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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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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黎川看着他一言不发,心里却想,这个人到底是多low,披着贵公子的身子,也能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一个市井小人。

郑畅以为他同意了,笑得更加谄媚,“就是有一个问题,这孩子,最好还是不要了吧?他亲妈出了这么诡异的事,肯定不会健康了啊,万一生出来有毛病,还不如现在打掉,你等郑浪回来了再重新跟他生一个……”

钟黎川心头一跳,一个忍不住就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不管郑浪怎么样,这孩子是我的,你给我好好养着。要是孩子没了,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到时候生出来,他哪里有毛病,我就能让你哪里有毛病,你信不信?”

郑畅憋得满脸通红,又被钟黎川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得大热天出了一声冷汗,忙不迭点着头,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好,好,你再不放手,我死了你儿子也就死了。”

钟黎川松开他的脖子,反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冷冰冰地说:“以后不要让再我听见‘死’这个字。”

郑畅一边捂脸一边咳嗽,心里把钟黎川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既然弄清楚这个郑畅不是郑浪了,钟黎川也没有跟他纠缠的心思了,转身招了管家就叫人把自己送走,看都没有再看郑畅一眼。

郑畅一个人住在这个城堡一样的别墅里,又没有钟黎川的骚扰,顿时心花怒放。然而他第一天觉得爽歪歪,第二天觉得也就那么回事,第三天有点无聊,开始看片,撸撸撸,第四天继续看片,第五天继续,第六天似乎已经撸不出来了。

第七天,空虚。

第八天,寂寞。

第九天,冷。

第十天,郑畅决定去找自己的便宜妹妹聊个天,这时候才发现妹妹不见了,只有那个狱警一样的管家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他终于感觉到毛骨悚然了,奔过去想要抓住管家的胳膊,险些扑了个空,正要跌倒时又被对方捞了起来。

“小心身体。”管家尽责地提醒他。

这人才不是关心自己,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小崽子,郑畅心里清楚得很。他暗骂了一句,见管家要走又急忙提出要求:“我有事要跟钟先生说。”

管家看了他一眼,用自己手机拨了个电话然后递给他。

“钟黎川,你都不管你家小公主了吗?”郑畅抱着电话大喊大叫,被晾着的这段时间他终于认识到,原来自己最大的筹码竟然只有这个孩子。

“小公主怎么了?”钟黎川冷淡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小公主……”郑畅卡了壳,灵机一动又接着说,“胎教,对了,就是胎教,你闺女他需要见人啊,被关在这鬼地方没人跟他说话他会疯掉的。”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钟黎川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嘴角,说:“你确定你说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自己?”

“当然是你孩子!”这次郑畅回答得极流畅,简直斩钉截铁。

钟黎川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说:“我还以为有人想改姓了,可惜,我钟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郑畅再次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特么的给他生孩子都进不了他们家的门,这简直是代孕妈妈的待遇。

“钟黎川,我想去拍戏。”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我可以扮演孕妇,我知道那个郑浪是不喜欢你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拿他妹妹来威胁他了。但是如果你让我去拍戏,等他回来会发现全世界都知道他要给你生孩子了,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死心踏地地跟着你了。”

“哦。”听了半天,钟黎川只回答了他一个字。

郑畅急了,“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肯放我出去?”

钟黎川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平躺在床上的长腿,唇边泛起一丝凉薄的笑意,“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郑畅被蒙着眼睛送上车,一路来到钟黎川的另外一处住所,感觉到像是下台阶,然后走进一个房间。

头上的眼罩被取下来,环顾四周以后,他脑海中只有硕大的两个字,卧槽。

前两天看的岛国动作片的场景突然搬到现实里,禁闭的房间,各色道具,面前那个高大阴冷的男人笑得一脸温存。

“你喜欢演戏,又喜欢看这个,不妨自己试试?”

☆、第8章反攻未遂

在山沟里长大没见过大世面的郑畅连岛国动作片都只能偶尔看看开荤,他并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地方叫情趣主题酒店,有种房间会特意装修了专门用来那个啥,猛然亲临其境顿时闪瞎了狗眼。

卧槽!桃红色心形的大大大床!

卧槽槽!床四周大红色轻纱在抖一抖的烛光中飘啊飘!!

卧槽槽槽!遍地的玫瑰花瓣套套气球电动棒棒这是要拿来踩还是拿来用的?

郑畅完全忽略了钟黎川最末那句话,用诡异的目光看向那侧躺在旁边贵妃椅上的高大男人惊讶道:“这是你卧室?要睡个三点美女叻还算赏心悦目,你这样的躺上去——不觉得变态啊?”

钟黎川怒极而笑,知道对方粗鄙听不明白暗示干脆抬手往床方向一指,直白命令:“你!躺上去自渎演给我看。”

看着对方听话的快走两步往床上一扑,钟黎川面色略好看了些,想着这人即将用郑浪的身体作出一贯清冷的他从未有过的魅惑动作忽然觉得有点小激动。

“哎呦妈呀,这床真软!”郑畅蹦达着在kgsize粉红床上翻滚了两圈,然后偏头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孔,同时看向钟黎川一脸茫然的问,“自啥?不懂。”

那个词他是不懂但对方的意思挺明确,郑畅不过是装傻罢了,本来就不很精明的人扮傻无需演技,逼得精英钟从牙缝中憋出三个粗鄙字:“自己撸!”

“凭什么啊!”郑畅梗着脖子条件反射似的立马跳脚,反对之后想着是自己答应了要出去就听话又赶紧哈腰献媚一笑,“那个,那个,我这不是换个环境撸不来么,这房间颜色也太变——”

看到钟黎川眉头一挑,郑畅赶紧很识时务的把变态的态字吞了会去,改口道:“颜色太,太娘,对太娘,不习惯。也没啥东西刺激一下……至少,花花公子给一本呗?”

钟黎川突然觉得有点头疼,也不知道是滚楼梯的后遗症还是看不惯郑浪那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出现这种癞皮狗流哈喇子似的表情。

“对门还有一间。”他冷着脸抬下巴遥指了一下,也没起身,由着郑畅自己蹿出去查看,反正不可能逃得掉。

果然,郑畅一出门就探头探脑想要找路逃跑却无奈发现自己身处于封闭的地下室,向上的楼梯尽头是一扇看起来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铁门,用板砖绝对砸不开的那种档次并且没开门的把手。

楼下么,就两房间,一间粉红房,对面的那间……郑畅只伸脖子瞟了一眼就哆嗦着缩了回来。

那颜色倒还正常,灰墙黑床白被褥,可墙上为嘛挂着长鞭子?!床上为嘛垂着铁链子?!至于那白被子上大剌剌摆的深褐色皮条、儿臂粗的蜡烛是干嘛用的他已经不想去思考了,赶紧关门。

无奈,郑畅只得垂头丧气磨磨蹭蹭踱回粉红房,进门就瞧见钟黎川对他冷笑。

“不跑了?”他明知故问还刻意泼冷水,“那门只能从外面开,没我允许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想出去——做梦!”

“门从里面真打不开?外面人真听不见这里的动静?”郑畅鹦鹉学舌似的重复了一遍。

“呵呵,”钟黎川回了他一个内涵丰富的冷笑,又邪魅狂狷的调笑道,“所以,不用害羞了,演吧。”

“可你要怎么才能通知外面开门呢?”郑畅双眼滴溜一转左顾而言他。

“你从哪个大山里穿越来的没见过手机、电话?少废话躺下干活儿去!”不得不说钟黎川确实真相了,一半。

郑畅是山里人,可现在大山里也有手机、电话、电视甚至还有wifi了好么,不然他哪去看的岛国动作片,钟黎川没想到还有——[山村青年]并不是憨厚淳朴的同义词。

一听到明确回答郑畅就像恶狗扑食般冲钟黎川扑了过去,尽管郑浪的身体略有些斯文娇弱可架不住目前里面灌注的是郑畅的粗野魂儿,一对一拼了命一搏哪能斗不过头缠绷带、手打石膏还伤了脊椎骨不良于行或者说半身不遂中的半残废?

说时迟那时快,郑畅先搜身抢手机,后拔旁边电话线扯断,最后冲到隔壁火速拿来皮绳皮鞭,在手中挥舞着冲钟黎川抖肩桀桀狂笑:“咩哈哈哈,这就叫那个斗转星移风水轮流转呐!”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钟黎川脑子里下意识的想反驳郑畅的不学无术,而后恍然一呸,怒喝:“放肆!你敢?!”

“我敢啊,怎么不敢?反正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嘛,我这都帮你旧情人揣仔了很累很亏的好伐,也让我尝尝男人的滋味呗。你们城里有钱人就是花样多,啧啧啧……”郑畅一步三摇纨绔色胚模样的冲贵妃椅上的伤患缓步走去。

尾椎剧痛得起不了身的钟黎川望着那被郑畅扔到房间最远角落的手机追悔莫及,然而坐以待毙并非他的人生信条,哪怕在最危机的紧要关头他依然摆出了凛然姿态冷言威胁:“你可想好了,今儿能在这演戏我就放你出去演,要敢动了我,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去。”

“老子想好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郑畅念着不知道从哪个剧本里突然钻进他脑子的台词,同时扑到了半趴着的钟黎川身上,剪刀腿夹起他双脚控制住又想要将他挣扎的独臂和石膏手用皮绳反绑在后腰。

而后,他在钟先生的怒骂中破罐子破摔般咬牙切齿回骂:“马力隔壁的,演你个鬼!让我这辈子出不去,我也让你一起出不去!老子是天煞孤星烂命一条有你这样的有钱人陪葬也蛮不错。先干了你!再宰了你,哼哼,光脚不怕穿鞋的看谁狠得过谁!”

钟黎川想要奋力反抗,可忽然又想起了郑畅肚子里还揣着自己孩子顿时踌躇起来,郑浪已经消失了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如果撞到肚子孩子也没了……难道要我和这个顶着他壳子的粗鄙二百五去生一个?!

想到此处钟黎川顿时恶寒,这一走神脱身的机会稍纵即逝,等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摆成了反剪双手撅着腚趴躺的姿势!

郑畅得意洋洋的伸手往钟黎川肉桃上一拍,故意摸着自己裤裆用色迷迷语气调侃:“哎呦喂,这形状不错呐,不知道吃起来滋味儿如何?”

☆、第9章粉里带着黑的回忆

“你敢!”饶是到了这样的时刻,钟黎川的脸上仍没有半丝的惊慌,冷着脸看着郑浪,似乎想要发出最后的警告。

郑浪一心盯着钟黎川的肉桃,那处熟悉而陌生的地方让他吞咽下口水。不得不承认,钟黎川这厮人长得高大,那处也比他略微伟岸一些。可那又如何,现在他为刀俎,钟黎川才是板上的鱼肉,要捏圆搓扁还不是任凭他!

郑浪笑兮兮地逼近了钟黎川几分,伸出手去捏他的下巴,贼笑道:“怎么?怕了?怕了你就叫啊!但是我得告诉你,这地方,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郑浪此时只想抱前几日的仇,他觉得这会就是最好的机会,更何况当惯了直男,看多了岛国动作片,这如何对待男人他却很没经验,想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既兴奋,又有些手足无措。

“吃男人我很没经验啊!要不然你教教我?”郑浪歪着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的钟黎川,“平常摸惯了自己的裆,还真不知道别人的是什么滋味,今儿可算要开荤了!”

郑浪说着,腾出手来就要去摸,手刚刚伸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方才还反手跪在床上撅着腚的钟黎川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了手上的绳索,不过一个纵越,他人已经越到了郑浪的身后,郑浪还未看清他人在何处,自个儿却已经被他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趴在了床上。

风水轮流转地如此之快,刚刚还是绑缚钟黎川的绳索此刻却变成了他手中的武器,钟黎川双手控这绳索,在郑浪的脖子上快速地绕了两圈,而后一点一点地收紧。

“我说过让你别动我!”钟黎川沉着嗓子在他耳旁警告着,盛起的怒火让他的眼睛渐渐充血,可他的声音却越发冰凉。

郑浪呼吸越发急促,脖子上的绳子越勒越紧,他几乎快要丧失意识。到了这个时刻,他却想的是:他妈的,遇上了个真变态,怎么办!他的天煞孤星属性呢?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不弄死他,弄死他!

别天煞孤星了,再这样下去弄不死这个变态,肚子里的那个先得死。对了,肚子里还有个!

电光火石间,他终于发出最后一声呐喊:“松……松开,孩子,孩子动了!”

话音落下时,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开,他也终于随之松了口气,昏死过去。

“郑浪,郑浪……”郑浪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在梦里,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着他。他迷迷糊糊地在梦里摆了摆手,“别叫老子,老子不是郑浪,老子是郑畅……”

可梦里的人不饶他,依旧不依不饶地叫他:“郑浪,你就是郑浪。郑浪,你离钟黎川远点,他,他……”

“你特么也是个男人!说话吞吞吐吐做什么,他,他,他到底怎么了!”郑浪不耐烦地回着,那人却是欲语还休,郑浪郁猝得恨不得将他就出来狠狠揍一顿。心里正默默吐着槽,梦里迷雾缭绕的场景却突然豁然开朗,他突然置身在一个房间外面,那门就开了个小缝,房间里像是偷着一股神秘的光,让他忍不住想要推门进去探个究竟。

他这样想着,手竟不由自主得去推门。屋子里的陈设就如今日这样,依旧是桃红色心形的大床,床四周是大红色轻纱,遍地是奇形怪状的男男情趣用品,房间的四面全是镜子,不管站到哪个角度,郑浪都能欣赏到如今自己的这张脸。郑浪还来不及“卧槽”,床上的场景却让他大吃一惊,跟他长着同样一张脸的男人双手反剪着,以极其屈辱的姿势跪着,屁股高高地撅着。

郑浪,不,严格说起来,是郑畅,他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床上的那个男子,恍惚间明白过来:或许这是这具身体原主郑浪的记忆。可特么为什么第一幕,就要让他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

这难道就是郑浪潜意识里想要让他看到的?

卧槽,他都快死了,能不能严肃点,告诉他点有用的事情!

郑畅低低诅咒了一声,床上的郑浪突然发出低声的呻吟,那股子呻吟郑畅从前看爱情动作片时就十分熟悉,可是乍然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他却有些不习惯。下意识地看向男人身后的人,钟黎川那张脸突兀地出现在郑畅的眼前。

“郑浪,郑浪……”钟黎川低声叫着,身子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起伏着,额上的汗顺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一点一点落在郑浪的背上,“你恨我么?郑浪?你该恨的人不是我!”

钟黎川低声笑着,手顺着郑浪的腿根缓缓的摸上来,而后却是拿起一旁的鞭子,猛地抽在他的背上。郑浪顶不住,双唇一张,发出一声“啊”的低呼。

这样的叫声太过撩人,纵然是在一旁充当看客的郑畅身上都燥热起来,更何况钟黎川。郑浪声音落下的一瞬间,钟黎川突然加速,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着郑浪的身体。

“卧槽槽槽!眼睛要瞎!”郑畅低声骂了一声,虽然在钟黎川身体地下婉转承欢的人不是他,可是他仍旧觉得别扭。这到底算什么,让他学习如何取悦男人?

那一厢动作已经到了顶峰,郑畅去看床上的郑浪时,一瞬间,却是愣住了:这是什么眼神?在极致的愉悦中却夹杂着无以名状的恨意,一边享受着一边却像是恨不得转身就掐死让他愉悦的人?

所以,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都快咬出血来,却不肯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爱恨交加?八点档连续剧?

他的眼神像是有了魔性,让郑畅挪不开眼睛,钟黎川闷哼了一声,动作却是停了,半晌,郑畅听到郑浪趴在床上,低声笑了:“我不恨你,我恨谁?钟黎川,你和林丹丹那个贱人联手骗走了我爸的财产,害得他从公司顶楼跳了下去!你把我关在这里,没日没夜这样羞辱我!你害我家破人亡,我不恨你?我恨谁!”

“别这么说她,她好歹是你的继母。”钟黎川的眉眼轻挑,不知何时已经拿起毛巾,一点一点替郑浪清理着,那样子极其虔诚,像是在顶礼膜拜某个神圣的物件。可他的嘴里,说得却是最残忍的话:“你父亲昏庸无用,即便不是我,他的公司也会破产,那时候,他依旧会从楼顶跳下去。你该感谢我,是我收留了你和你的妹妹,让你依旧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郑浪,你要学会感恩,我才是你的恩人?”

“呸!”郑浪啐了他一口,钟黎川反而哈哈大笑,顺着他的腰际往下摸,到臀部时,像是示好一般,轻轻地拍了两下,道:“放弃恨我吧,郑浪,告诉我,你喜欢我!你从前不是一直追着我么?如今我已经成全了你,你还有什么不高兴?别再吐口水,我不喜欢!”

“呸!”郑浪又啐了一口,一旁看着的郑畅也随着吐了口唾沫,暗骂到:“我去,这厮太不要脸!”

哪只钟黎川依旧笑,只是眼里的笑多了一抹凌厉,道:“你知道我最讨厌林丹丹什么么?你明明是个优雅的人,可在她跟前却非要装作流氓痞子的样子,装了这么些年,你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本来的样子?郑浪,别怕,我已经送林丹丹进了监狱。你看,我已经替你报了大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钟黎川,从前我瞎!我没能力为我爸报仇,我这辈子都斗不过你,我认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从此以后,我不想和你有半点关系!郑浪低低骂着。

“你别做梦了。”钟黎川低低的声音在郑浪的耳边响起,声音很低,可是看客郑畅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旁被吹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后,钟黎川低低笑着,一字一句吐道:“我钟黎川看上的人,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人。你要想走,只有一条路:死。”

“呵呵呵呵呵……”郑浪低低笑着,摇头,“那我死,那我死!”

他说着就要从床上跳起来要往玻璃上撞去,那方向分明是冲着郑畅去的,郑畅下意识地想要让开,他却哐当一下,撞到了玻璃上,血喷涌而出,顺着玻璃镜面一点点落下,在强烈的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郑畅呆呆地看着郑浪,心底里突然生出一阵寒意,就见钟黎川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抱起郑浪,浅笑道:“郑浪,你死不了。我还要让你给我生孩子……”

“孩子!”围观的郑畅下意识看向郑浪的肚子,房间里的场景却突然变了,像是一个漩涡,将他拉了回来。

“卧槽,钟黎川你个变态!”郑畅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坐了起来,等他睁开眼,四周一片白,全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的记忆有一瞬间的断层,而后,脑子里突然涌入了许多他所陌生的东西。

钟黎川家里那个万年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管家见他醒来,眼里总算有了一丝惊喜,“你醒了,我去通知钟先生!”

管家叫……钟良?郑畅恍恍惚惚地想,他又变成了郑浪……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管家的名字的?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

一旁的美女小护士已经抿着嘴笑着走过来,道:“郑先生你真是有福气!你不知道你这一晕,可把钟先生吓坏了。他都守在医院一天一夜了,就等着你醒呢!”

“这是……?”郑浪迟疑道:“凤凰山高级医院?”

“对啊!”美女小护士笑道:“自从您怀了孕,可真是没少来这。咱们院长都来看过几回了,说您没事,就是有些营养不良。好啦,您好好休息吧,诶,钟先生,您来啦……”

郑浪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钟黎川那张牲畜无害的脸出现的一瞬间,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脑子里关于钟黎川的所有的不好的记忆,都涌入他的脑子里。

☆、第10章回忆又变色了

钟黎川慢条斯理的走向郑畅的床边,脸上的神情很淡漠,看向郑畅的目光却透着一丝复杂。

看着钟黎川的神情,郑畅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仿佛昏厥之时的记忆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身体,骨子里那种对于钟黎川的恐惧和厌恶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慢慢的从郑畅的脑中爬向四肢百骸。

郑畅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臂,那一场梦境般的春宫围观场面竟然如同钥匙一般打开了自己身体内有关郑浪的所有的记忆。

郑畅微微吞了下口水,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比方说现在。

钟黎川坐在他的床边,郑畅低头看见了他交叠在一起放在膝头的十指,脑中出现的场景竟然是这双手一次次探入自己身下,用那修长的手指折磨自己的场景……

钟黎川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衬衫,郑畅的眼仁一缩,脑中想起的则是钟黎川压着自己在宴会的角落里强上的场面,那深红色窗帘幕布,上面沾染了刺目的白浊之物,能挡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却挡不住外面宾客们发出的一声声鄙视和淫靡的笑声……

看着郑畅双眼微眯,脸色微微泛白,钟黎川微皱了下眉头,此时已是上午,窗外阳光正好,而病房内的灯还开着,华丽水晶灯的光线射在郑畅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苍白,钟黎川抬起手按了下床头开关,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就在钟黎川抬手的一瞬间,郑畅的身子条件反射般的向后缩了一下,那动作之中饱含了不言而喻的恐惧和厌恶。

见到郑畅的动作,钟黎川的手臂微微僵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神色,仿佛眼前之人如此的动作才是正常的,那么就是说之前郑浪对自己所言的魂穿什么的?果然不过是一些对自己使的小手段吗?想到此,钟黎川的嘴角微勾了一下,抬眼看向床上的郑浪。

然而,床上之人的神情却让他微微一怔,出乎他的意料,此刻的郑浪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之意,与他那身体条件反射般的躲闪动作完全不符,郑浪瞪着自己的眼神之中只有浓浓的疑惑和惊讶之意,甚至还带着一丝天真和懵懂,那目光和神情充分诠释了一句话——无知者无畏。

钟黎川的眉头再度拧起,他沉默着看着床上的人,不动声色。

此刻的郑畅是崩溃的,在钟黎川抬起手臂的一瞬间,他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躲了一下,怎么着?以前还家暴过?郑畅还没来得及去记忆中寻找这种举动的原因,抬眼就看见了钟黎川关灯的动作,看着棚顶那盏精致的水晶琉璃吊灯,郑畅脑中浮现出的竟然是自己双腿缠着钟黎川的腰,攀在他的身上,两人疯狂的动作的场景。

郑畅额角微汗,记忆渐渐清明,耳边似乎响起了那时钟黎川那微喘而又性感的嗓音:

“这个姿势叫意大利吊灯,喜欢吗……”

郑畅僵坐在床上,记忆闸门开启的这几分钟内,他发现脑中涌出的关于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都是和钟黎川相关的,似乎身边的每一样东西都能勾起两人之间的回忆,而那些回忆又无一不是——带着色的,明晃晃的黄啊……

感情这俩人之前是天天搞么?郑畅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终于明白了身为极难受孕的雄性孕夫体质,自己究竟是怎么怀上的了。

这种日复一日的插秧灌溉方式,即便是再旱的地,也能漾出水,拔出苗了……

郑畅沉默了片刻,压制住脑中那源源不断涌出的疑似小gv片段,深吸了口气,决定努力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他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既然老子穿过来了,这身子就得听老子得话,有事没事就吓个花枝乱颤像什么样子,老子可是天煞孤星,不是一闪一闪亮晶晶。”

稳定了心神,稳住了发抖的手臂,郑畅抬起头,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钟黎川开口道:

“钟先生,咱们谈谈吧。”

钟黎川眉毛微扬了下,半晌后,沉声道:“说。”

郑畅扭了扭脖子,努力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自然的状态,随后开口道:

“先前被你这么一勒,我想起了很多事情,额,确切是说,我看到了很多你和郑浪之间的事情。”

钟黎川目光微沉,双瞳如墨般的紧盯着郑畅。

郑畅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下,开口道:“你们俩以前的日子,过得挺……激烈的。”郑畅实在是想不出更合适的词儿,他不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郑浪对于钟黎川究竟是爱还是恨,他脑子里的回忆杀只有场景回放,没有内心独白。但是就凭着郑浪的记忆里满满的全是钟黎川这一条,郑畅就可以确定,郑浪对于钟黎川的感情是深刻的,也许是爱恨交织,也许是因爱生恨,不过此时郑畅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剖析脑中那些gv的片段,揣测郑浪的想法,对于这具身体前任的感情经历他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尽快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要和钟黎川在某些方面达成一致。

“我不是郑浪,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既然身体发肤受之于他,那我有义务帮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郑畅看着钟黎川的脸,开口道。

钟黎川看着郑畅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心中隐约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原本在郑浪说出那堆魂穿灵异事件的时候,他是一丁点的都不信的,即便是后面的接触发现郑浪性情确实大变,钟黎川依然固执的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虽然疑惑,但是依然以为是郑浪使出的新手段,在闹,在作。

但是此时的这一瞬间,钟黎川那原本肯定的心念竟然出现了动摇,虽然是同样的脸,同样的五官,但是眼前之人此刻的眼神却是钟黎川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心口微微抽紧了一下,静静听了郑畅的话之后,钟黎川缓缓开口道:

“条件。”

郑畅微微一笑,脸颊上隐现的两个梨涡竟然闪了下钟黎川的眼,他知道,只有郑浪在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的时刻,唇边那两个梨涡才会出现,上一次自己看到……应该还是在几年前郑浪天天追在自己身后的时候,自己是有多久没有看见过郑浪的笑容了,钟黎川的心隐隐作痛。

“钟先生果然是聪明人,我实话和你说吧,其实上辈子我过得挺苦逼的,爹不亲娘不爱,就连最后死都死的不明不白,估计也没了全尸,我不知道郑浪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老天爷安排我进入到他的身体中来,那么我就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过一些我想要过的日子……而郑浪,我不知道他是穿到哪去了还是重新投胎了,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把他弄回来,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帮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说到此,郑畅抬头看了看钟黎川,目光中露出几分深意,开口道:“你把郑浪留在身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想要这个孩子吧?”

其实此时的郑畅有些疑惑,在他脑中涌入的那些记忆中,起初钟黎川对于郑浪一直是狠戾而阴鸷的,但是越到后面,钟黎川的态度似乎变得越发的温和,而郑浪怀孕,似乎就是两人之间关系的一个重要转折。

钟黎川盯着郑畅,沉声开口道:“不错,我天生孤星犯煞,命中克妻克子,但是没想到郑浪却能怀上我的孩子。”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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