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
开口喊住收了碗筷就要走的人,昭辞伸手搭了他的脉,细白手指微有薄茧,虽然人是冷冰冰的但是手指却温温热热,周子轩忍住想反手握住对方的冲动乖乖站在原地。昭辞微微皱眉,抬手拿走碗碟。
“伤了风寒,老实回屋歇着。”
“没事的师父,可能是采菌子的时候淋了雨,不碍事。”
“便让你好生休息,莫要多话。”
见师父态度强硬周子轩也就不再争执,听话的点点头就离开了。打发走徒弟昭辞动作麻利的收拾好厨房,拿出小药锅开始熬药,楚笙中午刚走周子轩下午就把自己弄生病了,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做师父的太过失职,心里蔓上愧疚之感。等他熬好了药端去徒弟的房间,却见周子轩缩在椅子上,裹了件棉衣正在打瞌睡。
怎么窝在那儿?
昭辞心里奇怪,轻轻把人摇醒,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皮肤滚烫,看来病得不轻。
“师父……漏雨了……”
周子轩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师父,因为发热的原因眼神湿润,像是什么动物的幼仔。昭辞把药递过去,自己走到床边查看,房顶不时滴下几滴水珠,连被子都打湿了。这屋子是当年兄弟二人上山的时候他建的,当时念在他们年纪小便只做了一张床,后来虽然二人长大却因着床铺宽敞便没有分床。木屋老旧十几年来也未修缮,今天雨大估计是屋顶的木材有些朽了这才漏了雨。
昭辞本就心有愧疚,想着自己连徒弟的居所都不曾留意更是思绪惆怅,一回头就见周子轩喝完药依旧窝在椅子上,满脸茫然的盯着他看。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昭辞怎么能不心疼。
“今天住在为师那里吧。”
看到那孩子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昭辞原打算把人抱回屋去,十□□的男孩儿正是拔个儿的时候,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比他还要高上一些,默默地看了一眼,昭辞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子轩喝完药更是犯困,等昭辞收拾好回了屋见人已经躺下,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脱了衣服拆下玉冠挥手灭了烛火。他的床是当初砍了一棵老树做的,床板裁的宽,平时一个人睡很是舒服,此时要躺下两个男人却稍嫌拥挤。周子轩规规矩矩的躺在外面,昭辞只能睡在里面,他犹豫了一下掀开被子躺进去,一言不发的看了屋顶许久才缓缓闭上眼。
旁边的人实在太有存在感,根本无法忽视,灼热的体温和碰触在一起的肩膀手臂,即便隔着衣服都让昭辞尴尬别扭的毫无睡意。窗外的雨更大了,哗啦啦的声音吵得人心里烦躁,周子轩伤寒体热睡得很不踏实,他哼了一声翻身抱住了旁边的人。昭辞豁然睁开眼,身体瞬间紧绷,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让他汗毛都立了起来。
“哥哥…哥哥…我好难受……”
周子轩在睡梦中含混的咕哝着,脑袋还在对方身上蹭了蹭。昭辞僵硬着一动不动,他非常不喜欢与人碰触,若不是此刻旁边这人是自己养大的徒弟那绝对要一掌打飞包死不活!咬牙忍住本能的冲动,昭辞再次闭上了眼。
这只是孩子生病了在撒娇,毕竟他一直同哥哥睡在一起此时烧糊涂了将自己认错,不必太过介怀。在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听着雨声和周子轩粗重的呼吸声,昭辞的意识终于渐渐朦胧起来。
第二天晨光微亮昭辞就醒了,周子轩还是把他搂在怀里,呼吸却绵长平缓了不少。伸手搭了下脉,看来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喝了药又睡一觉,此时已无大碍了。想要起身却发现头发被对方压住,昭辞不想徒弟起来看到这般不成体统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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