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习生快要退出办公室的时候,柏泽川忍不住问了一句:赵特助呢?
“哦,他先走了,急急忙忙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办公桌上摆放着两份差不多的会议资料,他眸色深邃,神情不明地把其中一份拿去碎纸机里销毁。
机械嗡鸣,在这间开敞阔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响亮。窗外霓虹闪烁,整座城市仿佛都在他的脚下,与他平齐的是半暗不明的灰色天空。
他拿起脱下的外套搭在臂弯,关上灯。
这间象征财富、地位的屋子又恢复了平静。
“你不是走了吗?”
“怎么,柏总这么不喜欢勤劳肯干的下属吗?”赵姿知戴着假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对她的新造型男人没有露出半点惊讶。
“没事的话,尽早下班。”说着,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有一件事不太会做,想请柏总帮帮忙。”
被桌面遮挡住的春光,在她的移动中全都展现出来。
一件极为不合身的黑色西装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长度只能在不走动的时候遮住私密部位,一跨一迈间隐隐能瞧见黑色的毛发,深v的领口里是直接暴露的白皙肌肤。
她没有穿鞋,如同第一次从床上走向他一般,这样径直、坚定地迈向他的方位。
柏泽川抿着唇,直到她站定在他面前才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短发也很好看。”
赵姿知微怔,随即从容地牵过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眉眼弯弯。
摘掉毛躁的假发,乖顺的短发显得她英气许多,这是现实里从未尝试过的造型。
“要我帮你做什么。”
“…当然是……做……爱……啊……”踮脚吻上被领口半束缚着的喉结,她扯出规矩系着的素色领带,一边去寻他的唇,一边领着他往秘书办公室里面走。
看不见背后,她倒着走得跌跌撞撞,男人圈住她的腰,分出神防止她摔跤。
坐上不知道谁的办公桌,还是没有柏泽川高,她又站起来垒了一堆材料垫在屁股下面。
视线稍稍高于男人,她一手拽着已经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领带,另只手去解衬衫扣子。
像是牵着狗绳的主人,在调教尚未被驯服的野兽。
强势或许是可以将一个人坚硬的外壳敲出一丝裂痕。
“赵……这里是……”外套早不知道掉在哪片地上,衬衫也在被拆解的悬崖上摇摇欲坠,他眼神里满是劝诫,不认同她此刻的做法。
已经有一次成功“睡服”经验的赵姿知,根本不听他说的话。
不直接行动拒绝,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是默认允许!
但清醒下的柏泽川坚定地避开解衬衫的手,这让她为数不多的耐心也在此刻消耗殆尽。
真的是受够了。
前两次春梦对象都和她有感情的基础:冯煜自己送上门,她只要稍稍给出回应,对方就能继续越过跨了一半的轨道;谢哲远把她当作妹妹,但阴差阳错下不小心睡了谢哲宇,如果不是后面任务被迫中断,她想在有好感的基础上攻略总归是更容易一些。
但这次是零基础开局,她能想到最快速的方法,就是主动送上门,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自尊。
像个荡妇一样,不容拒绝地侵占他的生活。
真的会有男人坚定地拒绝吗?
她不信。
这幸好是在梦里,现实里的她绝对放不下自己的姿态。
没再去执着脱对方的衣服,她轻松解开自己外套的纽扣,宽松的西服丝滑地从肩膀滑落,堆在桌上遮挡住臀和私处。
半裸的女性躯体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引诱着你去探索更多,但你永远无法完全解读和定义,她们的存在本身就充满无数的可能、蕴含极大的能量。
每一次的展示,都能读出不同的含义。
白色的裹胸缠住硕果,深深的沟壑令人眩晕,柏泽川眼里没有半分情欲,无视继续解着束缚的手,帮她把外套重新披在肩上,仔细扣好纽扣。
“不要感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