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忙活下来,两人上了茶楼。
北希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招呼着小二:“小二,上壶好茶来。”
脖上挂着白汗巾的店小二见大堂内来了两个俊美公子,身上穿的皆是不凡。一路小跑着端了壶茶过来,口中念叨:“客官,上好的毛尖来喽!”
北希接了茶壶为萧锦年先沏上一盏茶,推至他面前。
脸上带着陈恳郑重,双手相扣紧了紧,琢磨着开了口:“锦年兄,你知道我的,往前北家显少入京。你在这京里当官,不知道桑桑她,她夫君是怎样的人?对她好不好?”
问他这事是不太好,但北希实在是无法子。
昨日晚间将一批上好药材送入了显国公府,和门房说是世子妃娘家送来的。
他手下的人来报说国公府下人态度敷衍,见了人一直打哈欠,面色言语虽恭敬但无形间透着轻视。
萧锦年浅酌了口茶,垂眸看着茶汤澄澈。
白皙的手指握着杯盏,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小会,他抬起头看向北希,“段世子近日不在府上,北兄不如等上几日,等他归来再去上门看望。”
桑桑正病着,若不是实在下不来榻,也不会是丫鬟来传信,还让自己经手。
此刻,两人还是不见面的好。
他沉吟了片刻,再度言道:“段殊其人,桀骜不驯,不谈他为国做了多少。只说平日里,坊间多传其性子阴晴不定。我亦见不上桑桑几面,心甚忧!”
一番话说的北希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他本想上门去拜访探望,但萧兄说段世子近日不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想着回头往国公府送的礼再厚上几分。
他这个做哥哥的无能,只能为桑桑做到这么多。
如是想着,心头难过的很。
只有快些筹谋眼下这事,成了皇商,让桑桑在府里头腰杆子硬些。
北希拿起那盏茶,一口饮尽。
起身抱拳作揖:“萧兄,我在京中还能再待两日。已经与西边那商人约好了,今月底去交那货。在京中的一切,劳烦你照看些。小妹,小妹她,我下次定登门。”
萧锦年道了好回敬了茶。
时间转瞬即逝。
两日后,桑桑好了些。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穿着衣裳略显单薄,坐在铜镜前拿起了胭脂抹上。
听着墨画在一旁说这几日的事。
阿兄入京,待了没几日便走了,是锦年哥哥替了她与京中各铺面商榷。
她紧握的手掌传来刺痛,恍然回过神来,指甲竟断裂了。
耳边是丫鬟的惊呼,一人连忙拿了巾帕止了血,一人大呼去拿药。
桑桑仿若听不见,由着她们去。
包裹好后,她起了身,语气平淡,气若游丝:“墨画,为我更衣。我要去谢谢锦年哥哥。”
墨画担忧地看着主子,低头道了声是。
取来裙衫,主子大病初愈容色憔悴了些,着些鲜亮的衣裳想必会好很多。
墨画挑了件古烟纹碧霞罗衣,替桑桑系紧身前宫绦,披上了件云丝披风。
美人眉眼含愁,眼角微红,我见尤怜。
几人一道出了门,去了上次的茶楼。
那头,淑环看着底下丫鬟跪在下头禀报,指尖挑了些口脂,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你说,你确定看见的是北陌桑那女人?”
“是。奴婢看见的确实是世子妃。她边上那丫鬟,还有显国公府徽印的马车,不会错的。”
淑环闻言轻笑,娇艳面庞在屋内显的阴森可怖!
“来人,备车马。”她要去国公府找沈氏,来个现场捉奸。
作者有话说:
下面桑桑会被陷害,我先提前说了。段殊不是真的为了表妹去南边,他会及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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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心机娇软大美人*清冷禁欲实则斯文败类贵公子
南栖出身低微,却又生就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父亲冷眼,姨娘磋磨,本以为成了亲便好了。
一朝婚事被毁,她晓得家中合谋要送她入京,送上那年过半百三品大员的床榻。
既是要寻个高枝攀附,何不挑个称心如意的,叫那些人日后也得匍匐在她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