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歌
“文,乐是歌手吗?”兰斯特转向文开口道。
“不知道啊!不过他唱歌确实很好听,怎么?你喜欢他的声音?”文惊讶道。
“是的,如果他是歌手的话,而且又会英语,我很希望能邀请他为我的新电影插曲主唱。”兰斯特点点头。
文纠结了下,还是道;“如果你认定了的话,等下可以和他提一下,也许他会很乐意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与你合作,前提是你不骚扰他的话,乐是个很固执而且底线坚决的人,并不像表面那么温和。”
兰斯特耸耸肩,道;“文,我什么时候对我的合作伙伴们下过手,我从不在工作范围内惹出不该惹的麻烦的。”
“是的,你只是在外面惹各种麻烦。”文摇摇头。
台上,安爵似乎是找到了感觉,唱的忘我,云讯只得无限延长这首歌的鼓点,跟随安爵的脚步,许久安爵才缓缓停了下来,一首歌高/潮的部分却已经被他唱了三四遍的样子。
“森,我想试一试一个我临时想到的曲子,你能跟我的音乐吗?”安爵转向云讯,“也许,你可以帮我修改一下。”
云讯惊讶的看着安爵,不明白刚刚唱了一首情歌怎么就激起了他的创作欲,不过,却也明白这种感觉的珍贵,点点头道;“好的。”
安爵转头看向自己的钢琴,手指轻快的按出一连串流畅的音符,感觉上和上一首歌很相像的感觉,却又带着股淡淡的不可说的意味,至于音调上,则是更无一处相同。
一遍两遍,从不间断的停顿,到后来的顺畅,不过几遍的样子,台下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乐是忘记曲谱了吗?怎么弹的磕磕巴巴的,不过,也没有人出声,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安爵此刻的表情很郑重,包括云讯,都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安爵的。
四遍过后,云讯也大约记住了乐谱,安爵这才朝着云讯点点头,道;“我们试试看吧!”
云讯点点头,准备为这首钢琴曲加一点厚重的音符。
轻轻弹起音符,安爵不急不躁的按照刚刚的想法流畅的弹了出来,不过短短的一小节,最多相当于一首歌的一个高/潮那么长,可是,对于一首歌来说,高/潮,就是它创作的中心,有了高/潮部分,其他的完全可以私下再去完善。
一遍两遍,不需要言语,两个人仿佛可以依靠乐符来进行沟通,不断的调整,融合,许久,这短短的不过几十秒的音乐终于在两人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下停了下来。
兰斯特惊讶的看着台上的两人,转头一把抓住文道;“他们疯了,竟然在这种吵闹的场合创作,而且,这么快就融合了,一首歌的稚性已经出来了,只需要再找作曲家去完善它,不!他们就是作曲家。文,他们不是歌手,是作曲的人。”
“我的天!”兰斯特说到最后忍不住有些失望,为什么乐不是歌手呢!
他并没有想到,安爵即是作曲的人,也是歌手。
“很好听,有填词的意向了吗?”云讯看向安爵,很多时候,靠灵感写歌的话,都是有诱因的,而诱因,又很容易成为这首歌后来的歌词。
安爵果然点点头,“想了几句话,还不完善,不过歌名想好了,就叫做‘不可言说’。”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的爱情吗?”云讯缓缓的低下头去,低笑一声,“这首曲子,带有太浓郁的婉转失落的爱□□彩了。”
安爵一言不发,他早就说过自己是有心上人的吧!
这首歌,确实,是在他心境不稳的时候,又唱了一首极其符合他心境的悲伤情歌,才随之而来的,他的爱,不就是不可言说的吗?
而对严慕,也许他真的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他原以为此刻的他,早已经是无所畏惧的了,没有什么能再把他打倒,可是,在面对严慕的时候,特别是今天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即使不是他曾经喜欢的女人,任何一个女人,估计都能让他产生这样的自惭形愧。
他是男人,而严慕喜欢女人,不可调和的矛盾。
只要想想,也许他表白的时候,严慕那惊讶不可置信的目光,也许在那之下还会藏着一丝厌恶的情绪,他就觉得连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怎么能说的出口。
也许会很狼狈,难看,想想都觉得无奈。
“乐,你的歌实在是太棒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是歌手吗?我郑重的邀请你为我的新电影的插曲主唱,可以吗?”兰斯特见两人停了下来,直接冲了上去,对着安爵行了一个夸张的贵族礼仪。
安爵一愣,不过还是微笑的道;“蓝斯,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私下谈。”
“ok!ok!”蓝斯回头看了一眼正疑惑的打量他们的其他人,连忙点点头。
安爵这边虽然很热闹,可是严慕那里却不好受,明明他刚才在饭店都看到了安爵了,而安爵也绝对看到了他,为什么不理会他直接就走了呢?
因为那个女人太粘人,他不好意思过来了吗?他误会了自己又有新女友了吗?严慕越想越觉得不妥,恨不得直接冲到安爵面前告诉他,我没有!没有交女朋友,你不要误会!那个女人只是自己缠上来的,他总不能给人一巴掌让她滚蛋。
严慕实在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打安爵的电话,趴在自己卧室里运气,为什么打不通?为什么?!!
要知道安爵每次去酒吧都会把手机关机,严慕自然是打不通的,无可奈何之下,严慕只得把电话打到舒朗那里去。
“安爵有时候会关机消失一段时间,没事的。”
严慕听到舒朗是这么回答他的,于是乎,他运气的更加频繁了,怒声道;“你是他哥,你不知道他精神上受过重大打击吗?还不紧紧地看牢他,还经常会失踪一段时间?!有没有当哥的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
☆、杜,蕾斯……
舒朗从床上彻底的坐起来,拿着手机走到洗手间,免得打扰自己的妻子,继续跟严慕道;“你差不多了啊!安爵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了,比我也没有小几岁,我凭什么管他,他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就不能瞒着我们交个男朋友什么的。”
男!朋!友!!严慕默默咬牙,“舒朗,我早就跟你说过吧!安爵一定会是我的。”
舒朗在电话那头默默的撇撇嘴,“我也早就告诉你,即使你们以后在一起你了,你也是安爵的,而安爵是我弟!不是你的私有财产。”
“好,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就问你,安爵去哪儿了?我真不信你不知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第二天他总是跟我说他找地方放松去了,我总不能让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还有,你这么急找他有事情吗?”
严慕;……
他还真没有什么事。
“我……今天见了一个导演,我准备投资一部剧,希望安爵主演,你不能总让他跑龙套,我要征求一下安爵的意见,好不容易的机会,我要快点给那个导演回信,要是安爵演我肯定投资,不演我就……”
“不演……”舒朗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安爵不接任何由你全权投资的戏。”
“为什么?!”严慕怒声道。
“万一以后你喜欢安爵的事情漏出去,对安爵名声不好。”
严慕;……
“还有事没?没事我关机了。”
严慕;……
“再见!”舒朗挂掉手机,顺便按了关机键,关机嘛!谁不会啊!不过,安爵这小子到底又跑到哪里去了?他其实并不觉得管安爵太严是好事,他很乐意给安爵空间,让他自己恢复,让他自己找到自己该走的路,哪怕他们都觉得其实那条路不对也无所谓。
只要他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所以,他也从来不去过问安爵偶尔的消失到底去了哪里?好奇,怀疑,当然有,只是,他还是很尊重自己的兄弟的。
只是,安爵的秘密似乎瞒不了多久了啊!严慕一旦知道,不查清楚是绝技不肯罢休的。
安爵有些微醺的回自己家,途中坚决拒绝了云讯想要送他的意思,坚决杜绝了云讯进家门的可能,他又不是不知道,让他进了门,今晚还请的出去吗?!
安爵揉揉额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进门。
“你回来啦!”严慕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从黑暗角落露出两排白灿灿的白牙,朝着安爵笑笑。
安爵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反手就要用关节顶了过去,却在中途硬生生的刹住,试探着道;“慕?”
“是我,我来找你……吃夜宵,可是你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我刚准备走,你就回来了。”严慕笑笑,掩饰自己其实已经守了两个小时的事实。
“凌晨三点……吃夜宵?”安爵有些艰难的理解严慕的意思。
“对啊!我睡不着。”严慕理所当然的道,为了不露馅,他还专门买了快餐,冷的那种,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时间太久放凉之后,被安爵怀疑,他那颗聪明的脑袋啊!
“那,先进来再说吧!”安爵纠结的道。
终于走进安爵的房间,严慕暗暗松了一口气,房间不大,毕竟只有安爵一个人住,但是却收拾的井井有条,屋内只是开了一盏橘黄的小灯,显得极为温馨,严慕默默的扬了扬嘴角,在拐角处换了拖鞋。
他好久没有来鸟……
“你先坐一下,我一身酒气,去洗个澡。”安爵道,严慕跟他已经太过熟悉,所以他也没有讲究那么多,毕竟,严慕的床他不都睡了不是吗?
“那个,你有客房吗?其实,我还是有点困的。”严慕在刚刚短暂的几秒内突然灵感一现,安爵的房子没客房啊!他竟然忽略了这么久这个事实。
脑子里是装了稻草了吗!!啊啊啊!!!
安爵顿了顿,纠结了下,“你可以先在我房间休息一下,我去洗澡。”
“好的。”严慕点点头,随手将吃的放在桌子上。
简直不能更好,必须给自己今天的表现点赞。
坐在安爵床上,听着洗手间里的水声,严慕忍不住将头猛地扎进床上的枕头上,真好,整个屋子都是安爵的,枕头,被子,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安爵的卧室啊!
严慕摸着身下的床单,随意的四处打量,说实话,以前安爵很少留宿他那里,他就更少留在这里,最多只是朋友聚会的时候,毕竟,安爵这里实在是太小了,也没谁开口说留下睡沙发。
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安爵的卧室,床旁边就放着一张书桌,旁边墙上挂着吉他还有照片,最普通的设计,桌子上面放着一叠杂乱的纸,隐约还能看到几个音符,笔筒的旁边还放着一个钢琴的小模型,还有一个印着安爵头像的q版茶杯在旁边。
严慕温和的笑笑,站起身来忍不住翻看了几张音符,发觉完全看不懂,这才放下,可即使是如此,他也觉着安爵的音符画的真漂亮。
目光随意的打量到书桌的抽屉,抽屉……
卧室的抽屉……
严慕耳畔传来哗哗哗的水声,显示着里面的人暂时还没有穿衣服的打算,卧室的抽屉啊!很好奇,很好奇,好想看一眼,就一眼……
严慕默默的伸出的狼爪,如果被安爵抓到就说自己只是准备找一点卫生纸好了,拉开,映入眼帘的是几本摆放整齐的音乐类的英语原文书,还有一些杂物,最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子,上面印着清晰的……
杜……蕾……斯……
严慕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猛地炸开,一道惊雷几乎把他劈成痴呆。
为什么他清纯可爱的安爵卧室会有这种东西?!严慕颤抖着安慰自己,一定是他好奇所以买回来看看的,一定没有用过,就算是打开了也只是因为安爵好奇,绝对是这样。
严慕从角落里拿出盒子,好轻,包装已经被打开了,严慕努力保持冷静的安慰自己,搞清楚真相,不要随便发脾气,绝对要冷静。
尼玛!竟然只剩下一个!其他的呢!!为什么一盒就只剩下一个!!!
☆、敞开心扉
深呼吸,冷静!你可以的,严慕,深呼吸,冷静……尼玛冷静不了啊!为什么安爵房间里会有这个,还在床边触手可及的抽屉里,尼玛,还只剩下一个,只剩下一个啊!!!
严慕忍不住在心底咆哮。
谁td能给他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门吱的一声打开,安爵穿着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目光有些疑惑的看着严慕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开着他的抽屉,手里拿着一盒……
安爵目光一缩。
“严慕!”
“安爵!”
“不要随便翻别人东西。”
“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严慕见安爵这么冷静的说话,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忍不住爆发,实在是很给腹黑界丢脸。直接把盒子扔到床上。
“我的东西,需要解释什么?”安爵淡淡的道,缓缓的低下头去,看吧!还是会被发现的,严慕知道了,兄弟们也很快就会知道的。
“是谁?你和谁在一起了?”严慕低声怒喝,像极了一匹失去配偶的孤狼,在绝望的怒吼。
“已经分手了。”
“已经分……”严慕只觉得脑子又是一阵轰鸣,竟然还真的有,一颗心缓缓的往下沉。
“什么时候?”严慕握紧自己的拳头,免得一不留神就爆发出来,他守了十年的,他爱了十年,他宁可为之改变的人,他从严少变成现在的严总的源头,如果,一切都不能换来他想要的,那么,他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也许是他从小到大都生活优越,所以,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追求荣发富贵的雄心壮志,所以,他曾经想的,一辈子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就行了,反正他有几辈子也耗不尽家产,何必让自己那么累。
他变成今天这样,他想着站到最高处,能够无视所有的反对,保护好自己的爱人的心思,他所追求的一切,难道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吗?!
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半年前吧!”安爵想了一下,被甩确实是半年前。
“半年前,你,你好像还是警察吧!而且,那时候我在国内。”严慕冷声道。
“是。”
“你……你是警察,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和人谈恋爱?!”严慕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指责。
安爵疑惑的看着他,“我虽然是警察,但我不算从政,而且,那是我的私事吧!就算是当时被局里知道,最多也只是一个开除,又怎么样?我现在照样辞职了啊!”
“我……你……”严慕几欲崩溃,他能说什么,说自己的心意?说自己十年的坚持,在这一切面前,竟然都显得如此可笑。
“慕,你不公平,你有多少女朋友,我也是知道的,为什么我不可以有男友?”安爵低声道。
“我……”严慕瞬间哑然。
“而且,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关系吧!你随便翻我的抽屉,这也是不对的吧!”
“安爵,你可知道我……”我为了你,固执了十年,打算了十年,只为了在一个你完全放下过往的时候,在一个我站到最高处的时候,在一个即使是反对父母,对抗舆论也能立足不败之地的时候,向你表白,我错了吗?我晚了吗?!
是我打算了太久,却忘记行动了吗?
严慕看着安爵的目光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泄气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他是谁?”
“哪个他?”
“难道还有好几个?”严慕几乎被气笑了。
“两个。”
严慕再次紧紧的握拳,却还是强挤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对不起,刚刚我激动了,还有,刚刚我只是下意识的翻抽屉找卫生纸,不小心动了你的东西,我不是故意的。”
安爵眼眸深处快速的闪过一丝失望,果然是不在乎么!真不甘心。
“没关系。”
“能跟我谈谈吗?我,毕竟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严慕微笑道,彻底收敛起心底的暴虐,哪怕他此刻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狠狠的将安爵按在床上,将自己的妒火统统发泄出来,恨不得抱着火药桶,和那两个人同归于尽。
安爵一言不发。
“你不想跟我谈你的男友?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很亲近了,我是你除了,你的兄弟们最好的最亲近的朋友。”
“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谈。”安爵随意的坐在床的另一边,淡淡的开口,“我没有想瞒任何人,只是,我一直没找到坦白的机会。”
严慕目光一沉,尼玛你要是早几年坦白,劳资真的敢抱着火药桶跟人去同归于尽你信不信?!反正,他现在是修炼成老狐狸了,以前的道行可是不如现在。
刚刚的失控真的只是因为太过震惊,被妒火冲昏的脑袋,再也不会了,绝对不会!!安爵,一定会是他的,他这些年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一条是他一直坚定信奉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物是得不到的,只有你不够聪明和渴望。
只要他想,只要他有足够的计划,周密完善的计划,哪怕是按照安爵心中的理想情/人的模子捏造一个虚伪的幻像,他也一定要得到安爵的,他已经分不清这是执念还是爱恋,总之,只要想一想安爵日后会和其他人过一辈子,而不是和他,他就能嫉妒的疯掉。
严慕努力的扮演一个很好的听众,从安爵搬出兄弟们的身边,自己买了房子开始,从他对自己的疑惑,人生观的疑惑,世界观的破碎和建立,他内心的挣扎,和最后的涅槃。
他一点一点的了解着安爵的心理过往,他从未了解过的过往。
安爵曾经的绝望和所有信仰的破碎与重建,他所不知道的那一面。
他曾经看到的只是一个一言不发,缩在角落里的抑郁症患者,他不知道,那个年幼的安爵脑海中,到底整天在思考些什么,经历着怎么样的绝望和痛苦。
所有的信仰,破碎了,所有爱他的人,不爱他了,甚至,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不是真的是那些人所说的,骗子,肮脏者,他想要知道,那些跟他一样的同类,到底是怎么样的?
是像外人说的一样吗?他很想知道。
☆、遇到唐若
严慕许久一言不发,他第一次从安爵口里听到关于他得病的那一段时间的想法。
“我……我当时想留在你的身边的,你相信我。”严慕哑声道;“我很想,但是,我做不到,我反抗不了我的父母。”
“我知道,我们都反抗不了很多人。”
“安爵,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站到,可以保护你的地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相信我,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可不可以……”严慕张了几次口,竟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来。
安爵疑惑的转头看向他,许久才忍不住问道;“可不可以怎样?”
严慕摇摇头,道;“罢了,现在说着没意思,把那两个人先忘了吧!”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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