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顾华天脸煞白,他手发着颤,哆哆嗦嗦一把攥住了眼前那只手。如落水之人紧攥着最后根稻草,明知无可救药却仍残留着点无望渴盼。嘴里言着无事,却下意识用足了力道,生把梁季青攥出了几道红痕。
这顾家大少爷,未免太失礼了些......梁季青面上生出了些尴尬,他被生固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顾少爷......]他出言唤了一声,不动声色,摆脱了那桎梏,把手抽了出来,妥帖,体面,滴水不漏。
梁季青面上仍挂着点子笑,温,浅,平而有度。他立在原地,不进却也不退,原本伸到顾华天面前的手极自然地搭在了他肩上,那力道不轻却也不重。老友样,体面地化解了这场尴尬,[我扶你旁歇息会吧。]
[不......不用了。]这是梁季青,不是梁季玄。
自手心里抽流的那点子温,生甩了顾华天一记耳光,清脆炸开,震得他心头一悸。这是梁季青,行言七窍玲珑,处事八面通透的梁季青。为人处事的这点子门道,这些个勾绕,他温温浅浅,统统团在手心里,结得是个滴水不漏。
这些个事儿,季玄可做不到......
悲欢惊怒,点滴心思,通通写在了梁季玄那张瓷白的脸上,倒是白搭了这幅聪明相。想着那眉,那眼,那翘起的唇角,顾华天忽地有些想笑,那点子笑意还没来得及扩散,迸开的莫名酸楚浸得他整颗心猛地一抽,生空洞塌陷了一块。
这人没了,以后不会再有谁喊他学长了。
是种针扎样的疼,绵密而细长。
杜若白毕竟年轻,又生得娇纵,是从未摔过跟头的。处事为人统统凭心而行,千般后果全然未放在心上过,颠翻了这北平个跟头,他也不躲不藏,大大方方坦坦荡荡把自个儿张扬在众人跟前,生把自个儿送到这群舌尖嚼他事头的人跟前。
[老师,]杜若白三两步跨到了他俩身前,生挤开了条缝儿,勉强同他打了个招呼,那臂膀堂而皇之地横在梁季青腰间。是护,也是霸,三岁小儿般稚幼,生拽着梁季青腻了半晌。顾华天愕然,这杜若白没分寸倒也就罢了,怎的这生的玲珑心眼儿的梁季青也能跟着一同犯傻?
顾华天往梁季青那一瞥,胸口的酸楚汩汩涌出,蜇得他生疼。
那眉,那眼,那翘起的唇角。
生得同他记忆中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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