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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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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得开心吗?”杨漾一边清理着砧板上多余的佐料,一边问道。

卫茗重重地点点头,“开心!和哥哥一起的那个大哥哥可好玩了呢!”

杨漾听到卫茗的话噗嗤一下笑了,“胡说什么呢。”

很快,炖的雪白的鲫鱼汤好了,杨漾让卫茗先出去,自己端着汤随后也从厨房里出来了。

席间气氛一如他们刚进家门的时候那般低沉压抑,就连在欢乐谷一直吵闹个不停的卫茗也安静下来,数着自己碗里的饭粒。

陈维嘉试图打破沉静,笑着对杨漾说,“来之前卫茗就说阿姨做饭很好吃,吃了以后才发现简直是好吃极了!”

杨漾低头微笑,“喜欢的话你就多吃你点吧。”

陈维嘉进门就惊讶与杨漾和卫家两兄弟相貌的惊似,饶是之前卫遥有过解释自己做了心里铺垫,也不由得吃了一惊。着实不明白,为什么卫遥的爸爸找的三儿都会和自己的原配这么相像。

陈维嘉见杨漾没有继续聊天的想法,也不说话了。看这一家人,显然已经习惯家里这样的气氛。这样想着,总是杨漾的饭菜烧得再好,也有些味同嚼蜡。

过了片刻,杨漾抬头看向卫遥,但踌躇半天也开不了口,最后颇有些干巴巴地开口对卫遥道了一声:“谢谢。”

卫遥没应。自顾自吃着自己面前的菜。

杨漾早已经习惯自己跟卫遥说话时卫遥的从不回答,又重新回到沉默状态。

沉默正无限地循环着,静得只听得到筷子与碗盘之间的接触发出的清响。直到门口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旋转声音响起。

陈维嘉抬起头往外看的一瞬间,目光瞥过卫遥,恰好看见卫遥手上的动作一顿。

是个个儿不高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时间带给了他意气风发,岁月也悄悄地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陈维嘉心想这大概就是卫遥的爸爸吧。

杨漾最先放下碗筷,起身迎接自己许久未见的丈夫。

“庆哥。”她有些局促不安,“没想过你会回来,我现在去帮你拿份碗筷。”说着就走去了厨房。

卫城庆走到了饭桌旁,抽出在卫遥边上的椅子落座。

卫茗怯生生地看向卫城庆,“爸爸,你回来了啊。”

卫城庆点点头,看着卫茗的同时也一并皱了眉。

当初将和杨漾在一起,只是图个长得像林淑英的模样的人留作对年轻时候的林淑英的念想,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将杨漾娶回了家。

卫遥的长相自小就随母亲,偏偏小儿子的相貌也是随母亲的,如此一来,一家四口,三个人顶着张类似前妻的脸。卫城庆内心深处时时会闪现林淑英的影像。加上卫遥还留着长发——他实在看不惯自己的儿子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模样,愈发觉得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简直就是活受罪。

外面的世界灯红酒绿,像他这样的身家的人,身边自然不乏美女环绕。于是他越来越不喜欢回到家里,对这个家中的眷恋愈发少去。

陈维嘉看见卫城庆坐了过来也忙道一声,“叔叔好。”

卫城庆这才留意到家中多了个人,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致意。

只有卫遥视卫城庆如空气,匆匆地扒干净自己碗中的饭,放下筷子就离开了餐桌,只叮嘱陈维嘉一句,“吃完就到我房间里吧。”

卫城庆对卫遥的这一举措十分不满,“啪”得一声猛拍桌子,“像什么样子,看见我回家连声招呼都不打?!”

卫遥面露不耐,像是积忍了许久,“难道我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只烦人的苍蝇,还得停下来慰问下苍蝇要不要吃饭吗?”

陈维嘉平时再后知后觉这会儿也看出了这对父子的不合,料想也是,如果自己的父亲出轨了,他也不能以平和心对待。于是他赶忙放下碗筷走到卫遥的身边,想拉开他,避免他们的争吵。

“你说我是苍蝇?”卫城庆拿手指着卫遥,气得直发抖。

卫遥冷笑,“我可没说。”

杨漾听到厨房外的争执也赶忙出来,连碗筷都没放下都走到了卫城庆的身边,试图拉开卫城庆。

“刚回来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呀。”杨漾碍于有他人在场,只好打圆场,“一人就少说两句吧。”说着,冲卫茗使了个眼色叫卫茗过来劝劝卫城庆和卫遥。

卫遥径自向楼梯走去,卫城庆出不了这口气显然不舒坦,“你给我站住!”

卫遥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卫城庆,“一回家就跟条疯狗似的,你在外面养的女人没给你打好狂犬疫苗吗?”

杨漾拽住卫城庆的手一松,兀自向后退了几步,耳边忽的响起结婚时,卫遥的那一句“祝我的爸爸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重复循环着。

卫茗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只能巴巴地望着卫城庆。

卫城庆气极,“你这样的态度难道还要指望我以后会把家产分给你吗?”

“你觉得你那依仗着外公起家的家底我能有多稀罕?”卫遥反击。

这一句话恰好戳中了卫城庆的短,他年少时父母双亡,家里本来就一穷二白,靠着学校的奖学金与救助补贴才读上去的。林淑英家底殷实,他早年做生意的时候没少靠过林老爷子。

卫城庆脑子一热,随手夺过了杨漾手中的碗筷,向卫遥砸了过去。

卫遥正好背对着卫城庆,没看见卫城庆的动作,倒是陈维嘉眼快,想也不想连忙挡住卫遥。

卫城庆扔出去的时候使出来了极大的劲儿,足以体现他此时的愤怒。

碗“啪”得一下破碎,在陈维嘉的后脑勺儿绽放,发出一声清响。

☆、part18

碗“啪”得一下破碎,在陈维嘉的后脑勺儿绽放,发出一声清响。

卫遥正想着为什么陈维嘉突然扑了过来,随即就听到了碗碎裂的那声响,一转身就看见陈维嘉捂着后脑勺,正咧着嘴对他笑。

杨漾失声尖叫,卫茗看到这场面也吓坏了,听到杨漾的尖叫随即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唤回了卫城庆的理智,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愣是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会失控如此。

“你是不是有病?!”卫遥当即就想向卫城庆冲过去,却被陈维嘉死死抱住,不能行动。

“卫遥,我没事儿,你别跟你爸吵了。”陈维嘉努力地支出一个笑容来,想要以此安抚卫遥躁动的内心。

卫遥气极,连着陈维嘉一起吼,“你帮我挡个什么劲儿,你倒是让他朝我砸过来啊!”说完后深呼几口气,强行挣开陈维嘉的拥抱,伸手摸了摸陈维嘉的后脑勺儿。

伤口倒是不深,但仍有血渍渗出,粘稠的液体沾染在卫遥的手上。

卫遥的声音有些颤抖,“都出血了你还说没事!”

陈维嘉的手上也有着血迹,他捂住自己的后脑勺,仍然笑着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就流点血而已啊,真的没事了!你别和你爸吵了。”

还冲卫城庆也笑了笑,“叔叔,您和卫遥一人少说一句,都是一家人,矛盾再大也不能动手是不?”

“多管闲事。”卫遥。

杨漾赶忙过去将地上的碎片清理掉,劝着卫城庆,“是啊,遥遥的同学说得对,一人少说一句,庆哥你也别生气了。”

卫茗已从哇哇大哭变为了小声啜泣,他不明白,为什么爸爸难得回家一趟就发了这么大的火,还拿碗向哥哥砸过去,砸破了大哥哥的头。

卫遥扶着陈维嘉向门口走去,路过卫茗身边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别哭了!”

卫茗被卫遥吓得一时噎住了,只能干干地打着哭嗝。

陈维嘉用另一只没血渍的手轻摸卫茗的头,语气温和,“没事的,别哭哦。大哥哥家就在你们家前面,以后也可以到我们家来玩。别哭了啊。”

卫茗吸吸鼻子,重重地点点了头。

好在小区里开了家诊所,离卫遥家也不远,二人出门没多久了到了诊所,让医生对陈维嘉进行包扎。

卫遥一直坐在边上看着医生给陈维嘉做消毒处理。

“为什么帮我挡住?”终是耐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也一并封闭了自己,从不主动与他人交好。他很怕让别人知道自己家里的那些糟心事,小三上位,生母被逼跳楼,这些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搬家前被邻居们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反反复复地聊,不厌其烦。

他留起长发,一方面是为了引起卫城庆的反感,卫城庆越是不开心他就越是舒坦;另一方面,总觉得这样就像是他的一张面具,可以将真正的自己伪装起来。

在外人看来,被人说得好听些,是他卫遥高冷;但也有人直说就是卫遥在摆什么臭架子。

有过许多人,试图和他构建良好关系,然而并不是真心地想与他做朋友,全都图着卫家又或者林家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只有陈维嘉,总是没心没肺般地笑着,无论自己怎么数落他,也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次又一次地满血复活再次逗他开心起来。

他就是一束阳光。

陈维嘉想也不想就回答了,“什么为什么啊,总不能让那个碗砸到你身上啊!”

卫遥一怔,没再说什么了。

“不过你跟你爸的关系看起来还真的挺差的,才说个几句话都动起手来。”

卫遥知道自己早已习惯的与卫城庆的相处方式是难以为陈维嘉所理解的,也不多说什么,“他就是条疯狗!”

陈维嘉忍俊不禁,“别这么说啊,你再怎么讨厌他,他好歹也是你爸啊。要是他是疯狗,你……”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眼睛的余光瞥见卫遥,见他一脸阴色,刹住了车。

卫遥瞪着陈维嘉,硬是止住了陈维嘉的后半句。

医生很快地就帮陈维嘉包扎好了伤口,给他配了些消炎药,“伤口尽量不要接触到水,如果有什么不太对的情况要赶紧去医院检查。”

“好,谢谢医生!”

卫遥主动付了药钱,之后还陪着陈维嘉回了家。

陈远堂出来开门的时候吃了一惊,“你怎么三天两头地带伤回家啊,被你妈看见等等又有一顿骂。”

陈维嘉尴尬地笑笑,“没事了啦。”

“今天又是怎么了?不是去游乐园玩儿吗?怎么还弄出个伤来?”陈远堂赶紧让两人进了门。

徐宁意闻声也出来了,看见陈维嘉就惊呼,“儿子,你怎么又受伤了?还伤在后脑勺儿,智力不会有影响吧?”

陈维嘉又好气又好笑,招呼着卫遥赶紧坐下。

卫遥诚恳地向陈维嘉的父母致歉,说陈维嘉在他家吃饭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受伤都是因为自己,希望二位不要责怪陈维嘉,要怪就怪他。

徐宁意虽然心直口快,此刻也明白卫遥自有他的难言之隐,没有多问。“不怪你,不怪你,你在这儿坐会儿吧,想要喝点什么?阿姨去帮你拿。”

卫遥摆摆手,“不用了,家里还有事,我得赶紧回家处理。”

这般推脱,徐宁意也不好做留,“那路上小心些。有空再来玩!”

卫遥颔首,和众人道了声,“谢谢叔叔阿姨的好意,再见。”

经过陈维嘉身旁,陈维嘉拉拉他的衣摆,示意他别和卫城庆对着干。卫遥点点头后走出了门。

待卫遥走了后,徐宁意才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叱问陈维嘉,“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维嘉把自己所知道的卫遥家中的情况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并告诉了徐宁意。甚至凭着自己的臆想添油加醋,试图为卫遥博取些同情分。

“天呐,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徐宁意听完后惊呼,“要是你爸也这个德行,我早把他踹哪儿去都不知道了!”

无辜躺枪的陈远堂,“欸,这好端端地你扯我干嘛啊?”

徐宁意愤怒难消,“就不能提你了啊?”

“行行行,老婆大人说什么都对!”身为老婆奴的陈远堂选择禁言。

徐宁意接着抒发自己听取卫遥家中情况后的情感,“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孩子,人长得这么好看,成绩也好,怎么小小年纪就吃了这么多的苦呢?”

陈维嘉摸摸下巴沉思,良久,酝酿出个四字词语来,“天妒英才啊!”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徐宁意立马就来气了,“怎么卫遥就不是我儿子呢,非得是你个兔崽子。心疼死我了……”

陈维嘉内心十分憋屈,试图联合父亲一起反驳,但见到父亲的一脸无奈后就只好认了。

“你以后啊,多陪陪卫遥,你不是特擅长装傻充愣么?把人家逗得开心点儿!”

陈维嘉彻底无语,“妈,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徐宁意白了他一眼,“每次我看见你的成绩单的时候我都觉得应该是产房的护士抱错了的。”

得,成绩差怨我成吧?陈维嘉暗想。

陈维嘉并不打算继续与徐宁意争辩,打开门走到外面的狗窝旁打算和陈可可谈谈人生……

认识卫遥少说也有三个月了,第一次知道卫遥家里的事情是从那个学妹口中听来的,“他爸找了个三儿逼死了他妈。”寥寥数语,却似乎道尽卫遥经历的所有苦涩。那时候的陈维嘉满满都是心疼。

今天在卫遥家里发生的事情,他似乎感受到卫遥的苦涩并不仅仅只有自己最初的判断的那些,也更让他对卫遥的同情总掺杂了对卫城庆的愤怒。

相识以来,卫遥一直都是一副不食人间中火的模样,用高贵冷艳来形容过都不为过,惜字如金的人让陈维嘉觉得即使对方对自己说的话是嘲讽也是可爱的。

然而今天在卫家的时候,他多次出言挑衅卫城庆,更可见他对卫城庆的不满与憎恨。

“可可啊可可,大家都叫我对卫遥好点儿,我也很心疼他,很想让我的朋友开心点儿,可我能怎么做呢?”陈维嘉摸摸陈可可的脑袋,叹气。

“维嘉!”陈远堂走了过来,“赶紧去休息,头上受了伤可不是小事。睡醒了要再有什么不舒服咱们赶紧去医院。”

陈维嘉进了家门,徐宁意也正好走了过来,“热水已经烧好了,赶紧麻溜地洗好睡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ps:存稿的时候只记得改日期了,忘记改时间了tt导致零点的时候直接发了出去心塞】

tt因为去台湾要提交的资料太多了

还要有学校的在校证明tt

应届高三毕业生还不能用高中的学生证

反正各种麻烦tt

一腔热血顿时冷却≈gt≈lt怪我事先没有查好资料……

八月三号和姐姐去南京玩儿,之后也许会去厦门或者别的地方

大概,可能会玩儿一个星期……

然后吧……存稿已经用完了,现在如果要补的话我这两天必须要码足九个章节tt

我想先去死一死……

有存稿的时候不好好码字,现在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尝苦果了tt

要是我没能码完那些章节……只能先欠着了tt

我的目标,是在开学前完结tt

ibelievei……

☆、part19【捉虫】

运动会结束后,b中的同学们又进入了紧敲锣鼓的学习状态。

狂欢过后的半个月后就得期中考试了,期中考试的成绩关系到期末评定,即使十二班的学生们也开始努力地复习。

陈维嘉自觉总是垫底很丢脸,也卯足了劲儿开始看书。但由于经常被球队的教练喊去集训,缺了好多课没上,有时候精力跟不上,还在课上打了瞌睡。一打开课本,空白的地方一大片,空有一颗想复习的心,却没有能够复习的资料。

正愁着该怎么办,上课铃再次打响了。这堂是班会课,一般情况下由班主任主持,传达一些上级领导发的通知之类的。

胡老师走进了教室,站在讲台前,理理手中的文件,“这个学期已经过了一半,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希望各位能够抓紧时间学习,不要等到成绩出来了以后再后悔!”

“期中考试过后,学校还要开展校园文化艺术节,到时候活动会很多。作为老师,我不仅想要让我的学生们能够取得良好的成绩,也希望同学们能在各类校园活动中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你要学习,是为了人生;你要去参与这些活动,是为了精彩的人生。如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错失了沿途的风景,则是得不偿失的。”

一番话说到了学生们的心坎儿上,尤以沈嘉文、陈维嘉这些学习成绩垫底的几位同学鼓掌鼓得最起劲儿。

胡老师推推眼镜,轻咳一声,“下面鼓掌鼓得最起劲的那几位同学,老师相信你们会代表班级,积极主动地为班级争得荣誉,但是,这个期中考试吧,你总得考得想点样子吧?”

台下一片哄笑声。

“行了,总而言之,是希望各位两边都要抓。咱们虽然是十二班,可并不代表咱们就一定比其他班的人差!”这句话意在鼓动大家的志气,“有没有信心考好!”

“有!!!”下面一片整齐的声响。

这是学生时代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即使成绩再差、表面上看起来再不在乎成绩的人都渴望能够拿到好分数。

“行了,想要传达的意思传达完毕。剩余的时间让卫生委员安排一下大扫除的名单,把教室卫生打扫干净一下,各位同学自己把自己的课桌内部清理清理,明天中午有大扫除的评比。”

说完后走出了教室,将时间留给了学生。

男生的课桌向来比较乱,陈维嘉一般也不喜欢理东西,但如果乱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一次性理干净。然而在b中,每半月就要来一次大扫除评比,不仅要求教室卫生要打扫干净,还要学生桌面整洁,课桌里也不能堆放垃圾。所以即便再懒,也得半个月理一次课桌。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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