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口气没松下多久，便又被我提了起来。我看见月如霜全身都被一团白色光晕笼住，以为他又要醒来，便跌跌撞撞地朝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住一棵大树，实在退无可退。

我屏住呼吸，远远观望他良久，也不见他有要起来的架势，便大着胆子朝他迈去。结果却在近他身旁时吓了一跳。

我借着月光瞥见他如诗如画般的绝世脸庞，这不是月如霜的脸，虽然月如霜的脸也已是十分倾城，却也不及眼前这张脸的千分之一。这是我那日在崖洞里见过的脸。

我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月如霜，又回想起那一日在崖洞里见过的睡美人，感叹到为什么这样一个蛇蝎少年，睡着时却能如此安详恬静。

我情不自禁地蹲下身，仿佛早已忘记了害怕，凝视着他被月色呵护得如玉瓷般的肌肤，竟忍不住抬起手想他，就像以前一样……

等等，以前？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傻了。我和他，怎么会有所谓以前呢？只是……突然感到好熟悉，看着这样安静沉睡的他，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

我轻轻抚上口，却不料口一阵剧痛，仿佛千蚁食心，接着，脑袋一片昏沉，意识逐渐脱离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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