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想好了吗。一旦你决定了,我就再也不会放手,你只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生同衾死同穴。”
少女唇瓣微颤,刚要说什么,她握着圣旨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攥住。
“好了,考虑结束。”
“……”
男人力气大了几分,拽的少女踉跄跌在他的怀里。
“眠眠,我真的好高兴。”
他像是喂叹,又像是兴奋,他垂头,去吻了吻少女的额头,却又不满足仅仅只是亲额头。
男人一手揽着少女的腰,他的吻一路向下,顺着脖颈一路吻到了锁骨,在白玉似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痕。
“眠眠。”
他叫她,“乖宝。”
朝眠身子软的厉害,难得主动一次去抱住彦晟,她眼尾泛红,唇瓣也被吻的烂红。
彦晟低低笑了一声,“好乖。”
他拦腰抱着少女,床榻的纱帘垂下,只听男人还在哄着少女,“今天怎么这么乖。”
“自己把腿分开。”
彦晟一边亲着她,一边抬手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盒子。
“乖宝,抓一把。”男人把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
朝眠已经眼神有些迷离,她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又是珍珠,就随手抓了一把。
男人笑了。
“有点多。”
“都要塞进去的,乖宝,能吃下吗?”
圣旨颁下,倒是并没有引起什么躁动,或许是彦晟素日杀伐决断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以至于朝臣只有俯首听命的份,知道陛下终于愿意立后了恨不得老泪纵横,哪还能说别的。倒是有几个多事的臣子上旨请选秀,但都被彦晟驳回了。
帝后大婚定在了来年开春。
定了婚期,朝眠没什么反应,倒是春盈,整日忙忙碌碌的,一会儿让她选喜服上的图案,一会儿让她跟着绣娘学学刺绣,好歹学着给陛下绣点东西。
按着规矩,成婚那日是专门有一个箱笼要装新嫁娘的绣品,底下的可以叫婢女绣,好歹最上面放着的一两件得是新嫁娘亲手绣的。
可朝眠的刺绣功夫,也是有目共睹的。
彦晟晚上过来,就瞧见朝眠臭着脸坐在那儿。
他先脱了斗篷,在熏炉旁边烤暖了身子才过去,“怎么了,谁惹了我们小贵人不高兴了?”
朝眠哼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扔过去。
“让我们皇帝陛下瞧瞧怎么样。”
彦晟一愣。
低头看了看,差点没笑出来。手里是一块绣了一半的料子,仔仔细细辨认,像是一只野鸭子。
朝眠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微微眯了眯眼。
“你要笑?”
彦晟立刻一脸严肃,“怎么会,我是在欣赏,瞧瞧我们乖宝的绣品,多好看,明儿叫人表起来就挂在书房。”
朝眠被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脸有些发红,一把将绣品又拿了回来,“表什么,这是练手的。”
她气鼓鼓的,“什么破规矩,还要我学女工,我今儿都被扎了好几下了。”
彦晟皱起了眉头,将少女的手拿过来看,只见白白嫩嫩的都指腹上有几个针眼格外明显。
他沉下脸,声音微冷,“谁叫你绣的,我不是吩咐了,那些规矩你一个不必守。”
朝眠垂着头,“人家都要绣的,不能绣衣服,好歹要绣一些枕巾被面之类的。”
男人一口否决,“不必,叫绣娘做就好了。”
朝眠抬眸看了看男人,突然想到什么,她眨了眨眼,“做什么不必!要绣的,只是凭什么都是女子绣,我不要,你来,你来绣!”
她把绣筐递给彦晟,叉着腰,“来,你现在就绣。”
男人勾了勾嘴角。
“行,我可以绣,只是不能这样绣。”
“眠眠,你得给点甜头吧。”
朝眠瞪他,“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都要甜头。”
彦晟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