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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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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声嘴硬归嘴硬,但总归未经人事,乳尖甫一叫柔软的嘴唇碰到,胸前便传来酥酥热热的奇怪感觉,口中不禁漏出细细的几声嘤咛,直想让他吃深一些。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嗯……”她发出猫儿一般的腻声,托住齐朔的后脑,让他凑得更近些。

怕他不从,手上仍然隔着绸裤,紧紧握着他的阳具。

可韶声很快又感到了困惑,为何胸脯被伺候舒服了,腹下腿间的隐秘之处却不满起来?

有小股的热流涌了出来,使皮肉与亵裤粘连在了一起。

当然是舒服的,但却像是被无形的绳子吊了起来,总也觉得不够。

很痒,不止是痒。

这该如何是好?

韶声无师自通地用腿根蹭着齐朔坚实的小腹,压在层迭的衣料上,去挠她的痒处。

“嗯嗯……”她又忍不住哼唧,脑子已经晕成了一团糨糊。

只能隐约回想起不久前看过的春画,好像是画着,她这样蹭,齐朔也是能得趣的。

那她便能更理直气壮了!

韶声毫不犹豫地扯下了齐朔的裤子。

紫红的巨物便毫无预兆地跃了出来,勃发怒张的柱身上盘虬着跳动的筋络。

吓得韶声的屁股向后挪了两寸。

怎么、怎么长这样的?

她、她虽不至于没廉耻到专门去看自己下面的样子,但也万万挨不得这吓人玩意。

和齐朔美丽的容貌,周身出尘的仙气,简直毫无关系。

“嗤。”见她吓成这样,齐朔微不可察地抬起嘴角,冷笑出声。

“笑什么!”韶声被他的行为激起了逆反。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绝不会临阵退缩,叫这人看不起!

反正她自己不脱亵裤,也不往那里看,不就行了?

“这是小姐疼你!专门赏你的!”她握住那狰狞的巨物,移开视线,莽撞地往自己腿间的痒处戳。

仿佛声音越大,她的畏惧便越小。

黏糊糊的东西又一股一股地从韶声的身子里流了出来,又从亵裤里慢慢洇渗到外面。

随着韶声的动作,有晶莹剔透的银丝,乱七八糟地涂在齐朔的龟头和茎身上。

齐朔闭上了双眼。

他忍得并不容易。

若韶声是个细心人,一眼便能看见他额角因强行克制冒出的汗水。

韶声轻薄的亵裤被浸得透湿,紧紧地勾勒出了花瓣的形状。柔滑的绸料,甚至还嵌进了翕张的缝隙里。

齐朔能清晰地感受到韶声肉乎乎的花唇,像张柔柔的小嘴,一张一合,怯怯地吮吸着他的阳具。

与她面上所表现出来的蛮横,全然不同。

不得章法地乱蹭一通,又娇气又惹人怜惜。

令人恨不得将她掀倒,直对着那张小嘴狠狠地撞进去,欺负得它不敢再乱动,最好是合不拢。

身上难耐的折磨,与心里许多不怀好意的想法,交织在一起,齐朔咬紧牙关,极力放空自己,最好什么都不要想,忽视这些感觉。

——直到又是一股热乎乎的黏液吐了出来。

韶声终于尽了兴。

发软的腿根控制不住地颤抖,再支撑不起她的上身。

韶声整个人都栽倒在齐朔身上,气喘吁吁。

当她终于平复好了,便捡起散落的衣裳,自顾自地穿上。

她才不要管齐朔怎么想。

裸露的肌肤暴露在外,有微微的凉意。激得韶声脑子清醒了起来。

使韶声衣服穿到一半,想起一件旁的事。

她自认为十分要紧:“你不会告发我吧?”

她是真的感到后怕。

齐朔一贯摆出生死不计的态度,无论自己如何威胁,都油盐不进,从无顺服过。

今日受了如此屈辱,也不知会不会跑去官府自首。宁可性命不要,也要拉自己下水。

齐朔听罢,将目光移至韶声身上,上下打量。

因被强迫而生出的怒火,骤然消失了。

最终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像看怪物似的。

韶声敢肯定,这一定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发自内心的笑。

这使她恼羞成怒,神思全被愤怒占领了,冲口而出:”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

什么后怕,都先搁置一边!

”小姐救命之恩,元贞无以为报,自当以身相许。“齐朔话里仍然忍不住笑意,”无需担心。元贞孑然一身,若真想要小姐的命,随时皆可。只要将小姐制于房内,行凶的办法有许多。可我也并非忘恩负义之辈,别冤枉了好人。“

韶声被他一通抢白,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红。

到最后,只能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充作泄愤。

而后,便转身继续穿衣了。

“小姐来去自如,可真是风流人物。”齐朔出言嘲讽。

除了下袍有些凌乱,他身上衣衫尚算整齐。却仍然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身子。

韶声回头瞄他一眼。

她没有接茬,穿戴整齐后,便抬脚出了门。

让他赢些口头官司何妨?便算是她大人大量的补偿了。

毕竟都以身相许了。

韶声走后,齐朔喊来小厮元宝,叫他收拾屋子。

再为他从井里打几桶冷水来。

元宝立刻应下:“这就来!”

齐朔大家出身,此时虽陷于困窘,排场却一点不愿落下。

每日早晨,元宝需要打扫一遍院子,再打扫一遍屋子。而齐朔早晨会读书,元宝收拾屋子时,还得避着人,不能冲撞了公子。

所以,由于今晨刚元宝打扫过,此刻房内除了卧榻之上,没有其余需要收拾的地方。

至于元宝为何如此听话,原因有二。

其一,元宝刚被韶声买下来,正是要表现自己的时候。

而他是齐朔当日在牙行选的。

韶声虽对齐朔态度算不得极好,在买小厮之时,却依他的喜好,任他自己挑选。

只要价钱负担的起,她都不会有别的意见。

齐朔看中的就是他老实话少。

因此,老实的元宝认为,韶声顺着公子,他伺候好公子,便能得女主人的青眼。

其二,齐朔笼络人心的手段层出不穷,使元宝难以招架。

他劝元宝:“你知道的,主家小姐宠爱我,所以专门让你来照顾我。但小姐的宠爱不是无缘无故的。”

“是我生得好,她才宠爱我。但青春易逝,皮相并不长久,我也只能尽力维持保养。若是操劳太多,就没时间保养了,也没时间探究小姐的喜好。如此下去,小姐很快便会对我失去兴趣。你也知道,像小姐这种贵人,如果厌了我,很快便会另结新欢。到时候我们就都没了供养,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你有维持生计的本事,而我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不重操旧业,大概需要你接济吧。”

话说得直白浅显,是专门考虑到元宝不识字,照顾他的心情。

显而易见的,元宝于齐朔而言,属于无关紧要的庸人,所以他娴熟地戴上惯用的温柔假面。

但他并不端着架子,即使以假面示人,也十分仔细地调整了姿态,表现得既善解人意,又惹人怜惜。仿佛真是淤泥里生出来,却坚韧不屈的清倌人了。

此时,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公子,而是和元宝一样身不由己的苦命人。

其实,无论齐朔内心如何想,如何敷衍,他但凡与人交际,都会长袖善舞地维持着不错的关系,不叫人发现一丝端倪。

毕竟,维持着与人的关系,他并不损失什么,且能省掉许多麻烦。

只可惜,有了韶声这唯一的例外。

譬如此时,他的这番话,配着他半垂的眼帘,清癯的身形,更显得楚楚动人。

这使元宝心中十分熨帖,生出了许多英雄救美的气概。

他完全掉入了齐朔的陷阱:“公子放心,我既为公子所用,定然会不负公子所托,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的心中全然充斥着”元贞公子好惨,他只有我了,我一定要帮他“这种想法。

还不自觉地用上了齐朔前几日教他的,文绉绉的文雅话。

齐朔像是被他逗乐了,笑着纠正道:“哪用得到赴汤蹈火这么重。赴汤蹈火是用在你与你的大恩人之间的。不过还是多谢了。”

——齐朔与元宝相处,也不只示弱。

他偶尔会教元宝认字。

这也是元宝信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话说回到收拾床榻上。

元宝听齐朔叫他,很快便来到了屋内。他环顾四周,语带疑惑:“公子,我看房中仍然很整洁,并不需要收拾……”

话语在他目光扫到床榻之时,戛然而止。

元宝的脸迅速红透了,他虽未经男女之事,但也隐约知晓。第一次遇见如此情景,受到的冲击不小,不由得埋头支支吾吾:”公子,这……“

”怎么?“

齐朔在家之时,所有都由下人服侍。

元宝这样一惊一乍,算得上失职。让他不由得露出一丝不耐。

但他立刻便不留痕迹地改口。

换上了忧郁的神色:”只管收拾了便是,不必为我伤怀。我生来就是做这行当的,以后这都是平常事。“

元宝心中同情更甚。

元宝正收拾着,齐朔却在桌案上发现了韶声落下的包袱。

里面是一套鲜亮的裙钗。

与韶声自己宽大老气的衣服,毫不相关。

齐朔不知,这是韶声来之前,特意在街上买的。

母亲给了她钱,叫她上街买些喜欢的东西。她不能上了街,却什么都不买。

总要象征性地逛逛,在母亲面前做做样子。

只是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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