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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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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乌鸦嘴。”她又转而攻击我。”好好好,都怪我。”

我说完她哭得更凶:“妈的,老子真想拿刀砍了那对狗男女。”

“额,砍人犯法。”我诚恳道,“推荐你找打手,最好是有背景的,需要我帮你找人吗?”

她顿时又哭又笑,鼻涕眼泪晕成一片:“少贫嘴。我就是想不通,你说我有钱有颜,哪里比不上那个三白眼。老娘认识的不是明星大腕,就是商界名流,她就是一小公司的前台,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老实回道:“烂锅配歪盖儿。认清你前男友那种烂人,咱得开香槟庆祝啊。”

“还有他妈,他家里一窝贱货。说什么女人就得在家生孩子,出去抛头露脸丢人,还造我的谣说我天天陪老板睡觉,妈的,气死我了。”

“我操,开香槟都不够啊,你这是脱离火海,我叫厨房搞套满汉全席来吧。”我作势要叫人。

“我吃不下。你说为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我辛苦赚钱容易吗?我买奢侈品被他骂,说我败家。我他妈吃他家的米了?我工资是他十倍,我欠他家了?!婚房我买?婚庆我结账?我还得在家生孩子。合着结婚他就出根鸡巴?女强人遭人嫌,难道我活该跟傻逼一样天天在家一窝窝生儿子,然后看他出去花天酒地等我人老珠黄再一脚踹了我?我他妈怎么做才能像个女人?!外人说闲话也就罢了,我妈凭什么逼我!二十九怎么了,什么叫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忍忍算了?吃亏是福?老娘干脆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我连忙倒水:“您喝水,想想银行卡余额,钱都没花完,死什么死!”

“对!”她一股气喝半杯水,“老娘还得赚钱花天酒地,去他妈的结婚,这辈子都不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对对对。”我附和。

“你对毛线啊,你也是男人。你说你为什么要喜欢男的呀,你要是喜欢女的咱俩凑一对啊。”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为什么好男人都是基佬,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女人。”

额,这是在夸我吧?

“我该怎么办。”江姐泪眼朦胧地看着我,“难道我嫁不出去了吗?我要求也不高啊,就是对我好,能在我受气的时候鼓励我。不奇葩不渣,一心一意对我,很难吗?”

我想了半天,叹气:“不知道,我是基佬,不懂异性恋。但你想想,你有钱啊,去包个小白脸都行,要多贴心有多贴心。”

“可是我想有人真心爱我啊。包养又不是真爱,他们爱也就爱我的钱,没有钱我什么也不是。”她念叨着,忽然又问我:“你爱霍先生吗?”

“爱啊,为什么不爱。”

“你确定你爱他吗,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他的钱和权力?假如他又老又丑,也没有钱,你还会爱他吗?”

“你这话问得可真没技术含量。”我嫌弃道,“这种假设毫无意义。假如我不好看,人还特别蠢,霍先生会喜欢我吗?你少看那么乱七八糟的鸡汤,人就是纯粹的视觉动物。我们能凑到一起,无非是他很好,我也很好,我们认同彼此。我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凭什么要去爱一个又老又丑的。”

“那,那你们在一起之后,他忽然瘫痪了,或者破产了,你还爱他吗?”

我笑了笑,接过水杯:“对头,这才是正确的因果关系。我必须先爱他的样貌,才能接触他的人格。当我爱上这个人本身,后来他有没有钱,会不会毁容,那都没有关系。因为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美好的。”

“……”江姐听罢神情恍惚道,“真是不想活了,基佬也开始虐狗了。”

我黑线:“不,这跟性向没什么关系吧?”

“所以我怎么才能变好呢?我怎么确定我有没有运气遇上那个也很好的人?”

“你只需要向前奔跑。因为确信身后没有希望,值得期待的只有未来。”

我这话一说完,她的眼泪立刻止住,双目明亮得像被雨洗过一样,心服口服喝下这碗鸡汤。

第19章

“拍电影?”我先是有些诧异,“什么电影?”

“赵应秋的电影。”江姐洋洋得意道,“赵应秋的名字你总听说过吧。”

简直答非所问,我瞥她一眼:“我问你什么类型,什么剧情,谁问你导演了。”

“……”江姐显得十分无语,“军阀混战时期的故事,有赵应秋的名号,绝对保证票房和质量。”

“哦,所以呢?”

“哦你个头啊,你还不快感恩戴德接下来!”

我摊手:“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这些。”顿了一下,“这电影是你找公司要的,还是上面主动问你的?”

她沉默几秒,说:“上面问我的……”

我了然的点点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在意了吧。”

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担心曝光率的问题,反正无论红不红,我总能接到片约。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整个人已经松懈下来。从前忧虑未来,忧虑前程,如今每天从床上醒来,思考吃什么,天气如何,躺在我身边的这个人最近会不会忙碌。

整个人已经从某种状态中抽离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霍先生从房里走出来,朝着她的方向问:“你也在?”

江姐下意识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到一半又惊醒自己的莽撞,便悻悻坐回原位:“您早,霍先生。”

霍先生笑一声:“不早了。”

他自顾自去厨房,出来的时候端出一壶茶。我走上去接过茶壶,有些抱怨:“我讨厌霍山黄芽,太苦了。”

“霍山黄芽还苦?难道你要喝那些加了糖精的花果茶?”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喝茶。”

霍先生坐下来,无奈道:“我没有让你陪我喝。”他抿一口茶水,转向江姐:“在聊工作?什么事?”

江姐公式化的回答他:“是赵应秋导演的电影,我……我们想要试一试。”

“赵应秋?”霍先生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那很好啊,他是位严师。”语气已经十分笃定我要去参演。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改行做我的经纪人?”

“也不是不可以。”他调笑道。

一旁的江姐简直坐立难安,好像误入了某种诡异的幻境。她踟蹰片刻,还是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剧本大纲等会儿发你邮箱。霍先生,再见。”

她说完又等霍先生点头,这才匆匆离去。

我缩进沙发里:“她还是有点怕你。”

霍先生平静道:“是怕我们。”

我轻笑一声,撇开话题:“我其实不太想演电影。”

“那就不演。”霍先生淡然道,“你不喜欢的事,没人能强迫你。”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起了反骨:“你不要老是这么骄纵人好不好。难道你对我就没什么期许?”

霍先生笑起来,半边脸在光照里显得异常柔美。光线印入他的眼睛,使之转为漂亮的琥珀色,他脸上属于岁月的痕迹,皱纹与细小的疤痕在光芒里无所遁形。

“父母望子成龙,朋友期待你慷慨仗义,而你的粉丝,他们希望你永远是美的化身。这世上有许多人认识你,他们的想法各有不同。对于我而言,其实更为简单。这一生短暂或者漫长,遗憾或者庆幸,我只希望你快乐。”

起风了,我不禁有些发寒,连忙站起来关上窗户。因为两人工作量的骤减,我们搬回城中别墅过起养老生活。关窗的那一刻闻到屋外的花香,这才想起原来已经是春天。

我又在落地窗边看了片刻,这才转头:“谢谢你,霍先生。”

我已经决定接下电影。合约方面由江姐在谈,我也听说电影仍在选角。对于导演赵应秋说一不二的暴君脾气我略有耳闻,因此猜测自己只能接到不要紧的小角色。可在圈内看来,即便是个龙套,在赵应秋的电影里,也着实叫人欢呼雀跃。

放松等消息的那几天,项浩然邀我一起玩乐。之前因为工作拒绝了很多次,再推脱也说不过去。那天晚上我去到他投资的酒吧,不可避免被教训一顿。”哟呵,大忙人总算赏脸了。”

他刚板起脸,身旁的朋友争先恐后拆台:“摆什么谱儿,是谁天天念叨宇轩都不来。”

“就是,一喝酒就化作深闺怨妇。”

项浩然恼羞成怒骂道:“滚滚滚,谁他妈是怨妇。”

我坐下来:“少来,你的德性我还不知道。”

桌上的酒瓶七七八八东倒西歪,阿亮贴心地递给我一杯果汁:“石榴汁,美容养颜。”

阿亮本名陈明亮,玩地下乐队的富家公子哥,和项浩然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江艳容就是他介绍给项浩然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酒吧,他见我第一眼就说:“难怪项浩然要弯。”

我顿时脸色青红一片,心里也没谱儿。照理说,项浩然这样的优质男人对我好,我也有些心猿意马,但是我的原则就是坚决不碰直男。好在这事只是误会一场。说来说去,还是项浩然传统的初恋心理作祟。

酒吧吵吵闹闹,光线晦暗,过了二十分钟我才发现在场有不认识的人。尤其是我还在认识的人里找到一个异类。

“陈以庭?”我诧异地叫出声。

他也很惊讶,迅速换了位置坐过来:“宇轩?我靠,真是好久不见,缘分啊!”

“你……”我没弄清他怎么会在,这世界可真小。

他朝黑暗里随手一指:“我男朋友带我来的。”

“啊?董先生吗?”

“不是,我跟老董已经分手了。”

“哦——”我回想在片场的那几个月,真没料到他们会分手,不是说是真爱吗?

不等我问为什么,陈以庭主动说:“家里催婚,他招架不住,就去结婚了。”

我唯有安慰他:“分手就分手吧,反正他长得不好看,也配不上你。”

“哪有。”他反驳,“我觉得他长得很帅啊。就是……哎,算了,反正已经分手了。”

他又说:“好在我现男友也不错,虽然我们都只是玩玩……”

是的,这才是常态。对于我们来说,多的是一时兴起的玩乐,就算想要认真走下去,也得披荆斩棘,战胜一切不可战胜之物。

我心里除了唏嘘,唯有庆幸。

另一边,霍明成许久未见周钰,正赶去他家中赴约。听闻他的女儿上个月出世,霍明成人在国外,只来得及奉上礼金。

开门的是他太太,气色甚好,周钰坐在沙发上缝扣子,见走进来的是霍明成,轻飘飘打了声招呼:“来了?”

“孩子呢?”霍明成问。

“还在医院,医生说身体虚,先得养着。”

霍明成啼笑皆非道:“那你这是做什么?我真不知道你会手工活。”

周钰斜他一眼:“我怕衣服上的扣子容易掉,被孩子捡到什么都往嘴里放可不好。”

这时候他太太也发笑:“才多大,怎么有力气干这个,你可真是未雨绸缪。”

周钰被两人笑得有些尴尬,赌气地放下针线:“你们能不能不打击我的积极性。”

霍明成默默摇头,可真是位蠢爸爸。

后来周太太进屋休息,两人坐在客厅闲聊,不知怎么,周钰忽然问:“对了,你那个小朋友,还处着吗?”

“是啊,恐怕会处更久。”

“不得了,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像陷入不可自拔的热恋?你是真的不打断结婚生孩子了?”

霍明成平静地说:“也许就是热恋呢。不瞒你说,我最近无比清晰的感到自己正走向衰老,心里非常忐忑。人到了这把年纪,突然陷入热恋,想一想也挺可笑。当年卢静文想要结婚,我自以为准备充分,现在回忆起来,又有些后怕。也许此时此刻我才能算想清楚,原来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是自寻烦恼。如果……不,我现在真的有些想结婚了。”

这些自白让周钰吃了一惊,好半天说不出话,他酝酿半天,难以置信地问:“现在结婚?你是说,你想和宇轩结婚?”

“不可以吗?”霍明成望向他,脸上无风也无雨。

周钰略一琢磨,答:“可以是可以,但……他是怎么想的?结婚可不是一个人的事。”

霍明成这才有些发怔:“我不知道。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但是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我只能确信他爱我,可是……”他说不上来。

“……”周钰皱起眉头,“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兜兜转转到最后,该不会是你被玩儿了吧?”

我不喝酒,所有人都知道。也许我被酒气薰醉了,脑袋里昏昏沉沉。手机显示这时已经十点半,我站起来:“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项浩然无比惊讶:“你说什么胡话,夜生活才刚开始。”说完他又换了神色:“是家里那位催了吧。”

“什么?宇轩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有家室怎么了,坐着,咱得给家里立规矩,别搞得有了对象就跟蹲号子似的。”

这时候对面也站出一个男人,我不认识他,但是能看出他皮相不错。

等看清陈以庭的动作,我才猛然发觉:哦,这是他的新男友。

项浩然叫他:“许硕。”

许硕微笑道:“你现在能开车吗?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我怔住,所有人也安静下来。我清楚地看见陈以庭露出嘲讽的笑,对我缓缓摇头。别理他,他做口型。紧接着是项浩然面色铁青地踹开桌子,质问许硕:”你想干嘛。”

许硕脸上仍是滴水不漏的笑容:“是你老婆吗,这么紧张?”

气氛剑拔弩张,项浩然猛地站起来要挥拳头,被人拦下:“别生气,他开玩笑的,你还不知道他……”

我只好心累道:“我去洗手间。”

去洗了把脸,我昏沉的睡意有所好转,等再回到包间,气氛已完好如初。

出门之前霍先生什么话也没问,似乎十分放心我。如今的状况,我不想打电话让与他有关的人来接,毕竟解释起来很麻烦,只好偷偷让阿亮帮我叫车。

瞌睡来了,真是躲都躲不过。我迷迷糊糊出了酒吧,站在路旁。一辆车猛地停在我面前,我以为是叫的车来了,还暗自嘀咕这么快。

拉开车门坐进去,我也没心思打量司机,直接报了地址。

车子发动之后,从驾驶座传来声音:“你竟然住在那种地方。”

我一惊,彻底醒过来,原来开车的人是他。

“你搞什么?!”我语气不好地叫道。

许硕朝后视镜看一眼:“别紧张,我只是送你回家。”

我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过了一会儿,他自顾自地说:“等你从这里搬出来,有没有兴趣住城西的房子?环境不比这里差。”

车子拐进林荫道,速度慢慢放缓。

我吩咐道:“就在这里放我下去。”

他不管不顾径直往前开,在房屋门口停下。我迅速从车上下去,用力合上车门。他从另一侧跟出来,让我等一等。

真是出门不利,我停住脚步作势要警告他的时候,霍先生从屋里走出来。

两人都很吃惊。许硕目瞪口呆叫他:“霍先生?”霍先生面色不悦道:“许小公子。”

我语气平淡:“哦,你们认识,正好叙叙旧。”说完拉开门走进屋里。

许硕哪里敢叙旧,连忙找了个借口逃走。

我对自己一身酒气非常嫌弃,立刻去换衣服,中途霍先生走进来,严肃道:“我们谈谈。”

“哦。”我应了一声,“我先自首。晚上我和项浩然在酒吧,朋友都在,我保证我什么也没做。刚刚那人我也不认识,他是项浩然的朋友,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

他面色阴沉走过来吻我,几分钟后松开,舔了舔嘴角:“没有喝酒?”

“你知道我不会喝酒。”我说。

他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我很不高兴,你明白吗?”

我叹口气:“明白,我错了。”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

他沉默地盯住我,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令我如芒在背。“你需要被惩罚。”他忽然慢条斯理地说,露出某种深刻的笑容。

我眉心一跳,不可避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吧,惩罚就惩罚。”我无奈地说。

第20章

在意大利定制的腰带,宽度三厘米,没什么标志,样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是用小羊皮做的,非常柔软,也易折断。

最初看到它时,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为什么对我的屁股这么执着?”我哭丧着脸问。

霍先生将其折叠,用手摩挲着它的表皮,嗓音低沉道:“因为它柔软,很有弹性,手感非常好。”

我一时没搞清他到底是在说我的屁股,还是手中的腰带。总之这场面十分色情。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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