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脸色一变:“什么?从外头锁住了?如此说来,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了。”说着,看向梅大。
梅大点点头,从旁边拿出一把已然烧黑的铜锁放到桌上。
安然拿起来看了看:“高炳义是个极稳妥的人,因我提醒过他要注意防火,每天关门之后,都会里外巡视几遍,前后门也有专人看门,夜里还会留伙计守夜,若有人从外头进来纵火,很难不被发现。”
梅先生:“你的意思莫非是富春居里的人?”
安然摇摇头:“目前我还不能断定,即便不是富春居里的人纵火,也必有内应,不然,我住的小院在富春居后面,外人怎会进的来,既从外头上锁,又未被我发现,定是半夜行动,半夜能进我住的小院,若不是富春居的人,实在无法解释。”
说着,看向梅先生:“梅先生您说这事咱们是不是报官?”
梅先生摇摇头:“此事明显是冲着你这丫头来的,这背后之人也不难猜,若报官抓住纵火之人容易,想抓住背后指使之人却难,更何况,梁子生在兖州府这几年跟韩子章颇有些联系,虽说如今不再一味讨好韩子章,也断然不会轻易得罪,如果报官,抓个顶罪的稀里糊涂结案的面儿大,需的想一个万全之策。”
“此事交给梅大去办,你就在我的梅园住些日子。”说着眼睛一亮:“正好也给我做几顿好吃的打打牙祭,省的老夫成天往富春居跑了,说起来,这可都晌午了,老夫这儿还没吃饭呢,你这丫头若好了,能不能先给老夫做顿饭吃,先生我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安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梅大一眼,才跟着仆妇去灶房。
等安然出去,梅先生难得正经的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果真是韩子章指使的,此事怕只是个开头,这一回没得手,后头不定还有多少阴损的招数。”叹了口气:“安然这丫头一心为了厨行,却不想竟遭此横祸,若不是你及时赶回来,这丫头的小命可就交代了,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梅大眼里厉光一闪,开口道:“请先生择日为我二人主婚。”
梅先生愕然看着他:“你疯了,真把自己当梅大了,咱爷俩这丑话可说在前头,若不是当初欠了你小子一个人情,老夫也不会掺和你们这小儿女之间的事儿,却,这丫头怎么说也是郑老头的亲传弟子,是要继承郑老头衣钵的,更何况,这丫头的手艺,气度,胸襟,还有这股子聪明劲儿,厨行里出了这么一位,可不禁是厨行的造化,也是全天下食客的造化,老夫万不能害了他。”
“我是梅大,或者说,我愿意永远做她的梅大。”
梅先生愣了愣,捏了捏自己抽痛的额头:“你叫老夫再琢磨琢磨,怎么想都觉这么干,有点儿不厚道,等将来这丫头要是知道了真相,还不恨死老夫啊。”
梅大看了他一眼,肯定吐出两个字:“不会。”
梅先生心说,不会什么啊,若知道真相,这丫头抄起她那把厨刀,把自己宰了都可能,不过想想,今时今日,大概也只有梅大能护的住这丫头,换二一个人都不成。
韩子章这厮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一个御厨罢了,竟然连杀人越货的事都干了,这是上赶着找死呢,还是后头有什么人戳着。
安然却不知两人说了什么,照着两人平常爱吃的做了几个菜。
吃了晌午饭,梅先生有访客,去了书斋,安然跟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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