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看看吗?」黄伟注意到黎荀探究的目光,问道。
「……。」黎荀看着他,思忖许久,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想看。」
「是吗?那真可惜了。」黄伟打量着黎荀,说道:「以后,你可没有这个机会了,你不想知道你舅舅,到底在保险柜里,藏了什么东西吗?」
「我不需要知道,」黎荀说,眼神坚定,「如果舅舅想让我知道,会给我看的。」
「那你跑出来干什么?」黄伟觉得黎荀很奇怪,既然不关心周皓染在做什么,又何必这么着急地跑下楼。
「我……」黎荀答不上来。
黄伟也不再管他,轻轻耸了耸肩,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他很清楚周皓染在哪个房间。
黎荀看着黄伟走向书房的背影,知道自己也许会惹上麻烦,但还是跟着黄伟,走了过去。
「香槟?」周皓染站在酒吧柜前,举起一只水晶酒杯,迎接着面色不善的黄伟。
「香槟,呵……」黄伟的脸色憋得青紫,似乎是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举起手里的牛皮纸袋,重重地砸在周皓染面前,「你是在耍我们玩吧?」
「怎么会。」周皓染笔低沉而悦耳,「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和警察对着干的。」
「你要是好人,全天下就没有烂人了!」黄伟怒气冲冲地说:「你一定知道善正一会派徒弟去撬你的保险柜吧?所以你事先就把东西调包了?!你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看着我们忙得焦头烂额,你很开心对吧?」
「你错了,我不知道善老头要来偷东西,如果我一早就知道,就不用麻烦你了,当场把小偷抓住,不就完了?」
周皓染喝了一口香槟,还动作优雅地为黄伟倒了一杯,这件事,我可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周皓染的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他没必要为一个小偷大费周章,还把警察牵扯进来,这对他来说,只有麻烦,没有好处,黄伟被堵了话,气得额头爆出青筋。
「善老头呢?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吧?!」黄伟又喝问道。
「他不是投奔你去了,怎么反过来问我?!」周皓染说,显得很惊讶。
「他不在我的房子里,突然失踪了。说不定——就是你绑架走的!」黄伟锐利地盯着周皓染,不放过他一丝神情,厉声质问道:「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善正一原本待在警察为他准备的安全处所里,那是闹市区的一家星级酒店,走廊和电梯里都有摄影机,还有四名警察,看守着善老头。
哪知,三个小时前,酒店发生火警,等杂物间的火苗被扑灭,警报解除,善老头也不见了,酒店套房的门从来没启开过,任何摄影机,都没有拍摄到异常情况,连看守他的警察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善老头就那样消失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审讯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周皓染凝视着他,不紧不慢地说,「我没做过的事情,要我怎么承认?黄警官,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我可要控诉你诽谤了。」
「哼!你少狡辩了!」黄伟羞恼交加地道:「这次是你赢了!但是你不会一直赢下去!周皓染,你迟早会完蛋的!」
「听黄警官的语气,好像是料事如神的神棍啊。」周皓染讥讽道:「有考虑转行吗?」
「我不是神棍,可我一定会抓到你的犯罪证据!」黄伟把宝压在黎荀身上,他已打定主意,让黎荀做自己的眼线,事实上,他已经这么做了,通过学校,去接触黎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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