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飞速的下降后,小船冲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浪,冰凉的水浪猛地击打在身上,悬起的心终于归了原位。谢云远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下来后冯嘉木意犹未尽,那种失重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太短了,不够刺激,他拉住齐令的手说:“我们去玩跳楼机吧!”
齐令看到谢云远的脸色有些发白,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冯嘉木也看到谢云远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挑衅地朝着谢云远扬了扬下巴,“谢云远,你不会这么快就不行了吧。这才刚开始呢。”
谢云远一字一顿地道:“没事”
“那就好,去玩跳楼机啦。”齐令也像孩子一样爱玩。
游乐园里的跳楼机有几十米高,像一个巨大的红色井架耸立在地面上,直|插云霄。排队的人比起激流勇进那边少了很多。上一波上去的人正在玩,跳楼机轰隆隆地上上下下。玩家像豆芽菜一样被绑在一个铁圈,忽上忽下,从下面只能看到他们的腿,被甩得乱飞,尖叫声此起彼伏。谢云远有种不好的感觉。
等上一波人下来,谢云远他们就排队进去。坐在跳楼机的座椅上,等着工作人员来放下安全带,检查座椅的安全性。谢云远有些想反悔,刚才在小船上那种失重的感觉还盘亘在心里,这个跳楼机看起来就要比那个激流勇进要难很多,玩的人明显少人多。偏偏冯嘉木还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谢云远克制住心里的抵触。
大铁圈咔吱咔吱开始缓缓地以匀速上升。像个巨大的怪物要起身一样。猛地一下开始下降,失重的感觉又来了。降下去后是快速的上升,上升的很快就是为了在下一刻猛地掉下去。提心吊胆,不能落到实地的感觉太折磨人。
你以为它不会再高的时候,下一次会升到更高的地方,下降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在最高处停住不动的时候最是煎熬,那种在高处不动,又随时可能掉下去的感觉,让人难过想要自杀。怪不得哪些变|态杀手在杀人之前都要先折磨受害者一通。那种随时可能死亡的折磨,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
你明知道不会掉下去,但是人类的本性就是让你恐惧。心不受控制地收紧,即时你反复告诉自己没事,不会掉下去的,但还是无法克服生理上的强烈感觉。怪不得电视上那些人宁愿死,也不愿被一点点折磨。
等最后一个巨大的俯冲后,跳楼机终于停了。谢云远手脚发软,胃里翻江倒海,颤抖着解开安全带。反观冯嘉木和齐令两人精神奕奕。
“好刺激,好好玩。翎哥哥我们去玩过山车吧。”冯嘉木道。
谢云远听到这句话,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齐令看到谢云远脸色蜡黄,已经不好了的样子,关切道,“小云云,你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唔,我没事,你们去玩吧,我休息一下。”谢云远强撑着说出这句话。
冯嘉木还在兴头上,少了谢云远碍眼正好,拉着齐令就朝过山车奔去。
两个人转身刚走,谢云远就趴在一个垃圾桶边开始狂吐。这边谢云远胆汁都要吐出来了,那边齐令和冯嘉木两人玩得不亦乐乎,玩了一便还意犹未尽,又玩了两次才下来。
齐令回来看到谢云远坐在凳子上,都快虚脱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赶快去买了一瓶水递给谢云远。谢云远喝完后,精神稍稍恢复了一点,还是蔫蔫的,被人欺负了一样。齐令还没有见过谢云远这么虚弱的时候,让他的怜悯之心大大地发作。
齐令关心道:“小云云,是不是生病了啊。哪里难受,要不要哥哥给你揉一揉。想不想吃东西,哥哥给你买冰淇凌好不好。”,这话听起来怎么就像大|爷调戏小姑娘一样。要是平时的谢云远早就走人了,摆脱齐令那个神经病。可现在他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只狠狠地瞪了齐令一眼。
可惜谢云远的身体太虚弱,那个眼神丝毫没有平时的杀伤力。看在齐令眼里那是即幽怨,又可怜。太招人怜爱了,齐令的母性都要被谢云远激发出来。
冯嘉木见齐令只围着谢云远打转,完全把自己冷落在一边,冷嘲热讽道:“谢云远你不会这么没用吧,跳楼机而已,你怎么跟个姑娘一样。我和翎哥哥过山车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回,没见过你这么弱的。”
怪不得翎哥哥要叫他小云云那么肉麻的称呼,原来这么不中用。
“小云云没有玩过而已,你当谁都跟你一样,6岁就吵着做过山车。”齐令拿出纸巾给谢云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虚弱的谢云远在齐令看来十分可爱。
“哼,你就知道关心他。”冯嘉木看齐令还给谢云远擦汗妒火中烧。“鬼屋和强森博士的医院都没有去呢,翎哥哥我们快去吧,让他在这里休息好了。”
鬼屋和强森博士的医院都是蓝城游乐园的经典项目。里面布置得非常阴森可怖,据说曾经吓死过人。是除了惊险项目外,冯嘉木最喜欢玩的。
齐令已经没有了玩的心思,对冯嘉木说,“嘉木你去玩吧,我送云远回去。”
“哼!”冯嘉木看齐令一门心思全在谢云远身上,生气地走了。
齐令把谢云远带回家,上楼时还要主动扶谢云远。齐令这么母性泛滥,弄得谢云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到家谢云远完全不用动,躺在沙发上,齐令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先是下楼给谢云远买了杯酸梅汤。又在厨房里给他炖汤。两个人的角色完全颠掉过来,谢云远很不能适应这种变化。
齐令倒是乐在其中,谢云远整个人像只乖乖的大型犬一样,任由他摆|弄,完全满足了齐令想要反抗的心态。这才应该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他是年长的那个,平时居然要受谢云远镇压。在这种关键时刻还不是得靠他。
齐令端着乌鸡汤过来,盯着谢云远啥笑,贱兮兮地说:“你说像不像大|爷伺候小媳妇。”
谢云远直接一个抱枕砸过去,让齐令闭上狗嘴。
☆、勾心斗角
财务处的张力坐在椅子上,胳膊圈住冯岚的座椅,给她说着什么,从背后看像是把冯岚搂在怀里一样。
谢云远刚做完一个表,正好休息一下,去茶水间接杯了咖啡。端好咖啡,谢云远正准备出去,忽然一个人走进来。
浓郁的香水味,谢云远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来人一身红色套装,黑色丝|袜,是冯岚。谢云远欠了个身,准备离开,冯岚喊住他。
“云远,我还能叫你云远吗”冯岚的眼神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谢云远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冯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秀美一皱,一脸愁容“云远,我好笨,什么都不会,那个报表我怎么也学不会怎么办。”
冯岚本来是学英语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到房地产公司来找实习。让一个没有学过财务的人,做报表怎么可能。
谢云远虽然有疑问但也没有问出口,他不愿听到不想听的回答。
“不是有张力教你吗?”谢云远看了一眼冯岚,她的妆化的很浓,烈焰红唇。一个暑假没见,变化居然这么大。
提到张力,冯岚的脸色发白,她犹豫着道:“他,他老对我动手动脚。云远,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冯岚越说越着急,眼泪断线一样直往下掉。
看到冯岚流眼泪,谢云远有些头疼,现在这个情况被人看到,很有嫌疑。他先不动神色地和冯岚拉开距离,接着安慰道:“好了,你不要哭,哪里不会我教你。”
冯岚立刻转悲为喜,抬起红通通的眼睛,惊喜地道:“云远你真是太好了。”
谢云远还是那个过去的谢云远,不管碰到什么问题,都会给她解决。她像过去一样,要拥抱一下谢云远,被他躲开。冯岚看着走出门去的谢云远,神色暗了暗。
冯岚把凳子移到谢云远桌边,听谢云远给她讲怎么做。谢云远很有耐心,条理清楚,他讲的东西,冯岚很容易就听懂了。
“哟,这么快就凑一起了。谢云远,你很不简单嘛。”张力走进来看到两人凑在一起,阴阳怪气地说,“谢云远,你的报表做完了?”
“做完了,在这里。”谢云远把打印好的报表递给张力。
张力把报表拿在手上随便翻了几下,不屑地道:“就这样?蓝荆大学的高材生是吧,我当你有多大能耐。”
张力那肥头大耳的样子,配上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十分可恶。谢云远冷着脸,等他的下文。
张力用肥手戳着报表,道“你这什么格式?你着字号一看就不对,这么大。公司报表要用五号字,你不知道吗?还有研究经费这一项,怎么能算到费用里,要加进资产里,资产化懂不懂?”
“我是按照公司标准做的。”谢云远冷冷地说。
“公司标准?公司的标准就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做的。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标准,我说的话就是标准!”
张力扫了一眼谢云远,道“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就这么骄傲。敢质疑我说的话是不是,我在东方置业干了十几年了,还不如你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我看你是孔雀的尾巴——翘得太高了吧。”
冯岚一脸歉意地看着谢云远,碍着张力在场,不好说话。
张力又把目光转向冯岚,“小冯啊,我看你是个好学的女同学,想引你上正路。你可别千万不要跟着有些骄傲的人学坏了。”
谢云远一语不发,张力说了半天见没人理,才讪讪地住了口,踱着步子走开。
“对不起,是不是我连累了你。”张力一走,冯岚就忧心忡忡地看着谢云远,一副又要哭的样子。
“不关你的事。刚才教你的,你自己练习一下。我要改报表了。”谢云远说。
按张力的要求,谢云远把报表重新改了一遍。因为有财务科目的变动,整个报表都要进行改动。谢云远加班才改完。
第二天,谢云远把改好的报表交给张力,他只扫了一眼就扔在一边。又给他分配了做报销帐目的工作。那些本该是张力的工作,但谢云远这么好用的实习生,当然要利用起来了。
谢云远接过任务,一声不坑地干起来。张力都有些佩服他的气量,昨天刚闹了不愉快,谢云远今天还这么乖乖听话。有这么一个听话的实习生看来以后得工作可以轻松很多,他也有时间干点自己的小买卖。
齐令打来电话让他谢云远给他准备晚饭,他出门办点事。谢云远特意在网上学了炖猪蹄的菜谱,今天第一次试着做,他尝了一下味道居然非常好,竟然不亚于一般酒店里做的。他想齐令估计一个人就能吃掉两个猪蹄。
已经晚上八点了,谢云远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齐令回来,锅里的猪蹄都快炖烂了。齐令这个时候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齐令一般很少出门,不知道今天出门干什么。
谢云远给齐令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齐令。”
“小云云啊,我在心悦酒店,你来接我。我好像要喝醉了。”齐令有些含糊地道。
居然还知道自己要喝醉了。
“你怎么在酒店?”谢云远不解,既然让他做饭了,他怎么又去了酒店。
“翎哥哥,我不许你走!”那边一个少年的声音。
谢云远一听就知道是冯嘉木,不等齐令回答,就道:“我马上过去。”
等谢云远赶到酒店,齐令已经醉了。包厢里除了冯嘉木还有一帮十几岁的少年以及几个女同学。桌上有蛋糕的残骸,还有几根彩色蜡烛。显然是冯嘉木过生日。
冯嘉木腻在齐令身边,大半个身子都窝进齐令怀里。手里还端着一杯酒,给齐令。像个魅惑人心的小妖精。
谢云远二话不说,把齐令从座位上拉起来,扶住他的腰。
“谢云远!”齐令看到谢云远一进来就从他手上夺人,双眼瞪圆,拉住齐令的胳膊“不许你带翎哥哥走!”
“带不带走,可不是你说了算。”谢云远就没有把冯嘉木这个小屁孩儿放在眼里。
“你说了就算吗?有我在,就不许你带翎哥哥走。”冯嘉木一说,包厢里的几个热血方刚的少年,都纷纷附和。盯着谢云远,大有冯嘉木不开口,不放他们走的意思。
“我说的不算,齐令的话总算数吧。”
谢云远此话一出,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人事不知的齐令。只有齐令能决定要不要走。
“翎哥哥喝醉了,他怎么知道。”冯嘉木道,“再说你是翎哥哥什么人,我可是他干弟弟,翎哥哥今天来就是给我过生日。他既然来了,我就会负责把他照顾好,有你什么事?”
“照顾好,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谢云远指得是他把齐令灌醉的事。
这正好戳中冯嘉木的心思,他脸红了一下,反驳道:“喝点酒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等会儿会把翎哥哥带到家里去。又不会把他扔在这里。”
“齐令有家,就不劳你费心了。”谢云远说完就要带齐令走。
冯嘉木从座位上站起,拦在谢云远前面,“我不许你带他走!”
女生们看两个人争执小声议论起来,评比处在事件中心的三个男人那个比较帅。
包厢里的男生都维冯嘉木马首是瞻,见冯嘉木和谢云远争斗,都站起来,和冯嘉木一起拦住谢云远。
“唔……”醉酒的齐令清醒了一下,张开朦胧的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谢云远,咧着嘴笑了一下,“小云云,你来了呀。我们回去……”说完头一歪,就没声了。
谢云远挑了下眉,对冯嘉木说:“让开!”
刚才齐令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冯嘉木没办法,不甘心地让开,谢云远带着齐令扬长而去。冯嘉木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
回到家,谢云远让齐令先躺在沙发上。给齐令弄了杯酸奶,齐令迷迷糊糊地喝完,就开始睡。齐令倒是好对付,喝醉酒不吵不闹,只知道睡。真是懒性难改。
谢云远把厨房里的菜收拾一下,放到冰箱里。回到客厅再看齐令他还是睡着。睡着的齐令,脸上总是不正经的神态一扫而光,看起来颇为文雅俊秀。说起来齐令也算个文人,怎么说也应该是这种温润君子,而他平时却更像个撒泼打滚无赖。
齐令的睫毛长长的,在眼睑处留下一片扇子一样的阴影。纯良无害地睡在那里,居然有几分可爱。就在这一刻,谢云远突然希望齐令是自己的东西,不想任何人染指。他被他养在家里,只能吃自己做的饭,只和他来往。今天齐令没有吃他做的饭,和冯嘉木在一起,让他非常嫉妒,见到冯嘉木的时候,甚至想要他从消失。
这种疯狂的念头不知道从何而来,谢云远是聪明人,不会去为这些问题深究。不过只要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会去争取。齐令目前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摊牌
谢云远把睡着的齐令抱进卧室,盖好被子。自己在沙发窝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早早就走了。
中午齐令打来电话,说猪蹄很好吃。谢云远想刚做出来的时候才好吃。
下班之后,谢云远直接去了齐令家里。没想到客厅里已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冯嘉木。
“齐令呢?”谢云远问坐在沙发上的冯嘉木。
“翎哥哥在睡觉。”
“你是怎么进来的?”对于一个把睡觉视为人生极大享受的人而言,齐令睡觉的时候是睡都不能打扰的。
以齐令的话说他昨天喝酒伤了身,所以需要多睡觉来补补。
冯嘉木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得意地道:“当然是开门进来的。”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翎哥哥的家,我当然有钥匙了。”虽然冯嘉木是偷偷配了齐令家里的钥匙,但他是不不会在谢云远面前示弱的。
“喂,你怎么老缠着翎哥哥。翎哥哥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我付两倍给你。只要你现在就走,不许你再见他。”冯嘉木傲慢地道。
冯嘉木在齐令少年是小绵羊,齐令不在身边就恢复了飞扬跋扈的本性。显然是从小骄纵,娇生惯养的结果。
谢云远对他语气里的不屑没有反应。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修长的两条腿交叠起来,没有接冯嘉木的话,而是用眼神看向齐令的卧室,反问道:“你不进去献身吗?“
“什么?“冯嘉木没有听懂谢云远的话。
谢云远脸上露出一个嘲弄地笑:“昨天晚上你不是准备献身吗?怎么今天不进去。“
冯嘉木先是长大了嘴,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瞬间涨到通红,恼羞成怒地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要献身了!”
“可惜啊,齐令对你没兴趣。”谢云远后背向仰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道。
“你放屁!”冯嘉木一急,脏话都飙出来了。这和他养尊处优,教养良好的形象很不相符。
“你知不知道齐令在写小黄文。”谢云远继续打击冯嘉木,“是写他和别的女人的小黄文。”
冯嘉木一脸震惊,难以相信他的翎哥哥会干这种事,一定是谢云远编造的。
“我可是看过的。要不要改天我找来给你也看看。”谢云远注意着冯嘉木的表情变化。
“就算翎哥哥写……写那种文,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齐令喜欢女人,你总知道吧。”谢云远淡淡地来了一句。
这句话正中靶心。齐令如果喜欢男人,或者冯嘉木是个女人,他早就对齐令表白了,那里能等到今天。但是齐令喜欢女人没错,他也没有说不喜欢男人!想到这里冯嘉木又找到一点底气。
“哼,不管怎么样,翎哥哥肯定不会喜欢你!而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我告诉你,我从小就喜欢翎哥哥。你别想和我抢,你是抢不过的。”
冯嘉木这种精神不知道让人为他感动呢,还是惋惜呢。
谢云远倒是从没有思考过齐令会不会喜欢他的问题。冯嘉木这种幼稚的少年,怎么会是齐令喜欢的类型,他本身就像个长不大孩子。“是吗?我们走着瞧。”
“你明天不去上课吗,怎么还不回去?”谢云远问,时间已经不早了,齐令还没有睡醒的迹象。
“要你管。”冯嘉木有些心虚。他今天来是想要向齐令表白的,但是被谢云远一通打击,鼓起来的勇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学习差的人,齐令是最看不起的。”谢云远凉凉地道。
“谁说的,怎么可能看不起我。”冯嘉木不打自招。
“你认为一个在蓝荆大学上过学的人,能看得起你这种考试不及格的人吗?”谢云远信口一说,冯嘉木当局者迷,信以为真。
翎哥哥一直学习好,即时不怎么学习,也能轻轻松松考第一。他可就差太多了,不及格是常有的事。以前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因为不管怎样他的人生早就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但现在他有些怀疑,齐令成绩那么好,会不会也喜欢成绩好的人。据说谢云远也是蓝荆大学的学生,成绩一定很好,这么一对比,冯嘉木倒有些如坐针毡了。
谢云远趁热打铁,语重心长地道:“你还是回去上课吧,周末再来找齐令,他一直都在家。”
冯嘉木被谢云远说动,见齐令还不起床,只好回去了。
前脚冯嘉木刚走,后脚齐令就醒了。
齐令支着个鸡窝头,喝了杯水,问谢云远:“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了,我好想听到有人说话。”
谢云远说:“没有人,我在看电视。”
“哦。肚子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谢云远温柔地说。
谢云远第二天就把门锁换了。顺便买了两个钥匙扣,因为买一送一,他和齐令一人一个。谢云远把新的钥匙和钥匙扣给齐令。
齐令不解为什么要换门锁。
“以前的门锁太旧了,不好开。”谢云远一本正经地道。
齐令搬来这里也没有多久,门锁会坏吗。不过换新的也好,只要不要齐令操心,他都无所谓。“还是个小熊钥匙扣”
齐令端详着自己的的小熊钥匙扣,很是满意,小熊的肚子上还画着一个小镜子一样的符号。
谢云远的钥匙扣也是个小熊,他的小熊肚子上有带着一个箭头的符号。
作者有话要说:请原谅我的短小,飘过~~~
第5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