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戏作者:初禾
察哨最初是分给丁遇,他却抢了过来,将条件稍好的卓山前哨站丢给丁遇。
宣传团队随即又在这次互换上做文章,粉丝也跟着疯狂刷“如果这都不是爱”,就连丁遇自个儿都疑神疑鬼,将他堵在卫生间道:“韩哥!你不能吧?我是直的啊,年底我还计划跟我女票求婚呢!你不会是真打我主意吧?”
韩孟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笑道:“我家柯扬都比你有脑子。”
节目组全是身强力壮的男性,但到达岗巴之后,大部分人都出现了明显高反症状,摄影师情况严重,次日就被送到3500米的“低海拔”地区进行治疗。
韩孟底子好,又跟着秦徐在海拔4800米左右的国境线上爬过山,虽然也有一些不适,但不影响正常生活。
可他来到“全军最苦”的岗巴,自然不是只为了正常生活。
战士们背着40多公斤重的水桶从山脚往营地运水,他一路跟随,上山路上喘得说不出话,几乎是走3步歇1步的状态,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几乎被咬破,也没有将水桶卸下。
粉丝们心痛得不行,黑粉骂他靠卖惨夺眼球,他一度没有回应,却在离开岗巴的前一天,发了一条带有多张图片的长微博。
图片是那条长长的背水路、一间只有一个电灯的简陋营房、一个看着随时会倒塌的观察哨楼、一双指甲深深凹陷的手、一顿看上去就没有食欲的晚饭……
他在长微博的最后写道:我当然想夺眼球,否则为什么要做《国境线》这一档节目?我希望能有更多人能看一看,在你们安稳生活的背后,有多少军人在像岗巴这样的地方,用青春,甚至生命守护着我们的国家。
转眼已是5月,《国境线》前3期“云南边防特辑”在年轻人中引起轰动,而韩孟与其他剧组成员在完成西藏部分的拍摄后,再次来到南疆。
此时离秦徐赶赴成都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离开喀巴尔大营的前一周,秦徐按时打去电话,声音有些忐忑,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期待。
韩孟近乎撒娇地抱怨道:“我在克干这边,离喀巴尔太远了,不能去看你。”
秦徐虽然也有些失望,但努力装得不在乎,“没事,你来了还影响我训练。我下周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星期天就出发,在成都封闭训练应该不能打电话。”
“好吧。”韩孟闷声闷气地说:“老攻给你buff。”
秦徐难得配合一次,“buff收到……对了,你在克干待到什么时候?下一站呢?”
“周四就走,去伦占边防连。”
“伦占?小矮子的家就在那儿!”
“这么巧?”
“是啊,他父母你见过吧?是伦占那边的护边员。”
韩孟眉梢一扬,“那我可以趁机去拜访拜访他们,在节目里也介绍一下‘护边员’。”
“小矮子如果能看到,肯定很高兴。”
韩孟挂断电话后就与导演商量加拍护边员,不料下午战区宣传单位来了消息,说伦占暂时戒严了,只能换地方。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事没法争取,只好接受。
战区新安排的边防连是离喀巴尔大营约300公里的库舒,那里与其他边防部队不太一样,并非远离人群,而是就在边民们的村落里。韩孟猜战区挑这处营地也有自己的考虑,大概是想借机展示一下军民和谐。
周四,节目组备齐了物资,赶往库舒的途中离喀巴尔最近时只有10公里。
韩孟极想去看一看秦徐,但一想到节目组人多口杂,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周五下午,秦徐与7名参加比武的战友进行了最后一次射击练习,正在打点行装时,大地突然震颤,通讯中断。半小时后,大营发出通报――库舒发生7级地震,除参与战区比武的队员,其余战士全数待命!
第77章
海拔4600米的库舒是韩孟单独录制的最后1站,也是整个《国境线》的倒数第2期。节目组于周四傍晚达到库舒边防连,3辆放着器材、补给的车顿时被村里的孩子包围。
这里的村民多是维族,青壮年极少,几乎全是老人与不到学龄的小孩――年轻人不甘心留在贫穷的家乡,早早外出打拼;到了学龄的孩子被送到100多公里以外的乡镇中小学,虽然离家不算远,但交通不便,一年间回家的次数也不过寒暑假2次。
韩孟发现老人们虽然个个脸上是刀刻一般的皱纹,眼窝凹陷得厉害,肩背佝偻,手部皮肤苍老得与80多岁的人无异,但他们走起路来却相当利索,扛重物也不怎么喘气,有的甚至还能追着小孩跑几步。
边防连的连长黄酬领着韩孟在村子里转悠,指着一位正挤羊奶的“老翁”说:“你猜他今年多少岁?”
韩孟一看,那人的皱纹深得能夹住一张纸片,若以大城市的人为参照,起码应有70多岁,但他站起与蹲下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年迈的困顿,反倒相当灵活,和中年人没有分别,可再看他如枯败树皮一般苍老的手,又着实无法让人相信他其实是个中年人。
韩孟挑起一边眉,思索片刻挑了个折中的答案,“55岁左右?”
黄连长摇摇头,嘴角凝出一丝苦笑,“46岁,不过已经抱孙了。”
韩孟摘下墨镜,眼中掠过一缕讶异,又盯着那人看了看,回头问:“和这边的自然环境有关?”
黄连长不答反问:“你看我像多少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