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良晃了晃手中的画:“这幅画有问题,引来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啊!这,这和爷爷说的……是同一个吗?”
“嗯,我先要研究一下。麻烦小墨先生能够告知一下那位老战友老家是何处?”
“我听说好像是陇西的。”
“好,我待会列个单子给你,还请小墨先生能尽快把我所需要的东西备齐。”
“没问题!”
回到房间之后,我才感觉好一些。
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觉得那禁制真挺管用。
林书良已经打开画卷,我先看了一下小毛团,发现它已经窝在枕头上睡着了,这才跑到林书良旁边去看画。
画上是一幅山水图,山的半腰里还有个亭子,里面有着四五个人在观赏旁边飞流直下的瀑布。盘旋细小的山路上偶尔还有农夫挑着柴火,林间还有猎人,等等……水墨画中山林中的人物比较难以分辨,只是,我怎么感觉这画里的人似乎十分显眼?山水画中,为何要如此突出人物形象呢?
我正思索着,就听林书良问道:“是不是觉得这幅画有些违和?”
“嗯。”我把疑虑和他说了,就见他手往那画上其中一人指着,“你再仔细看看。”
我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他手指指着的人物,待看明白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一阵发麻:“那,那个人……好像在动!”
第十八章
林书良冷哼一声:“这种咒术都快消失近一百多年,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
说罢,又从红布包里取了个钵盂出来,对着画卷一照,便看到有几缕黑雾从画卷中被吸入钵盂中。
林书良敲了敲钵盂,有声音道:“是何神德,将我等救拔出难?”
林书良与我对视一眼,随后他回道:“我非神德,不知足下如何称呼?是何方人士?”
“在下田伍,观瀑亭中为我好友及幼弟,家居陇西,我等本是来陇山观瀑布,却不想进得亭中后,便再无出路可寻。”
田伍说完,又听见另几个粗狂的声音说道:“我是出来担柴的,哪知道砍完柴要下山时,这路却怎么也走不完!”
还有声音,但说的内容都差不多了。
“诸位,请静声听我一言,此刻诸位尚未离难,我想请问,各位是何时生人,所处者是何年岁?”
等钵盂里的人将生辰年岁都报出之后,林书良皱着眉:“竟然是先秦时代。那时候竟然有这样精妙的咒术了么……”
我想了想,对他说道:“《吕氏春秋》中已有阴阳家学说,我虽对这个不了解,但前几年看了下关于安倍晴明的电影评价,他好像是日本的很厉害的阴阳师。如果……”
林书良对我笑了笑,接着我的话继续说道:“如果先秦时代阴阳学说已经有完备体系的话,那只怕这咒术还不太容易解开,是吗?”
“嗯。”
林书良回头看向画卷,思索良久,才对钵盂中众人说道:“我自当勉力为之,还望诸位再忍耐一些时日。”
钵盂里又是一阵感激之声,林书良和我听了之后都心里有些沉闷: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但现在要如何去找当初的系铃人呢?
“对了,刚才书房里的那些黑雾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那些是怨气,画粉的原料里参杂了东西,引了附近的怨气过来了。好在都是些还没有成形的,不然墨家没法像现在这样安生。”
我看他捏着眉心,似乎是有些累的样子,就走到他身后,替他按摩着太阳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林书良抚上我的双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叹了口气:“墨家老的有心事,小的不肯说实话,这样很难办事啊!”
我听了,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你平时接触的人不多,没注意到他们说话时的表情和动作。”林书良说着,就对我笑了笑,“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出来?”
我点头,然后不待他说,就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他眼睛眯了眯:“怎么觉得你亲我和亲小毛团是一样的?”
我按在他太阳穴上的手指稍稍多用了些力:“说不说!”
“我就喜欢你这样亲我!”林书良低头作伏小状,将我逗笑后,这才说道,“军部高层退下来的人,有几个是善茬?一个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军人,现在在家吃斋念佛,要说他心里没什么事,恐怕谁都不信!下午他和我说话时,你和墨文思在看画时,他可往你们那里看了好几下。”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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