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发愁,王直也正愁呢,如今外头的谣言四起,按说正是动手的好时机,趁这会儿把林兴弄死,全推到曹化的鬼混身上,倒也便宜,可这杀人容易,怎么灭口却是个大问题,以前弄死曹化的时候,根本没用费劲,直接跟着他,一闷棍打晕,推到荷花池子里淹死了事。
如今荷花池子里结了冰,推下去也没用,倒有些麻烦。
王平见师傅发愁便道:“师傅,您老还愁这个做什么,依着我说,直接一棍子把她打死,往荷花池子里一推,管他是淹死还是摔死的,反正死了不就得了。”
王直瞪了他一眼:“说你蠢你还真蠢,一棍子打死不就有了外伤,推到荷花池子里,赶明儿让人发现,一验伤就知道不是失足摔下去,这小子又跟皇上有些不清不楚的,虽说如今来了御药房,万一皇上还想着这小子呢,到时候查起来,有咱们的好儿吗。”
王平眼珠子转了转:“荷花池子旁边不有口井呢吗,直接把这小子塞井里头不就完了,那井深水凉,只他下去保证有死无生,那地儿自从曹公公死了之后,白天都没人往哪儿去,更何况半夜了。”
王直听了阴测测的笑了一声:“这倒是个好主意,既如此,趁热打铁,今儿晚上就动手,要不然,这小子天天在御药房晃荡,可耽搁了咱们不少财路,对了,这小子身边儿那个刘玉,你注意些,他要跟着,就先缓缓。”
王平道:“奴才省的。”
林杏在里头又套了一层棉袄,才把中衣穿在外头,大冬天的假扮梦游症,还真受罪,中衣轻薄,穿着出去瞎溜达,不用王直动手,自己先冻死了。
林杏只能在里头多套上两层棉袄,虽说看上去有些鼓鼓囊囊的,可大半夜的,看见自己这样穿的白乎乎,也没人敢仔细打量。
套好了,正要出去,刘玉一把拽住她:“那王直派出来的人,必然心狠手手辣,你,小心着点儿。”
林杏挑挑眉:“你要是真不想我死,就在后头盯紧了,咱们逮着了这个人,收拾了王直,才能过几天舒坦日子,不然,早晚丢了命。”撂下话就出去了。
林兴一到荷花池边儿上,就瞧见了那边儿假山后的人影儿,今儿晚上月亮大,正好映出个人影来,林杏瞧着像是王平。
林杏索性走了过去,就在假山前头不远站住,看似望着荷花池子,却是瞧着那个人影慢慢举起棍子,刚要落下来,就给跟过来的刘玉拿住,堵上嘴捆了起来。
王平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却并不害怕,仿佛拿准了林杏不敢把他怎么样似的。
林杏:“是不是觉得有你师傅撑腰,咱家不敢要你的命,你还真看得起你师傅,信不信,明儿我把你捆着往你师傅跟前一送,你师傅必然把罪过都推到你身上,就算我大人大量饶了你,你师傅也得要你的命。”
说着,把他嘴里的核桃抠了出来。
王平刚要喊叫,忽觉咕噜噜咽下个什么东西,不禁大惊:“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林兴拍了拍他的脸:“别着急,没什么,就是个药丸子,这药丸子可是大补的好东西,本来我还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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