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喜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周大福那事儿让这老不死的躲了过去,就是陈二喜毕生的憾事,想着以后给他使个套儿,一并处置了他,也省得这老不死在跟前碍眼,可刘方精明谨慎,最要紧是运气好,陈二喜陷害了他多少回都没成,今儿一听皇上唤他进来,陈二喜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老不死说不上话倒好,真在皇上面前说句什么,那都顶的上自己说一百句的,陈二也是怕他给自己下套,回头自己一不留神栽进去,可没人救自己。
心里这么想着叫了刘方进去,便竖着耳朵听皇上问什么,不想文帝却问了一句掩耳盗铃的话,皇上问道:“刘方你年纪大,知道的事儿也多,朕有一事询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一个人长长久久的拴在身边儿?”
这话谁听不出来,不就是说武三娘呢吗,刘方心里自是也门清,可门清归门清,有些事还得装糊涂,想了想便道:“这人有心思,有腿脚,栓哪里栓得住,倒是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留下,才得长久。”
文帝道:“这个朕如何不知,却怎样才能心甘情愿?”
刘方道:“这也不难,若有了丢不开舍不下的牵挂,自然就心甘情愿了。”
刘方出去后,文帝砸吧了半天,之于三娘什么才是丢不开舍不下的,想了半宿,终于给他想出了一个,那就是孩子,别管皇子还是公主,只三娘生下一个两人的亲骨肉,他不信她能舍的下,天下间哪个娘舍得下自己的孩子。
想到此,坐起来,传了王升觐见,问了三娘过往的脉案,让他明儿一早去给三娘瞧平安脉,说起来三娘没出京之前,避子汤就停了,怎也不见动静,莫不是吃避子汤吃坏了,文帝这会儿悔的肠子都快清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她吃那东西,若早早有了子嗣,自己又何至于这般不安心。
这事急,却有一事更急,便是怎么才能把三娘弄进宫来,听她话里的意思,纵跟自己回来,也没想过进宫,她那个性子,在外头自己如何能放心。
文帝这里想着怎么让三娘应了进宫之事,三娘哪儿却正好相反,琢磨着如何找个茬儿能不进宫,她自己心里清楚,都回京了,早晚得过这一关,刚这么想着,岔儿自己上门了。
第二天,三娘起了有些晚,临近晌午才起来,反正也没事,睡到自然醒多舒服,醒了梳洗过后,孙嬷嬷才道:“宜春公子一早就来了,见姑娘未起,便在前头跟邹大人说话儿呢。”
宜春公子?三娘这才想起来貌似自己还有个没见过面儿的亲弟弟呢,回京的路上貌似文帝提了一句,把她弟弟找回来了,赐还了武家的宅子。
三娘当时自动忽略她弟弟这件事,而是想起了武家的宅子,武家当初的显赫在邹府之上,想这邹府都这般,武家的宅子还用说吗,那么大的产业可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家,她是想着以后住在武家比邹府自在,可要是真住在武家,她这个忽然蹦出来的亲弟弟就得一并接收,她不想接收都不成,因为她占了人家亲姐姐的身子。
可三娘着实不知怎么应付这个弟弟,面儿都没见过,更别提什么姐弟之情了,之于自己守财更像弟弟,提起守财,三娘愧疚非常,从太行山下来,文帝下令打了守财三十板子,三娘想拦,文帝冷哼一声道:“你若敢给他讲情,一个字加十板子,你若说上一句,他的狗命就交代了。”
三娘气的直跺脚,可最终没敢讲清,她心里清楚,文帝对自己是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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