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这话,顾信之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妈知道?你跟她说了?那她说什么?没反对吗?」
「没说什么,要我先别让爸知道而已。」
别让爸知道?
听见这意料之外的吩咐,顾信之倒觉得奇怪了。
过去就他家老妈最急着要把姊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怎么这回知道姊自己找了个男朋友,却吭也没吭半声,反而还要她瞒着爸?
妈不是一向最听爸的话,凡事都依他的吗?
「妈知道他是在做什么的吗?」顾信之单手托腮,专注思索,还不忘要发问。
「知道。」
知道了还没反对?
怪了,太怪了,分明有问题。
顾信之立刻点开贴文下方的留言,滑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张正面的照片,点开仔细审视了一会,却觉这张面孔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姊,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周奐。」
这名字他好像也在哪里听过??
苦思无果,顾信之烦躁地嘖声,闷着声碎念。
「你跟那个姚小姐还好吧?」
「??」
听闻,沙发上的男人狠狠一震,默默低下了头。
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顾怀之稍微抬眼,就见那一脸心虚的身影,她立刻缓下手边的工作,瞇起眼,「顾信之?」
「有。」被点名的男人不敢造次,乖乖答声。
「你跟姚小姐怎么了?」
「呃、就??那个??你知道的??嗯。」
知道个鬼?
顾怀之没好气,「那个是哪个?」
「就??」
「就什么?」
哎,他不管了。
顾信之牙一咬,豁出去了:「我们现在是砲友。」
空气沉静一瞬。
「顾信之!」顾怀之不敢置信地瞠目,气得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厉声责问:「你们两个在同一间医院上班,甚至还是同一个科室的,你怎么能同事当砲??」
女人气结,实在难以啟齿。
「反正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嘛!」
他也不想啊!
谁知道和那个姚子倩说清楚的隔天,科室又为了替主任庆生去ktv唱歌,然后歌唱一唱,酒喝一喝,隔天醒来他身边又躺着她。
顾信之原本还想如法炮製,结果这回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被人逮个正着。
既然跑不了,他只好硬着头皮问她需不需要他负责,谁知道那女人竟提了这种提议,他当初听到也是不可置信,甚至认为她是不是前一晚撞到头,把脑子给撞坏了?
姚子倩却笑得嫣然,「我觉得你表现得还不错,在我腻了之前,我们就这样吧。」
连续两次都喝到断片失忆,顾信之根本连自己怎么走进这饭店房间都不记得,天晓得他到底表现得怎么样?
于是他当机立断拒绝,衣服穿了就要离开。
姚子倩慵懒地支着额,躺在床上笑眼望他,「你要是一走了之,我就去警察局告你性侵,昨天晚上我们用掉了很多保险套,甚至最后一次你还没戴套,我不愁没证据。」
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顾信之只得答应。
谁叫他该死地没戴套。
他一脸无谓地摆了摆手,「反正等她玩腻,这关係就会结束了,你用不着操心。要是真的被告了,我也会跟你说,反正你那律师袍买了也没穿过,拿出来穿一下也好。」
顾怀之:「??」
这年头的妇產科医生都还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