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便动身吧。”
弦歌招手喊了店小二要了间空房,昭辞恰巧听到这一句,目光转向那老者上下打量一番,短暂的怔愣之后一双凤目骤然瞪圆。
“师兄!”
昭辞一把抓住弦歌的胳膊,简单两个字却满含惊讶与难以置信,弦歌当然明白师弟的意思,强作镇定地回给对方一个笑容。
“只是偶然遇到的。”
他这句话丝毫没有让昭辞有半点儿好脸色,而满脸茫然的漆雕枢却在这时想起了什么。
“莫非是昭辞?多年不见竟然已经是风姿卓越更胜当年,一时都没有认出来。”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一转,竟露出了然之色,“弦歌,当年你为着一句话与我反目,最后闹得不可开交,如今这般看起来倒成了笑话。”
“就算未有那件事,你我二人终归道不同不相为谋,早晚要分道扬镳的。”
“只怪我估错了你的脾气,但是现在这样,也算是我对了一半吧?”
“胡言乱语!”
弦歌敛去面上笑意,不满的看了眼漆雕枢,对方摆摆手即刻服软。
“好好好,你不要我说我便不说,莫气莫气。”
两人这番模样在昭辞看来极其碍眼,他忍下拔剑的冲动,一言不发地拽着弦歌就往楼上走。周子轩上前一步想要拦住对方,昭辞凉冷的目光扫过去,竟然让他在三伏天儿打了个冷颤!
自己那性子寡淡端方肃正的师父,第一次勃然大怒了!
就连周子轩都能看出昭辞的怒火弦歌又何尝不知,乖乖被对方拽进屋子,眼看着昭辞关门落锁,转回身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他想了想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认命地叹了口气。
“他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中了我的「空云掌」伤了心脉,如今这样也算是自食恶果。我只是不忍袖手旁观他客死异乡,明早便遣了他回苏遂,今后再无瓜葛也就是了。”
“师兄好大的胸怀,倒是显得我小气了。”
昭辞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走到桌边背对着对方,弦歌摇头轻笑,走过去将纸袋放在桌上打开。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点心,那么大岁数了真是好大的气性。”见对方不理会自己,弦歌干脆拿了颗莲子糖绕到师弟眼前,一抬手就塞进他嘴里,“还和师兄闹起别扭来了。”
“弦歌莫要拿我当小孩子哄。”
昭辞抓住那人手腕,看对方满脸不解的望着自己心里忽地有些烦躁,索性低下头吻上那冰凉的嘴唇。对于师弟突如其来的亲近弦歌着实有些懵,明明还在说着话怎么毫无预兆的就亲过来了?嘴里甜丝丝的满是莲子糖的味道,温热的气息灌了进来,被寒毒折磨了几日的身体格外贪恋这份熟悉的热度,只是个简单的吻便连腰都软了。
弦歌晕晕呼呼地被师弟亲着,再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床上,赶忙抓住对方正在解自己腰带的手,语气格外慌乱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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