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坐在大理石的台阶上。
被人这样扫地出门,平生还是头一遭。
冷静下来之后心里涌起无限悲愤,我何尝受过如此欺辱,我发誓绝不回头求他。
望着紧闭的大门,我咬着牙爬起来,将散落地面上的东西扒拉进箱子里,头也不回地拉着箱子走了出去。
下午五点多,秋天的斜阳映照在街上,树影摇曳。
我身上穿了一件衬衣,一条薄薄的牛仔裤,方才出了一身的冷汗,风一吹,这才觉得有点凉。
站在街边拦车,我翻出兜里的零钱包,里面有张卡,还有若干散钞,又检查了一下,一切手续证件都在箱子里了,我直接去机场,买了张机票飞纽约。
我返回学校去,先读llm,斯定中实在要离婚,我就继续读jd,读jsd。
我总归还有书可以读。
东奔西跑了一个星期之后,距离开学前的三天,我终于搬出了酒店,住进了曼哈顿下城区,我在22街的一幢公寓大厦租了一套小公寓,公寓距离华盛顿广场附近的学院只有半小时的路程,走在下城区的街道上,举目皆是高耸的摩天大楼,远远还看得到的新建的世贸中心的顶楼,我还花了半天时间逛了逛格林威治村,我们学校毗邻格林威治村,这里是无数美国小文艺青年的聚集地,除了大量的爵士酒吧和实验剧场,校区附近还拥有各种口味的餐厅,而且美味又便宜。
新奇忙碌的生活暂时冲淡了我背井离乡的独孤感。
将行李住所安置妥当之后,又忙着在中国城忙着置办厨具,我本不善厨艺,如今沦落异乡,为了不天天吃三明治,只好花了两天去市场买回食材对着菜谱,苦练几道简单速成的中国菜。
开学之后,太忙了,日日早出晚归,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读书和泡图书馆。
斯太太对于我去遥远的东岸读书,其实颇有微词,但老爷子疼爱我,我跟二老保证只要有假日就飞回旧金山,加上学期只有一年,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我们在旧金山的家里吵得天翻地覆的事情,长辈自然不会知道。
过了一个月,生活渐渐平静下来,我打电话回去给斯定中,是佣人接的,说:“斯先生去医院了。”
见鬼,半夜三更,去什么医院。
他就是赌气不理我。
我挂了电话,也不再打。
开学两个月过去了,对于我这种从未曾在海外有过读书经历的学生来说,纵使英文还过得去,可是成绩也实在堪忧,而且nyu的法学院课程读到最后,据说要全科b以上才能毕业。
如今再无人可以依赖,有时独自坐在的图书馆的二楼,背书背得累了喝杯咖啡,望着冬日的街区,偶尔会想起我在南大读书时的愉快时光,想起那时在律所里做功课,从斯成到孟宏辉到钟楚益,谁有空谁就轮流着给我做指导,想起种种该想起的不该想起的往事,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于是我更加不能退却,只能自己鼓足勇气向前走。
☆、第42章 四二
开学两个月过去了,对于我这种从未曾在海外有过读书经历的学生来说,纵使英文还过得去,可是成绩也实在堪忧,而且nyu的法学院课程读到最后,据说要全科b以上才能毕业。
如今再无人可以依赖,有时独自坐在的图书馆的二楼,背书背得累了喝杯咖啡,望着冬日的街区,偶尔会想起我在南大读书时的愉快时光,想起那时在律所里做功课,从斯成到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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