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屠姐姐啊？”碧琴的小嘴撇了撇，见秦双不再往外走，也便松开了紧紧抓着秦双的手，但是有意无意之间，却还是轻轻的挽着秦双的手臂。

她跟摧云寨的这三十多个女子早已熟识，当然知道秦双说的是谁：“她叫屠艳婷，现在其他的姐妹都不肯再去照顾那个邢厉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服侍邢厉，照顾他的起居。”

秦双并没有抗拒碧琴的靠近，只是奇怪的问道：“难道邢厉只是打骂你们，唯独没有打骂她？并且还对她另眼相待？”

“哪里啊！”碧琴说道：“在我们当中，屠姐姐因为去照顾邢厉的次数最多，所以挨打挨骂最多的也是她；到后来其他人都不肯去照顾邢厉了，她就完全变成邢厉的出气筒，有时候还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那为何她还不离开？还肯继续留在邢厉身边照顾他？莫非是受到了邢厉的什么胁迫？”秦双更是大惑不解，但如果屠艳婷真是受到邢厉的胁迫而不得不去照顾的话，那就算冒着要跟邢勇瑞撕破脸皮，秦双也没打算放过邢厉了。

碧琴摇摇头，道：“我们也都是很奇怪，因为她并不是被迫的，而是心甘情愿的。”

秦双先是愣了愣，随即就笑了起来，笑的表情颇为诡异：“莫非这屠艳婷本身就是个受虐狂？”

作为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生活过的人，他自然非常清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确实有那么一类人本身喜欢，也乐意接受某种特殊癖好的对待，而这种喜好，是没办法说对错的。

碧琴可没在地球上生活过，她受过的教育也极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受虐狂，只是接着解释道：“姐妹们也都劝过屠姐姐，反正邢厉现在有手有脚，行动无碍，不要再自找苦吃啦！可是屠姐姐却说什么邢厉有英雄气概，绝非久居人下之人，假以时日，必定能够一飞冲天；说什么跟在他身边，现在吃点苦算什么，以后一定能够享受荣华富贵……”

如果现在秦双嘴里有一口水，他相信自己一定会直接喷了出来。

看来这个屠艳婷不是癖好不太对，而是脑筋不太对啊！邢厉这叫英雄气概？还等着他能够一飞冲天，还期待能享受荣华富贵？这是脑子里塞进多少黄白之物才能想到的念头啊？

秦双感到十分无语，他虽然出手救了这些受苦的女子，但也无法保证每个女子都是正直善良，纯洁朴素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这些女子的外貌大部分都娇美可人，可是内心世界如何，他也是看不到的。

“罢了，罢了……”秦双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太阳穴，苦笑了一下。

不管要不要跟着邢厉，那都是个人选择的问题。他虽然救了这些女子，可也没想过需要人家报答自己什么，这些姑娘都是自由的个体，自然也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他不会去影响，更不会去阻止。

从内心来说，秦双还是希望这些女子每一个都能脱离过去的阴影，重新回复到正常生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