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道,“雪奴儿要放风筝吗?”
陆雪弃点头。
不远处便有卖风筝的,两人起身,手拉手去买了一个硕大的金丝凤凰,齐恒玩这个轻车熟路,将风筝放上了天,换做陆雪弃送引线。
他们的风筝很快飞得最高,也最漂亮,渐渐便有小孩子跟着跑过来,仰着脖子看,拍着手跳叫欢呼。
一旁的大人也含笑看。因为齐恒大部分时间在军中,陆雪弃也是昙花一现,故而他们的事虽传的满城风雨,可是见到他们真容的百姓并不是很多,所以一时大家在一起玩得很愉快。
不想前面一阵骚动,只见有人跑马大声敲锣叫喊,“众位听着,今天士族各家的公子小姐要来游春赏花,尔等闲杂人等速速躲避让开!”
众人一时寂静下来,窃窃私语着,人渐聚在一起,准备往外走。齐恒和陆雪弃互相看了一眼,没动,旁边的小孩子忙拉他们的衣角道,“快点收了风筝吧!”
人多杂乱,撤出去难免缓慢。却不想前面突然传来仓皇的惊叫声,人流一下子往后退涌,狼哭鬼嚎,声闻于耳。
原来平民尚未大规模退出,士族的车马已然闯了进来。开路的前锋侍卫,骑着高头骏马,威风凛凛,如狼似虎鞭打践踏平民,而士族中有些许公子郎君,打开车门,观看无辜者丧命流血哀求恐惧,彼此叫好,大声喝彩。
有了主子们的鼓励,那些侍卫更加卖力荼毒。看来他们下令驱散贱民是假,杀人寻欢作乐才是真。
老百姓自是拼命向后逃。很快,那些侍卫们发现静立迎挡在面前的齐恒和陆雪弃。
齐恒戴着大斗笠,看不清面容,却是高俊挺拔,其表不凡,陆雪弃更是青葱而立,衣袂飘飘,格外贵气。所以那些侍卫们也不知何故,不敢纵马过去,而是勒马停了下来。
突然停止,士族们很是诧异,怒声道,“怎么回事,还不走!”
待看清了面前站立的两个人,有一个瞬间的沉默。
庾显最先发声,他先是笑了一声,阳怪气地道,“呦,这不是平原王嘛!不是不是我错了,如今没有平原王了,却是匹夫齐恒!”
谢星河哈哈大笑道,“怎么着齐恒!你还当自己是个王爷啊!敢挡在前面,找死吗?如今我们杀你,等于碾死只蚂蚁,便是临安王爷也是不能出面保你了!”
齐恒抱着胳膊,笑了一声,说道,“真是好大的口气,爷我不做王爷,也不是别人想打便打想杀便杀的!”
庾显面色一凛,“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下令冲过去!”
齐恒轻蔑挑衅,“就凭你们?来啊!”
谢星河道,“庾兄怎么就忘了,齐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软肋就是身边那个女人。庾兄,看见没,那个美人如此姿色,如果辗转于我们身下卖弄娇吟,该是何等风情啊!”
他说完一阵大笑,庾显也跟着笑,惹得身后的士族也哄堂大笑。齐恒顿时脸色黑了,便欲冲上去,被陆雪弃安抚住。
陆雪弃一拉齐恒的手,对那群人视若无睹,只说道,“阿恒,我们不理他们,继续玩我们!”
齐恒一愣,转而说好,两个人于是继续亲亲密密,放风筝。
谢星河和庾显面面相觑,所有士族,脸黑了。
庾显有心放马冲过去,鞭扑践踏齐恒,死而后快。可是又有点舍不得陆雪弃,那女人虽每次惊鸿一瞥,但着实风姿楚楚与众不同,令人心动。
估计谢星河也是如此想法,所以一时僵在那里。
陆雪弃的衣在飘,发在飘,笑也在飘。齐恒守护在一侧,牵着手,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经常眉目传情,相视一笑。
众士族的心既失落,又有点怨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甚是尴尬。良久,陆雪弃停下来,将手中的线一断,高空中的风筝顿时逸向一旁飘远了。
她拍了拍手,对齐恒道,“不玩了,我累了!”
齐恒擦了擦她额头的薄汗,陆雪弃瞟了眼地上死的死伤的伤,说道,“相公,我们去问问,那群畜生凭什么纵马伤人好不好?”
这回正种齐恒下怀,立马便同意了。看他们牵着马走过来,庾显道,“陆姑娘,我大周多的是风流才子,你何必自甘卑贱,屈从于一介武夫呢?”
“一介武夫?”陆雪弃反问,手中的鞭子却一下子飞袭过去,只及马首,还未伤及马分毫,庾显已然惊吓得堕于马下!
陆雪弃“哼”了一声,说道,“我不屈从于一介武夫,难道要屈从你们这群半男不女丧心病狂的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这叫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哈,其实他们回到京城招惹贵族士族也是有预谋的,亲们想想啊,临安王要打压士族,争取统一战线对东夏,还有比男女主更合适的人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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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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