男权?”
“你不懂就不要说话好吗?”另一个女生朝他身上扔了个小芒果。
“就是说啊,你们别以为只有什么跑车啊直升机啊才值钱。就说爱丽上回戴的那个玉坠子吧,限量版的劳斯莱斯都能搞到手了。”
林晚还是不怎么说话,显得很习以为常。当然她还是在笑的。
凯文不经意间忽然瞥见了她的笑,顿时就有些高兴起来,凑近她对她耳语:“你哥哥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知道是谁在他背后捅刀子了,现在总算开心了吧?”
林晚睨他一眼,半晌才小声说:“你觉得我很开心?他欠我的钱一分都没还,我开心什么?”
凯文眼中幽静的温柔登时就消失了,他冷着脸,自己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对林晚说:“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他个教训。”
林晚算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有时候她会想,有必要吗?然后她就会接着想起小时候。其实早就记不清了,不知道那些艰难的日子究竟是怎么度过的。只记得那时很多人欺负自己,只记得那时自己常常哭,只记得你不能软弱,必须坚强起来才行。
记忆中好像有个人曾经在漫天星光下对她说过的,他是个冷漠寡情的人,他对她说:“人间若如地狱般平等友爱,又有谁会相信上帝的荣光呢?”那样冷硬,那样铁石心肠。
那人在林晚脑海中的形象很早就是模模糊糊的了,但她努力回想着。
一无所获。
林晚慢慢地垂下脑袋,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一根手工制作的雪茄来。她把它夹在指尖,放到鼻尖轻轻地嗅。烟草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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