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全身赤|裸,裹着一条床单。
我还依稀记得,斯定中出去时,手握在门把上:“我觉得你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门直接上了锁。
我浑身动弹不得,大脑是一片空白,疲倦和恍惚之中又睡着了。
这一睡下去,我的记忆就慢慢地模糊了。
隐约记得有人将手放在我的额头,然后是忙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佣人讲电话的声音。
模模糊糊中一双强健的手臂将我抱了起来,换到了我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有人在我的额头和腋下放了冰冰凉凉的东西。
整个身体感觉轻飘飘的,好像漂浮在云端。
可是脑袋又发沉,沉得好像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上面。
在梦里,有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哽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的脸,跟我说,葭豫,对不起。
我也想说对不起,我想跟斯成说对不起,想跟定中说对不起,想跟爸爸妈妈说对不起。
我在梦里哭了起来。
彻底清醒过来。
房间里昏暗一片,门外留了一盏灯,些许光线透进来,斯定中守在我的床前,目不转睛地望着,见到我睁开眼睛,忽然脸抖了一下,手指摸了摸我的脸,小心地说:“醒了?”
我望了一眼桌边闹钟,现在是凌晨四点。
我混混沌沌的说:“这么晚,你怎么不睡?”
斯定中起身给我倒水:“你烧得太厉害,我不放心。”
我烧得手脚发软,他端住水杯,用一个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我。
我看到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没刮,衣不解带地陪着我。
我侧过脸,心中五味杂陈。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已经是两天之后。
邮箱里有工作邮件,手机有未接电话,数则信息,然而没有一通是关于他的消息。
事情闹成这样,我实在是没有脸联系他。
又休息了一日,我去事务所销假上班,双眼肿胀,神情萎靡,同事纷纷关心,但我已没有力气应付,我一整天坐如针毡,熬到夜里十点,算了算时差,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他。
关机。
隔了一个小时再打。
还是关机。
下了班折去四季酒店,明知道不可能,还是问了,斯成早已退房离开。
我在停车场遇到了酒店的泊车员米勒,一个热情的黑人小伙子,我出入此地太多次,他早已见熟了我,他热情打招呼:“下午好,李小姐。”
我牵牵嘴角,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米勒替我刷开通道的门卡,一边说:“那天斯先生的弟弟过来找你们,说是有急事打不通你们电话,后来可找到了?”
我口瞪目呆地望着他。
米勒沾沾自喜地说:“我猜你们去海湾了,嘿,车上有钓竿。”
我真是恨死这个多嘴多舌的毛头小子,我说:“日安,米勒。”
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呼啸而去。
夜里,我洗了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遍一遍地回想当时的情况,只是一切都太混乱了,他伤得有多重,我根本不清楚。
斯定中将他从车上拉下来时,他的行动就有点迟缓,每次长途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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