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昌看他听话,满意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学生,这个皮志朋是不是对你有意见?下去好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这种小事你们能内部解决最好。”
李文昌拿起手边的水壶,给桌上一盆文竹喷水。示意他可以走了。
谢云远从办公室出来。他回想一下哪里有得罪过这个皮志朋,可是完全没有印象。这种小事还给辅导员打报告,要是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估计不会轻松。这个人要注意了。
院楼门口的树上换上了新的横幅,谢云远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喜迎十/x大,贯彻落实党的精神……。”
他忽而想起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开党会了,这次党会除了学习党的十/x的精神,还要选出新的一批预备党员。他记得皮志朋可是在候选名单里。
在他背后耍小聪明,真是蠢得可以!谢云远嘴角勾出一个凉薄的弧度。
☆、齐令
今天是个好天气,这个时候是蓝城一年中最好的天气,不冷不热。最适合出门。谢云远查了一下学校周围的地图,把那天那个人给的地址永乐小区标出来。
永乐小区离学校不远,坐公交19路十来站的路。谢云远估测一下也就30分钟车程,而且地图上看离公交站很近,这更加坚定了他去的决心。
校门口的公交站点人一直不少,谢云远走过去有很多认识的人跟他打招呼。几个等公交的女生,看到他兴奋地小声叫起来。
谢云远早就习惯了走到哪里都被人关注的状况,尤其是学校的女生,碰到他没有不欣喜雀跃的。甚至有男生向他表白,他往往一笑置之。他一向认为这些情情爱|爱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最多是锦上添花。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
想到冯岚,谢云远忽然记起她的生日就在几天后,该准备礼物了。提起这个他就有些头痛。他宁愿给她红包,也不愿在一堆花花绿绿,不实用的工艺品里挑来挑去。
他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只是对于他想实现的目标而言。
对于这种锁碎,没有什么意义的事,他就没有那个心思了。
好在这个雇主是个男人,想来要做的事不会太麻烦,否则就是再高的工资,他也不愿意去做。
这时他还不知道,他会碰到的是什么样的雇主。
11路公交车来了,一股公交车特有的难闻味道,随着车门打涌|出来,这种气味让人很容易晕车。但谢云远早就习惯,他上了车,照例在最后一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他一向喜欢坐在后面,方便观察车厢里的人。他有一个习惯就是观察陌生人的穿着,外貌,以此来推断他/她的职业,以及过往的经历。
公交中部坐着一个年岁较大的男人,穿一件黑色夹克衫,正襟危坐,鼻梁上戴着一副眼睛,不时咳嗽两声。谢云远判断他可能是一位老师。因为老师常受粉尘污染,容易患支气管疾病。
男人身后坐着一个女人,手指甲涂成紫红色,画着夸张的烟熏妆,面相却很嫩,看上去未成年的样子。头发是夸张的爆炸头,上身穿紧身的银色亮马甲。
她脚上穿着黄色高跟鞋,很亮眼,脚踝处纹着一个骷髅。谢云远想她很有可能是一个叛逆的少女,从家里跑出来。
她的表情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动作却不轻佻,所以应该不是从事特殊行业的人,可能是从事理发学徒之类的行业。
公交走走停停,一路上不断有人上来,也有人下去,叛逆女生已经下了车。谢云远看一眼窗外,路面上整齐干净,行道树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边,投下一片浓荫。
“南大门站到了,请从后门下车,注意安全。”公交车再一次报站,到了谢云远要下的站点。
谢云远从后面走到车门处,特意看了一眼还坐在车上的男人,发现他右腰处有一条白灰,应该是老师无疑。猜对他的职业,谢云远心情大好。
那个地方很好找,谢云远下了公交,没走几步,就找到了。
永乐小区门口立着一块大的花岗岩,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永乐小区几个红色的大字,下面一行楷书写着齐盛地产,旁边是一个帆船破浪的商标。
齐盛房地产公司在蓝城如雷贯耳,它家帆船的商标很有名,据说是请市里著名书画家设计的,寓意着乘风破浪,谢云远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学校里的也很容易看到这个帆船商标,因为齐盛地产几乎承包了学校所有的建筑。没有通天的关系是很难不到的,而据说这家地产的老板和市里关系很不一般。相比起来蓝城里另外一家同样有名的建筑公司东方置业在这方面就差了一些。
永乐小区里绿化很好,到处都有花草。基础设施也挺多,几个老人在锻炼身体。还有几个小孩子在玩滑轮。
谢云远找到地址上所给的单元,找到503室。是一个朱红色大门,外面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谢云远按了好一会儿门铃,才听到里面的有响声,接着门从内打开。
一大|片白|皙的胸膛,从松松垮垮的丝绸睡衣中露出来,红色的睡衣衬着乳白色的胸膛,像是最好的象牙和玫瑰做成。谢云远呼吸一窒,接着就对上一双慵懒的眸子,棕色的大眼睛仿佛含|着水汽一样,看到他微微眯了一下,一个眨眼的动作,流泻|出万种风情。
谢云远的心过了电一样,一阵颤栗,他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定了定心神再看,眼前的人胡子拉碴,分明是个男人!
他看到谢云远好像丝毫不意外,绯红的嘴唇张了张,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齐令揉了揉眼睛,“你是来应聘的吧?”
“对,我就是打电话的那个人。”谢云远已经恢复了正常神态,看着眼前这个人,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脚上还叽拉着一双多拉爱梦的蓝拖鞋,分明就是一个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邋遢男人,看年龄估计三十岁都有了。刚才居然会有那种触电感觉,谢云远在心里暗笑一下,还真是搞笑了。
齐令侧过身子,让谢云远进来。
齐令懒洋洋地道:我叫齐令,你叫什么名字?不过不重要,你先收拾一下家吧,我要再进去睡会儿。”
他的声音和谢云远在电话里听到的一模一样,都是那种懒洋洋,拖着尾音的懒散音调。
“我叫谢云远。”谢云远说了一句。
那个叫齐令的男人朦胧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听到他的话后,只是稍微点了下头,就一步三摇地走开了。只留给谢云远一个背影。
谢云远看着他走开,雪白的小|腿在红色的睡袍下若隐若现,心中突然又是一动。只到齐令的身影走进一扇门里,他才回了魂。意识到他刚才盯着一个男人的小|腿看出了神,谢云远有些懊恼地甩了甩头。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居然被一个老男人迷了心,而且是两次!
等谢云远打量一眼齐令的客厅后,彻底回了神。
客厅里,垃圾满地,纸屑,瓜子皮,还有鞋印。茶几上积了一层灰,上面堆着几个泡面盒子,汤汤水水都淋撒在茶几上。而浅棕色的真皮沙发上也堆满了脏衣服,上衣,裤子都有。
谢云远扶了扶额,这个人到底有多懒,多邋遢。能把住的地方弄成一个猪窝,谢云远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脏乱的地方。难怪要找助理,难怪工资会很高。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谢云远心中鄙视一番齐令,还是开始打扫起来,谁让人家是出钱的大|爷呢。
做家务这种事谢云远丝毫不陌生。有条理的做起来,效率会很高。
他先从垃圾下手,从茶几下的抽屉里翻出一双橡胶手套,还有几个垃圾袋。把茶几上堆的垃圾先装进袋子里。
再去卫生间找到扫帚,将地上的垃圾扫起来。接着就是对付沙发上堆着的脏衣服,他居然还从沙发垫下翻出一条内|裤。
谢云远把已经带味儿的脏衣服全都丢到洗衣机里,倒上洗衣液,消毒液,打开开关。又从卫生间找到拖把,把地仔细拖了两边遍,用掉三桶水。最后又用抹布把所有家具擦洗一遍。
全部打扫完后,谢云远打开窗户,给室内通风。又去厨房烧了壶热水,看到茶几上有茶叶,就给自己泡了杯茶。
终于打扫完,谢云远也累得不行,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歇息。
他一边等茶凉,一边环顾打量这间房子。房间整个大概有一百三十多平米,只有一厨一厅一卫一个卧室。所以每个地方的空间都很大,打扫完之后,没有随处乱丢的垃圾,整个客厅显得更加空阔。
房间整体是原木色系的装璜,阳台很大,养了几盆花,也都处于垂死的边缘,只有一株仙人掌碧油油的立在那里,似乎不受主人的摧残,生命力非常旺|盛。阳台上还有一个小的双人沙发,两个小的圆沙发,无一例外看起来都是软乎乎的。一个小圆桌,摆在两个圆沙发中间。
整个房间看起来虽然不算金碧辉煌,但也装修的简洁大气。再加上面积大,地段好,想来价格一定不菲。
“啊……睡得好舒服。”齐令圾拉着拖鞋,从卧室里拖拖拉拉出来,先是上了躺厕所。出来看到看到谢云远手里的茶。
“好口渴。”齐令一把抓过茶杯,不管谢云远什么反应,就仰着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谢云远气定神闲的坐着,看他的喉结滑动,胸膛起伏。谢云远转开头。去看阳台上的盆栽,该浇水了。
“你打扫的不错呀”,齐令放下茶杯,环视了客厅一周。
他还穿着那件睡衣,不过胸前已经裹紧了,他走到沙发旁边,歪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住谢云远打量,“我叫齐令,你叫什么?”
“我叫谢云远,蓝荆大学的学生。”
“那个学校啊,听起来有点熟悉。”齐令若有所思的道。
谢云远也在打量他,近看他脸上胡子拉碴,双眼涣散,毫无精气。年龄应该不小,但行走没有骨头一样,见个东西就要倚靠。真像个无所事事的瘾君子。这人外表最多只能算中人之姿,加上没有精气神,又是减分。谢云远在心目中已经把齐令归类为扶不起的阿斗型。
不过就是他的这幅慵懒姿态,总是有意无意流露出几分风情,很能勾人。怪不得谢云远会几次晃了心神。
此时齐令思考的神态却一派天真,让人很难和他的年龄对应起来。
“你昨天在学校内网发了帖子,招助理,我就是打电话的那个人。”谢云远提醒道。
“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齐令挠挠头。
一定是睡傻了,昨天才发的帖子,今天就记不得了。
“所以你就是我的新助理喽。”
“我要的工作任务是什么?”
“很简单啦,就是打扫卫生,有空给我做饭。打扫卫生这关已经过了。”齐令看看四周,满意地道,“我都认不出来,原来我家长这样。”
“我做饭技术不怎么样。”
“能吃就行,只要不是泡面,我可吃够那玩意儿了。”
谢云远想到他扔掉的泡面盒,数量不少。
齐令刚醒来还没有精神,他从茶几下面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再把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撇了一眼谢云远,看他还坐在沙发上,支使道:“我饿了,你快去做饭,随便做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齐令命令人的口气很自然,熟练的像认识谢云远很久一样。
谢云远心中腹诽,真是大少爷做派。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齐令看起来算是随和,工作内容也很简单,谢云远已经决定要接受这份工作了。
他起身到厨房,做饭总得有材料,先看一下有什么可以用的。谢云远打开冰箱,一股馊味,里面仅有的菜,就是几根胡萝卜,和两个西红柿都坏了。上面一层放着不知是什么肉,冻成一坨,看起来就不能吃,拿出来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谢云远把这些全扔进垃圾桶里。再看看,厨房里没有其他可用的食材。
谢云远回到客厅对齐令道,“冰箱里东西全坏了。”
“楼下有超市,你去买吧,钱在鞋柜的抽屉里。”齐令头也不抬,盯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谢云远撇了一眼,是动物世界,奇怪的品味。
“回来给我买带包瓜子,要奶油味的。”
谢云远答应一声。
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散放着一叠粉红色的钞票,都是100的整票。谢云远想他要是现在拿起这叠钱就走,那瘫在沙发上的人估计连他什么时候走都不会知道。谢云远摇摇头,从里面拿出两张钞票,合上抽屉。真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设防的人,不知道这种人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谢云远在超市里买了蔬菜,肉,又特意去零食区给齐令买了奶油瓜子。拿瓜子的时候,不由好笑,那么大的人居然嗑这种味道的瓜子。随即想到他的多啦爱梦拖鞋,还看动物世界,真是个怪人。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被和谐弄的筋疲力竭。。
☆、你多大了
谢云远买菜回来,齐令已经不在客厅了,浴|室里有水声,大概在洗澡。谢云远把瓜子放在茶几上,去厨房里料理买回来的菜。
一条鲢鱼,做了个鲢鱼汤。炒了个麻婆豆腐,凉拌一个黄瓜,蒸了两碗米饭。
谢云远把饭菜端到桌上,喊了齐令来吃饭,齐令这才大|爷一样磨磨蹭蹭做到餐桌上。难得精神了一些。
齐令看到桌上的菜明显惊艳了一下,“你这手艺还叫不错?都能开菜馆了吧。”虽然还没有吃,但从色相和味道来看,都勾人流口水。
谢云远心想,估计所有比泡面强的饭,在他眼里都是美食了。
齐令一吃起来,就跟几天没吃饭一样,大吞大嚼。全程也不说话,只顾埋头扒饭。谢云远看他差点呛住,好心地给他盛了碗汤。他依旧没什么反应,咕咚咕咚几下就把一碗汤喝完。看不出来他的食量惊人,早知道就再炒一个菜了。
谢云远中午在学校没少吃,所以没吃多少就饱了。他一边慢慢喝着汤,一边观察齐令。
齐令低着头只顾吃,他拿着筷子的手指修长,像几根冬笋一样。谢云远很是好奇他到底有多大年龄了。一个人的年龄从手和脖子上最容易看出来,老年人的手背青筋浮凸,脖子上皮肉松垮。而齐令面上看起来不是很年轻,整个人也萎靡不振,但手上却白|皙的几乎没有皱纹,当然这个也可能是他平时大|爷当惯了,不干活的缘故。
谢云远再看他脖颈,他的脖子很白很细长,上面的纹路也很轻,应该年龄不会很大。
这么想着,谢云远就想验证自己的判断,“你多大年龄了?”
齐令听到这个问题先是笑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筷子,歪着脑袋,棕色的眼珠亮晶晶的,透着几分狡黠,他反问道:“我看起来像多大?”
“有三十吧。”谢云远猜测,要么就是二十八|九。
“哈哈哈”,齐令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你眼光不错,我快三十五了吧,具体也记不清了。”
“啊?看起来没有那么老。”谢云远有点难以致信,一个三十五的人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年轻。
“我面相嫩,显年轻。”,齐令夹了半个鱼头到碗里,用筷子挑出一只眼睛,放在嘴里。齐令非常喜欢吃鱼头,尤其是鱼眼睛,他享受地眯起眼睛,问:“你多大了?”
“我22”谢云远如实回答。
“22吗?我以为你30了。哈哈哈。”,齐令大笑起来,显然是在调侃之前的面嫩之说。
谢云远有些尴尬,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不爱笑而已,所以显老?他还不知道自己总是冷着脸,太过稳重,所以看起来确实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
“以后我什么时候过来?”谢云远想到重要的事,就是要详细化一下工作时间。齐令在招聘帖子里什么也没说。现在看到他这么懒,谢云远也算理解了为什么那个帖子那么简短,估计对他而言,打那几个字也是不容易了。
“有空就来吧,一周至少来两次,要收拾家,还要给我做饭。我有事打你电话,你随时要出现。暂时就这么多。”
其他都好,就是那个打电话随时出现有些难办,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答应。
齐令仿佛会读心一样,道:“我一般也没什么事,估计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你放心好了。”
“你一周每天都在吗,万一我来了,你不在怎么办?”
“我每天都在家的,不过白天一般都在睡觉,你多按几遍门铃就是了。不过,那样会影响我睡觉。”齐令用手指轻扣着餐桌,思索了一下,“过几天给你配个钥匙好了,或者你有时间自己去配。”
谢云远已经大概摸出来齐令的脾性,等齐令去配钥匙,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估计还是要他去配。
齐令说他白天睡觉,所以晚上上班吗?谢云远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什么工作的。晚上的工作也没有几种,齐令一看就是不会做累活的人,那么可以选择的工作就更少了。而能负担得起这个房子,一般的收入,恐怕是达不到的。不过要是他有个好爹就另说了。
谢云远脑子里只是一个闪神,口中答应道,“那行,我这周五下午有空,到时候再来。”
“行,你收拾一下碗筷,就可以走了。”齐令已经吃饱,伸了个懒腰,拉开椅子,拖拖拉拉地走出去。
谢云远收拾完后,和齐令打个招呼,他抬了一下头,继续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着谢云远买的奶油瓜子。
谢云远在回去的路上琢磨齐令是干什么的。晚上上班的工作不多,从晚上营业的地方可以做个推测。24小时便利店,加油站,网吧,门卫,出租车。但齐令看起来不像干任何一个职业的。什么工作是又轻松又赚钱,适合齐令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干的,谢云远一时还想不到。
谢云远还是做公交回去,居然又看到了上午见到的那个一身夸张打扮的女生。谢云远突然心中一动,想到齐令举止轻浮,脚步虚浮,看起来很像是那种行业人的样子。所以他晚上出去上班其实是去卖|身吗?这个想法把他也吓了一跳。
没准他只是在酒吧工作而已,谢云远想到这个地方也是晚上营业的。但在酒吧工作,本就和那种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仍不住想,齐令要是从事这个行业,估计时间不短了,所以身子虚亏。一般的富婆肯定喜欢年轻力壮的男人,像齐令这种又老又没精神的,恐怕现在没什么市场。不过谢云远设想了一下齐令年轻时的样子,可能也算得上一个美男子了,行情估计不错。那栋房子会不会就是某位金主送的?
谢云远想到这里也觉得太夸张了。没准那栋房子,只是齐令父母的,或是根本只是租的。
☆、谢云远的报复
系里开党会,谢云远主持。他在高中时就是预备党员,是系里最早入党的一批人。
党会进行到讨论新近一批预备党员入选的阶段。系里这批预备党员一共有5个入选名额,6个候选人,皮志朋就是其中之一。
候选人先轮流做完口头自我陈述,就到了投票环节。只有党员才有投票资格,每个党员可以投三个人,票数多的人入选。
谢云远冰冷地扫视了皮志朋一眼,在纸上写下名字。
投票完后,是统计唱票环节。唱票的同学一个个念着纸上的名字,皮志朋越听脸越青。全院二十个正式党员没有一个人投票给他。他的人缘是不好,但也不至于一个选票都没有。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辅导员李文昌宣布了结果,其他五个人都入选了预备党员。皮志朋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志朋啊,要学会团结同学,融入班集体,不要只顾着埋头读书啊。你看看谢云远同学,成绩没得说,班集体的工作做得一点不差。”李文昌的大手拍在皮志朋的肩上,快把他压垮了。
皮志朋没有开口,李文昌又接着意有所指地说:“学习好的同学要放下架子帮助其他同学一起进步,你团结了同学,同学也会反过来支持你嘛。”
皮志朋心里憋着气,又听李文昌的风凉话,气血上涌,只想当场就反驳回去。上次他去给李文昌举报谢云远,身为年级长包庇不来上课的同学,李文昌只会孙子一样打哈哈。
这回他被人阴了,还他妈地说什么团结同学的狗屁大话。谢云远那种伪君子,就是会做人,他就是放不下架子。去你|妈的死胖子,他算是看出来,李文昌就是和谢云远那个伪君子沆瀣一气!一定是李文昌这个龟孙肯定给谢云远告了密,所以谢云远今天才趁着机会整他。
皮志朋看了一眼谢云远,在黑板上做记录,这件和他脱不了干系!皮志朋咬着牙,恶狠狠地盯住谢云远,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我要让你付出一百倍的代价!
李文昌看他梗着脖子不说话,心想真是个死脑筋,书都读傻了。他瞪了皮志朋,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边谢云远做完统计,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一派淡定。
“远哥,你是没见皮志朋那个表情,精彩极了。”开完会,赵河拍着谢云远的肩膀大笑。“还有李文昌那个笑面虎让他团结同学,哈哈哈。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打小报告了。”
谢云远弹弹袖口上的粉笔灰,敢在他背后做小动作,这点惩罚算是轻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件事的讨论。
“是是是,还是远哥有远见。”赵河拍着谢云远的马屁。
“你和张静远怎么样了?”谢云远淡淡问了一句。
“哎,别提了,三天两头跟我闹别扭。远哥,你和大嫂怎么相处的,给我传授几招呗。”
“这我可不擅长。”谢云远从台阶上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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