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转向陆天泽:“你别看这面破镜子和那根破簪子都不能用神识探查,就觉得它们是宝贝。这种骗局本公子见多了!它们原本就用隔绝神识的材料所制,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专门骗那些想要捡漏的修士。”
因为摊主“天价”两字惹到年轻公子,他极力拆穿摊主的骗局。
陆天泽却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递出一个装满了灵石的储物袋,拿起那根簪子便要走。
摊主喊住他:“小哥,你的镜子忘记拿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面铜镜已经出现在陆天泽的手中。
陆天泽手臂上的青龙纹身发出微微的光芒,识海中,东木的声音响起:“他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没感觉到他的动作!他绝对不是练气期修士。”
陆天泽同样没有看到瞎眼摊主出手,凭他如今的修为,能在无知无觉下便把镜子送到他的手上,对方起码是元神期大圆满了。
他把玩着铜镜,不咸不淡地道:“我对观天镜不感兴趣,只买这根簪子。”因着它和小哥哥的白玉簪非常像,他想买下来做个念想。
瞎眼修士收拾着摊子,意味深长地道:“小哥,你对镜子不感兴趣,镜子里却有你感兴趣的人。”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人便不见了,周围就连空间波动都没有,他却消失地无影无踪。
见此情景,东木一阵骇然,“难道是大乘期?”元神期修士撕裂空间,总难免留下轻微的空间波动,对方对空间的掌控,已经远远超出元神期真君了。但虹元界只古越一位大乘期修士,这人到底是谁?
年轻公子重重地把扇子打在手心,总结道:“嗨呀,看见了没?他怕你后悔,找他算账。所以才会一做成生意,就跑地远远的了!”
陆天泽不以为意地笑笑,拽起小灵的手走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灵已经把年轻公子身后那些家仆手中捧着的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
只因她初入人世,并不懂财物有你我之分,还以为人间和仙岛里面一样呢,灵果捡到就能吃。
年轻公子豪奢惯了,并不在意小灵吃的那些灵果,只是饶有趣味地说:“他太像一个人了!”
老宝问:“像谁?”
“夜叉呗,这种冤大头真是太少见了,他居然花十亿灵石买一根破簪子,和夜叉比也不遑多让,本公子真是自愧不如。”年轻公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但他也忒抠门了,至于把妹妹饿成这样吗?”
他向来怜香惜玉,自然看不得此人这样虐待活泼可爱的妹妹。
老宝不认同地说:“老奴看他们倒更像是道侣。”
“非也非也,别忘了你家公子的名头,多情公子四个字不是白得的。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更像是亲人,而非情人。”年轻公子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高深莫测地说。
虚空中,蓦地浮现出一道人影,身上的衲衣非常破旧。非但如此,通身上下,破帽破衣破鞋,就连手里的蒲扇都大喇喇地露着洞,面貌虽然俊美,看来却是疯疯癫癫的。
见到他来,身穿袈裟的小和尚凑到他的身边,恭敬地道:“师父。”
老和尚当即便拍了他一扇子,“灵隐,傻得你呀,他开启溯世之旅,你的脑子也跟着他溯世了?居然还问为师界心怎么毁了,害为师大老远跑这一趟。”
小和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还没合道,自然也躲不过他的溯世。”师父一来,给他用醍醐灌顶之法,他便什么都记起来了。不过他家师父到底是什么修为呀?好像全知全能的样子。
他结婴的时候,以为师父是元神期。等他晋级元神了,又以为师父是大乘期。等他进阶大乘了,又以为师父是渡劫期。等他渡劫了,师父修为还是比他高……
唉,他只知道自己师父面子超大,修为超厉害,但具体面子有多大,修为有多厉害,他却说不清楚了。
“师父啊,时空神殿使者第一条准则,就是不许干涉一界的运行。您把白玉簪和观天镜送给陆天泽,尤其是观天镜里还有……万一时间之神追究起来怎么办?”
没人说得清寰宇共有多少位主神,但一直以来,活跃在人们面前的只有三位:时间之神、死亡之神、命运之神。
时间之神掌管时空神殿,死亡之神又称为死神,最是冷漠无情,死族便是她的部下。
至于命运之神,行踪最是神出鬼没,见过他的人最多,却谁也说不出他的模样。他最喜爱在各处世界中游走,幻化出千百种模样,心思鬼马,救人杀人全凭他当时的心情。
小和尚还在劝他:“徒儿知道,您想收陆天泽为徒,但为他得罪主神,也不划算呀。”
老和尚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他,并不说话,看的他心里都发毛了,“师父,您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看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我还看你到底有多傻,收了你做徒弟的我又有多傻!谁说我要收他为徒了?”
小和尚做摊手状,颇为无辜地说:“当时我跟您说虹元界有界主啦,您自己说的呀。”师父帮他唤醒记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傻徒弟,我那时想收他为徒,是因为他的界主身份,带一个界主出去多威风。现在他这幅样子,我还收来干嘛?更何况,他情根深种,你看他肯剃发当和尚吗?”
小和尚歪着脑袋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情根深种和当和尚,为什么会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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