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陈镜高居主位,这才瞧见门口的丫鬟,压下怒气听了母亲的通传,这才赶去了盈晖院。听了葛婆子添油加醋的一番话,已是对大房那个女人心怀不忿。不过是老太太娘家硬塞进来的外室女,又如何能掌管家中中馈。
钱氏看着自己儿子也是别有一番心思,若是此番镜儿高中,定然是要去京城当大官的,若是到时攀上什么皇亲国戚,自己也好混个诰命当当,家中哪里还容得几个姨娘爬到自己头上。倒是哪怕是自己的夫君,也得敬着自己才是。
看着二太太脸色变化飞快,葛婆子终是忍不住了,急着催促道。
“太太,您刚儿不是说着二少爷的婚事嘛,怎呢现在少爷来了却不提了呢”,说罢飞快瞥了眼陈镜,已是知道了绿翠的事了。
“是啊,母亲老了,这等子事也会记不得了。”
说罢瞥了眼儿子,生怕自己的解元郎儿子不耐烦撇了袖子离去。
“母亲,说起婚事,儿子不孝,确实有件腌臜事让母亲烦恼。”
钱氏一听不由心惊,脑子转了转,心想莫不是已经与那沉二看对了眼,急着要娶不成?待听完陈镜一番话,又险些晕过去。
“儿子院子里的绿翠今日来禀,已有一月未来月信......儿子算了算,那时儿子刚出贡院,几日未曾归家。随后酒宴上喝多,酒后乱性破了那绿翠的身子,如今...还望母亲赎罪。”陈镜知道此事荒唐,却也不敢将平时与那绿翠淫乱之事供出,只好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葛婆子见两个主子如今一个面如金纸,一个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只好顺了顺钱氏的气,而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想那夏日酷暑,竟有这关紧房门之事,也叫天下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