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念胡乱回忆着过往,一旁的辛长安却忽然凑到她耳边,悄声地说:“你可得拉住你哥啊。”她顺着辛长安的目光看过去,看见纪靖临正在面无表情地喝一杯红酒。不由得又往苏潮云那边看了两眼。他才刚来不久,一进门就脱掉外套,就开始喝酒。一直喝到现在都没停过。
环顾四周后,纪念念终于发现,右手边安静的角落里,优哉游哉打着桌球的外国妞们又闲谈了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辛长安的意思。
有个人没忍住好奇:“那你听见什么了吗?她来的时候挺开心的啊,还发脾气来着,这会儿怎么又哭了?”
“爱丽丝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她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也有不以为意的人。
“说不定安德烈又向她求婚了。”
“你们家有在赌场求婚的传统?”这人说着就笑了,“赌五千磅,肯定是安德烈又在外面乱来被爱丽发现了。”
“诶,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是。”
忽然有个金色头发的女生平静地说:“她早该和他分手了,他总是伤她的心。”
“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心软。”
——纪靖临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忽然转过头,咬着牙齿问沈凌:“你和晚晚一起来的?”
沈凌点点头:“她说想看魔术表演。”
“把她叫上来。”
“算了吧……”沈凌迟疑地说,“让她玩一会儿吧。”
纪靖临用力地放下玻璃杯,声线愈发沉了下去:“你现在去叫她上来!”
沈凌悄悄皱了皱眉,站起身往外走。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他就带着林晚回来了。说是沈凌带她回来,其实她反倒是走在前面的那一个,或许是在赌桌上大获全胜了吧,她显得挺开心,一边咬着个红苹果一边和沈凌说话;蹦蹦跳跳地走着,不怎么看路,但是每个人都会主动给她让路。多数人一边后退一边朝她笑一笑,还有些人会叫她的名字。
林晚对这些人显得一视同仁,连微笑起来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他们说“你好”,林晚就回“你好”,说“晚上好”,就回“晚上好”,说“好久不见”,就回“好久不见”。
纪靖临一看到妹妹,饶是有再大的怒火都发不出来了,他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林晚走到他跟前,他就更没有脾气了,问她:“在玩什么?”
林晚说:“也没什么好玩的,碰碰运气。”
“你今天没开车吧?等会儿坐哥哥的车回去好不好?”
“好啊。”
她显得很温顺乖巧,捧着苹果又啃了两口,就不吃了,扔进垃圾桶里。沈凌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对面的辛长安忽然笑了一笑:“晚晚,我问你,那个红头发的男的你认不认识?”
林晚觉得他是陌生人,又觉得他有点眼熟。“我不认识。”她说。
她话音刚落,就有女生端着酒杯经过她身边,笑嘻嘻地在她耳边说:“你看谁来了。”
林晚回头一看,登时就注意到了莱斯特。他西装笔挺,眼神冷凝。即使是在这样非正式的社交场合,他也依然神情严肃;他同醉醺醺的苏潮云站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交谈什么。可是稍微动脑筋想想就知道了,他还能跟苏潮云说什么?换句话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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