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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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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神明作者:每天都被自己帅醒

第2节

早晨的阳光直射在格朗脸上,看来六点半了,生物钟极准的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照着习惯披上外套,准备下楼给孩子们做饭。刚走下楼梯,他惊讶地看到长子格雷已经坐在了客厅里,“这么早就起床了?在做什么呢?”

“看报纸。”格雷抬头朝父亲点了下头,继续看向手中的报纸。

“哦……”格朗不记得大儿子有一大清早起来看报纸的习惯,但想一想,也许是有这个习惯,“那我去给你做早饭哈。”

“早饭已经做好了,肉派和牛奶放在了保温膛里,直接去拿就好。”格雷头也不抬的说。

“什么?你已经做好了早饭?”格朗挠了挠头有些惊讶。

格雷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以前不都是我做的早饭么。”

对视了一秒钟,作为父亲的格朗就似乎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啊,哈哈,对。我有个好儿子。那我去把早饭端出来。”法力可以改变人的记忆,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习惯。

继续把头埋在报纸里的格雷,眼里闪过一丝波澜,安娜曾经和他说记忆是一个人存在过的证据,是一个人全部的价值,以后记忆重塑术还是少用一些为好。

喝过早茶的弗莱德已经冷静了下来,原来这两位官员是来找他商量煤矿运输瘫痪的事。不过这又关他什么事,煤矿商人的死活关他什么事,违约金可比煤矿本来的价值都高。即便是这样想着,他还是装作一脸焦虑地说:“两位大人百忙之中还来关心我们这些做矿产生意的,实在是太用心了,现在因为抗议的魔人霸占了商道,下魔族区的煤炭一直运不过来,唉,您是知道的,咱们这行的生意不好做,供不上货我心里也着急啊。”

“同理,希望您也能体谅煤炭商人的难处,再给那些人通融几天。联邦政府将会协助魔族在一周之内解决动乱,让货运恢复正常。”阿梅代奥先是暗示了联邦政府的能力,再分析了煤炭价格的走势,最后又谈到了下魔族区的资源潜力,“那些小资本的煤炭生意人一次违约就能倾家荡产,或许很长一段时间内,那里的煤炭一场都会一蹶不振,这样的情形,一定不是您想见到的。”

“额……大人说的有道理。”弗莱德开始质疑起自己原本的策略。

“弗莱德先生。”阿梅代奥的眼神多了一份压迫。

“在、在。”弗莱德紧张地擦了擦汉。

“在您生意往来中的伙伴中,是不是有一个叫格朗的先生?”

格朗?那个放弃魔族身份跑去和人类结婚的家伙,以上流身份自居的弗莱德向来瞧不起这样的玷污血统的事情。弗莱德眼里的鄙夷阿梅代奥尽收眼底,他继续淡然问道:“似乎您还挺熟悉这位格朗先生?”

“哈,也不是很熟,只不过他和人类结合的事情比较出名罢了。五十多年前娶了个人类女人,结果那人类太虚弱,生完了孩子就撒手离世了,他一个人把儿子养到现在,居然也没有再娶,啧啧。”

劳瑞总觉得这家伙的说法里有点问题,可是又不明白是哪儿出了问题。阿梅代奥立刻听出了问题,格朗的妻子既然是难产而死,怎么会有两个年纪差距如此之大的儿子。

“先生,格朗不是有两个儿子么?”

“诶……对,是有两个儿子,应该是我记错了,他妻子生完小儿子才去世的。也不对啊……”

劳瑞和弗莱德异口同声道:“人类不可能隔那么久怀孕。”下魔族的寿命是人类五倍,从格雷和吉尔的外表来看,年纪应该差了约五十岁,怎么可能是一母所出。

“格朗先生之前另有所爱吗?”阿梅代奥问道。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诶,这种私事我又怎么清楚。”弗莱德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索性转移了话题。

阿梅代奥的灵场可以感觉到对方不是在撒谎,而是记忆出现了混乱。有人在干扰他的记忆么?他一边思考一边习惯性地用右手捏上了左手无名指根部,等等,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阿梅代奥盯着那个传统上留给结婚戒指的位置,皱起了眉。

事后,尽管拜访弗莱德时疑点重重,阿梅代奥并没有功夫再去深入调查,贝尔纳多第二天就发来简讯让他回去,随后又为各地动乱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事件在半个月后平息,之后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普遍接受了玛雅已经坠亡的事实。为了安抚民心,各地神坛陆续投入重建。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我写的像男频文,没福利——卧槽,怎么可能呢?内容提要的“网审留情”可不是闹的。

收藏一下,后面就有福利了哈。

☆、联手

“哥哥,你回来啦。”自从格雷接受了吉尔的眼睛后和吉尔就变得亲近起来,因此每次格雷回家,吉尔都会早早的等在门口迎接他。而在格雷眼里,这样的举动就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可爱。

“恩。”格雷微笑着抱起了吉尔,“不是叫你不要再站在门口等我了么。”

“嘻嘻,吉尔想快一点快一点见到哥哥,不知不觉就跑到门口去等了。”吉尔现在越来越喜欢格雷了,经常冲着哥哥撒娇。

“爸,我回来了。”格雷放下吉尔向厨房里的父亲问候。

格朗正在做晚饭,见到长子从首都回来,高兴地拥抱了上去,关心道:“儿子,这次和弗莱德先生谈的怎么样?顺利吗?”

“您每次都这么问,你儿子是谁,哪一次不顺利了。”格雷开了个玩笑道。何止是顺利,弗莱德这种眼里只有钱的人,对付起来容易多了。几次交手下来,他们已经达成了初步协议:格雷帮他搞到更多的钱,他帮格雷找到一个人。不过这样的计划,格雷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一心只想做好煤炭生意的父亲,他还有着更长远的目标,就是那个站在最高议会里的男人,何时才能和你兵戎相见呢,梅。

一家人吃过晚饭,等吉尔上楼睡觉后,格雷把这次和弗莱德的商量的结果详细告诉了父亲。格朗被大儿子的一番话惊讶得目瞪口呆,“什么!!弗莱德要在下魔族建能源转换基地?”在魔界,给下魔族区传输资金和技术是死罪。

格雷给格朗使了个噤声的手势,格朗会意,压低声音说:“儿子,这样太危险了。”

格雷用说笑的口吻回答:“成功以后且不论咱们,就是整个下魔族区的煤炭都能卖上三倍的价格,当然,如果出了问题,我会把责任全部推到弗莱德身上。”

“太乱来了,你应该提前和我商量商量。”格朗脸色不好。

“我这不是在和您商量呢。”格雷无所谓道。

“这么说,你们还没有定下来?”

“恩,如果您实在不放心,我不会擅自去冒险的。”

……

深夜里,格雷和弗莱德打了一通电话。

“真是够了,你用的是什么破老式电话,居然还要接线。”弗莱德狂妄的声音传来。

“您不知道什么是古董么?”

“我看你这小子是没见过真正的古董,不要以为个旧破烂就是古董了。”

“那只能等弗莱德大人以后带我去见见世面了。”

“哼,这一声大人叫得我心情不错,我让你做的事呢?”

“等天亮就可以动工了,到时候我们就能直接炼化成能源块输送过去,您的投资很快就会得到回报。”几小时前和父亲的对话丝毫没有影响格雷的决定。

“哼哼~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蝇头微利,别忘了你说你有本事助我垄断能源业。”

“静候佳音罢。”格雷先挂断了电话,刚刚的对话他几次想掐死对方,然而他还需要忍耐,一切的忍耐都是为了阿梅代奥,为了让梅亲手杀了我,想到这儿格雷就激动地颤栗起来。

吉尔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卡米洛的颜色变得更黑了,他想把卡米洛从黑暗中拽回来,却让自己也迷失在了一片黑暗里,不管他怎么叫怎么哭,周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害怕极了,突然想到哥哥,他大喊道:“哥哥!哥哥!”

格雷听到吉尔的呼喊赶到楼上,看到他浑身冷汗的在床上挣扎,想必是做了噩梦,“喂,醒醒,吉尔。”

惊醒的吉尔一睁眼就看到了哥哥,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紧搂着哥哥的脖子,滚烫的眼泪止不住的从他漆黑的眼睛里流出来,泣不成声地只知道不停地叫哥哥:“哥哥,哥哥……”

“吉尔!怎么了吉尔?”睡在隔壁的格朗也醒了,赶忙推门进来,“格雷,你怎么也在?”

“弟弟做噩梦了,”看见父亲注意到自己一身日常打扮,格雷解释道,“我刚刚在楼下工作,才听见吉尔叫我。”

“怎么这么晚还工作,你快去睡吧,我来陪吉尔。乖儿子,做什么噩梦了?有爸爸在,咱不怕。”格朗从格雷手里接过吉尔,安慰道。

吉尔依依不舍地把目光投向哥哥,格雷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向父亲道了晚安后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他一回房间便重重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他不会傻到没有注意到,刚刚吉尔叫自己的时候,自己正在发狂的边缘,耳边响起罗德说的“他能治疗你的灵场”和吉尔曾热切地对他说“我想救他”,格雷决定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渐渐也睡着了。

隔壁房间的吉尔也在同一时间睡着在父亲怀里。

☆、失控

格雷从拿到弗莱德的资金起就忙的没有消停过,一面表面上和家里周旋,一面抽出分秒时间安排工程。因为触犯了魔族法规,格雷将所需材料分割成最零散的零件去生产,每个接手的工匠只分配给特定且重复的组装任务,并且工匠更替非常频繁,防止他们了解到整个设施的目的。

看着日渐完成的工厂,格雷心里的成就感越来越强。重生以来的三百年,他一直被阿梅代奥密切保护,活在那个人完美的光芒下,他迫切地想证明没有梅,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自己也可以像梅一样优秀。

而他亲手打破了自己给自己编织的谎言。

“快跑!杀人啦!!!”

飞溅的鲜血结束了这里最后一个声音,红色淹没了这个山谷,而格雷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渴。

尽管他的嘴角、衣服上已经沾满了血,尽管到处是被他咬断脖子的尸体,他还是渴。他的呼吸在颤抖,嗓子干得难受,刚刚喝下去的鲜血,在心脏微弱的跳动下,随着肠道慢慢下滑,好难受,梅,你在哪儿……

血泊照出了自己扭曲可怖的脸,真是丑陋,自己真是丑陋。格雷颤抖伸出利爪划破自己的脸颊,不,还不够疼,还要,还要更多,他捡起一个尸体边上的短剑刺向自己的喉咙……

一个瘦小的身子在荒野丛里狂奔,这片无人涉足的荒野里,杂草的高度已经淹没了他的头顶,他一边用小手拨开面前的杂草,一边拼命地往前跑。尽管杂草阻隔了他的视线,但他不需要用普通的眼来看方向,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明确的给他指明了方向。

天哪,他居然又看到了卡米洛,是危险的红色,这一次离他的距离非常近,只要再坚持、坚持跑一个小时,就能见到他了。

实际上吉尔已经连续跑了三个小时了,他看到的颜色从鲜红变成猩红,现在的颜色已经慢慢变黑了,就像燃烧着的柴火在一点点熄灭,一点点消失。等他狂奔到那个山谷的时候,他没有被遍地的尸体吓到,而是被另一个事实深深打击,他的眼睛,又看不见卡米洛了。而等到他把视觉转换到普通的眼睛上来时,才注意到了自己站在一片血海里!

人害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连惊叫和颤抖都做不到,就像现在的吉尔一样。他僵硬在原地,盯着被咬断脖子的尸体,瞪大了眼睛,眼里倒映出满地的鲜红。就在这时,他居然看到了哥哥,他倚着一堆钢材瘫坐,衣服上沾满了干涸发黑的血迹,衣领已经被不断从脖子上的血窟窿涌出的血淋得湿透,而他的脸上布满了骇人的血痕,几乎看不出本来的相貌,可是吉尔知道那就是哥哥,就是早上还抱着他和他说早安的哥哥——格雷。

“哥哥!”吉尔不顾一切的跑过去,而那个血人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吉尔颤抖着手拨开那人散落在脸上的长发,他看到哥哥的眼睛安详的闭着,就像……睡着了一样。

“哥哥你怎么了!快醒过来啊!”吉尔大哭了起来,伸手抚上格雷颈上的伤口,想要堵住源源不断往外涌的血。

而格雷做了一个短暂的梦,也许是梦,也许是回忆……

“安娜说,你的实力远在我之上。”梦里的格雷把脸贴近阿梅代奥说,他们只隔着一指的距离,阿梅代奥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格雷口中呼出的热气。

亲昵的姿势让阿梅代奥有些窘迫,因而没有过多考虑自己的答复:“也许吧。”

“可是你每次训练都输给我!”格雷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色,他觉得阿梅代奥故意输给他是一种侮辱,愤怒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

“我不喜欢这样!梅!拔出你的剑和我打一场!”

“格雷,冷静一点,你的身体才刚刚好转!”

格雷可以感觉到暴走的灵压撕裂自己灵魂的疼痛,然而疼痛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啊哈哈哈,你不是很厉害吗?梅,还手啊。”他每一招都直指阿梅代奥的要害,而阿梅代奥都空手接了下来。

“可恶!!你还手啊,攻击我啊!!”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理智,而我,却可笑的像个疯狂的野兽一样。愤怒,让格雷动用了更多的灵压,疼痛让他的五官扭曲起来。

“格雷!快停下!”

“啊啊啊啊——!!”格雷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知道拼尽全力地攻击。

格雷的梦境突然变暗了,他只记得在最后一刻,他手里沾着温热的血,那是……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主角挂了是说笑的……

阿梅代奥给我寄了刀片。

☆、被捕

格雷醒来的时候月已在中天,他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块重量让他有些难受。等他本能地推开那个重量时,那个小肉球闷哼了一声让格雷猛得清醒。

“哥哥,你醒了!”吉尔累坏了,所以趴在了哥哥身上,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吉尔!”格雷惊讶极了,更惊讶的是他身上的伤口居然全部愈合了,只有留下的血迹清楚地告诉他发生过的事实。以他自身的体质,虽然能自愈,但绝不会这么快!

“哥哥,吉尔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哥哥……呜呜,但是吉尔把手放在哥哥脖子上,呼的一下!口子就不见了!”

这是巫术,格雷心想,难道吉尔的力量觉醒了吗?格雷把吉尔搂在怀里环视四周后正色道:“你怎么会来这里?都看见了什么。”

吉尔刚想告诉哥哥他看见卡米洛的事情,远处突然出现了光影和人声。

“你说的就是这里有腐臭吗?”

“没错,你看,在这儿还能闻到血腥味。我怕……”

军用手电筒的光照下来,格雷赶紧捂住吉尔的嘴躲到钢材背后,远处的几人借着光亮看到下面的惨状时都倒吸了口凉气,半响没人敢吱一声。终于,执勤的士兵壮着胆子开口了:“杀人的案子我见得多了,你、你还有你,跟我下去看看。”

“可、可是,万一凶手还在下面怎么办?”此话一出,几个士兵都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胆小鬼!都给我拔剑!”领头的虽然害怕,但他知道这是个大案子,是个能让他升一级的好机会。

藏在暗处的格雷压低了声音问吉尔说:“你能隐身吗?”被制止了发声的吉尔惊讶地看着哥哥,摇摇头。然而格雷继续说:“听着,你是个巫,既然疗伤可以做到,隐身一定可以。”

吉尔虽然不明白哥哥说的巫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他一定要努力照哥哥说的去做。

“什么人!”

突然照射过来的强光让格雷睁不开眼。

“有、有、有个活人!!”士兵吓得扔掉了手里的手电筒,两手紧抓着手里的剑对着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两腿抖成了筛子。其余三个士兵赶紧冲了过来,但无一人赶上前。

“你、你给我老实一点啊!把手举起来,双手抱头!”带头的士兵用颤抖的声音对着格雷吼道。格雷在心底嘲笑了一下士兵的底气不足,但依然照着他的命令做了。

“背对我们,跪下!”看见男人这么配合,士兵口气里多了一分嚣张。

背对士兵跪下的格雷对着成功隐身的吉尔做了一个“快走“的口型,可是吉尔一动也没有动,他自责地想如果自己再厉害一点就能把哥哥也隐身,就不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带上手铐,被士兵押走。吉尔一直目送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然后悄悄从留下勘察的士兵背后溜走,离开这个血腥之地,他得回去告诉爸爸,哥哥被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为什么这么短?

谁知道呢。

☆、拷问

“唔。长官,该招的我都招了,是不是可以停手了。”格雷抬头用平淡的语气说,可他脸上密布的汗珠和背后累累的鞭痕却诉说着另一个事实,他已经忍耐的很辛苦了。

执鞭的是首都监狱的刑官路易,一头邪气的银色短发暗示着他魔族血统的高贵,此刻他阴郁的眼里只有嗜血的欲望和折磨猎物的快感,警察局一接到这个大型屠杀的案子,路易就抢先把人押到了刑室,他太好奇了,这个杀了32个下魔族工匠的嫌疑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第一眼,路易在心里几乎就给格雷定了罪,因为,这桀骜不驯的眼神,伪装出来的淡漠,嗜血的气息,无一不在散发着同类的味道。

路易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挥鞭,这种特制的鞭子轻易不会流血,但打在颈椎上会有刺骨的疼痛,非常适合监狱里的拷问。“我打你是一回事,你招不招——又是另一回事。”

近一米九身高的路易冷笑着低下头,在格雷耳边暧昧不清地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样。”

短暂的休息让格雷的神经放松下来,轻浮地答:“如果你力道减半的话,我可能还真会比较享受。”

“呵呵呵呵。”路易把右手上的鞭子交替到左手,空出的右手抚上了格雷的后背,黑色的皮质手套摩擦着红紫的伤痕,刺激着格雷感官。

“啊——”这种不同于单纯疼痛的刺激,让格雷呻吟了出来,不愧是首都监狱的刑官,把格雷的弱点抓的死死的。路易的左手也没有闲着,用鞭柄毫不留情地刮弄格雷的下身。格雷的双拳攒紧,想要控制自己的情欲,而路易一边享受着格雷此刻压抑的表情,同时用手指在脊椎上摸索到一个点死死按下。

“哈啊……”格雷浑身都颤栗了一下,本能地想要挣扎开路易的束缚。

“为什么要忍耐呢,就这样沉迷于情欲,然后变成一只只会发情的狗,不好么?”路易的声音低沉而暧昧,稍一松懈就会被他催眠。

这样的话,曾经也有一个人不知好歹的对他说过,格雷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红发变态的身影——罗德,联邦最著名的奴隶主,曾经也试图驯服他这只猛兽。

“就凭你……还不配!”格雷恢复了神智,凶狠地瞪了路易一眼。

而另一边,罗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红茶已经冷了!”一杯红茶就被罗德这样连杯带茶砸在了地上,飘起的水蒸气表明茶水分明还是热的。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个穿着军装、表情严肃的金发中年男人,他透过镜片冷酷的扫一眼罗德的杰作,身边的属下立刻会意端来另一杯的红茶,地上的狼藉也立刻被机器人清理干净。这里可是联邦政府的审讯室,丝毫不会因为罗德的态度而动摇。

“你们还打算把我关在这儿多久,恩?”该死,格雷的病发作期已经到了,本该给他送镇定剂过去,却被这个扑克脸关在这儿十多天,罗德早就没了耐性。

“罗德先生,我们请您来,是为了讨教审讯犯人的技巧,没有软禁的意思。”中年男人一板一眼地说。

“放屁!我已经给你们说了那么多种手段了,还困着老子做什么!”罗德指着躺在他们面前已经被折磨得完全没有人形的1004大吼。

“可是他还没有招。”平淡地重复已经说了很多天的对话。

神坛一事,罗德动的手脚还是被察觉了,联邦政府抓到了两个分别伪装成祭祀和神父的犯人,其中一个自杀成功,另一个就是被关押在联邦警局的1004。联邦政府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怀疑到了罗德头上,现在需要的,只是犯人的一句证词。然而审讯了十多日,用了各种手段,犯人别说招了,连哼哼一声都没有。

“我告诉你,你关我一天,我的生意就损失了几十个亿,到时候老子告得你倾家荡产!这身军服都难保!”罗德把刚端来的红茶又砸到了地上,整个人直接无赖地蹲在了桌子上。

“已经向您解释了很多次了,我们是在向您虚心请教,不是关押。时间是久了一点,不过我们很快就会结束了。让伊莲再过来一趟,进行最后一次读脑。”

“上校,伊莲读脑官现在应该在睡觉。”下属为难地说。

“那就让她起来!”

读脑官,是只有巫才能出任的职位,读取他人记忆的做法和修改记忆一样,是违反“规则”的,所以防止这种才能被滥用,这些人通常会被官方收集和利用起来,用作军事。而自古以来,大部分巫都是女性,所以读脑官也通常都是女性,正如这位伊莲就是女性。

“路易,我给你送来了最新的资料。啊!”门口站着一个抱着文件夹的女警,栗色齐肩的短发干练地束到脑后绑成一个小马尾,看到路易的动作惊叫了起来。

“干什么?”路易看到有人打扰,脸色变得很阴郁,而且此时他正一手卡住格雷的脖子,另一只手刚刚伸进格雷的裤子。

“放手!你不能对他用私刑!”女警冲上来打开了路易的手,虽然她身高只达路易的胸口,但路易却不能还手,因为这个女孩,是他的上司,名字叫做夏。

重获空气的格雷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部火烧一样疼,缺氧引起的耳鸣让他根本听不清旁边两个人的对话。路易看到这样的反应却笑了起来,刚刚格雷的态度着实惹怒了他,不得不惩罚一下这只不听话的狗。

“路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说了多少次了不能用私刑。”夏生气地两手叉腰。

“我没有……”

“没有?!这是什么,鞭子!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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