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你也该休息了吧?哈哈。”
原本想着趁他离开时就顺便把这东西还走,可谁知道一要摘下来翁郁竟然与你四目相对,他好像想起什么滔天大的伤心事,眉心蹙起,有股诡异的柔气,声音沙沙的,只问你为什么不喜欢。
你一时没答上来,正巧四周少人,顿时一片死寂。再抬眼看他,翁郁已经挂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略微昂起下颌,嘴角的动作好像哼着无声的小调,他分明没有什么大动作,你却觉得彼此间的距离越缩越短,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草性的麻苦,你恍惚过头,似乎在他猛然瞪大缠满血丝的眼睛那一刹那也看到了他背后腾起的鬼魅的青烟。
简直是寄生人身的邪祟。
难信凌晨与你一起说笑的是活人。
翁郁两侧的牙齿尖而细,面相上讲是鬼齿,容易早夭。体温也低得可怕,冷冰冰的,像具融不化的冰尸。你没有被他的使坏吓到,反而神游天际想这些有的没的,倒是翁郁以为自己做得过火惹得你不讲话了,他开始卖乖说吉利话,试图唤回你散掉的魂儿。
你看他有点不正常,想一出是一出,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理他。
耳边的声音渐渐淡去,翁郁走路轻,仿佛只用飘的,不知几时几刻,又只剩下你一个人。
你睁开眼,对着半扇没吃完的苹果和品相上佳的玉坠发了好一会子呆。
李青源姗姗来迟,再拍片拿药,一系列繁琐的程序走完天都开始蒙蒙亮,如同罩上一层水母的伞帽,极弱极薄地在天幕中发光。
后面的事记不太清了,总之李青源包办好一切,你也确实很累,昏昏沉沉中梦串着梦,分不清幻境和现实。清醒过后再想想,你当时应该就是被吓住了,好在你的身体底子好,这病无关痛痒,睡了两天又能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