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蒋明辉只好说道:“小队中人人有功,当然,泽宇小兄弟功劳最大。”
韩将军朗声道:“赏,每个人都赏!第八小队每人获得一次嘉奖,新来的泽宇记一次三等功。”
如此一来,等于是第八小队五十个成员,平分了先前陆天泽的二等功,其中陆天泽仍旧占据大头。这是众望所归的结果,神剑门据点中修士,各个喜笑颜开。
在军队中就是这样,仅仅有实力还不够,资历同样是极为重要的一环。那些有资历的老兵压在新人的头上,每每都能分走新兵的功劳。新人再是不服,也只能憋着。
本是皆大欢喜的局面,陆天泽却上前一步:“将军容禀,当时巨人阵刚刚开始运转,只能发挥出极小的威能。击退泰坦的那一剑,完全是属下个人的力量,并没有借助阵法。”
识海中的秦宇最先劝他:“阿泽,你这是赤裸裸的拉仇恨啊!你刚来东海战域,不宜和所有人结仇。”
周遭的修士议论纷纷:
“这小子简直不知好歹!韩将军给他一个笑容,他就要蹬鼻子上脸。”
“他以为自己是谁?凭他一个人就能打出元神期伤害?”
蒋明辉心下一凛,他当然知道泽宇所言不虚。其实第八小队的成员都知道,在那个时间点,巨人阵能够发挥出的威能着实有效。但为了军功,大家选择了无视这个事实。
赵伍长最初站出来的时候,蒋明辉心中有几分不满。但听了赵伍长的话,他也觉得有道理。手下弟兄跟着他出生入死,他们第八小队抗的是最危险的任务,为弟兄们谋点福利有何不可?
至于泽宇,本身有足够的实力,即便是这次评不到二等功,下次战役继续拼杀便是。凭泽宇的实力,想获得二等功还是很容易的。大家是同袍,分走他一点军功有什么?
赵伍长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也没想到,新来的小子居然在阵法方面有如此造诣。第一次列阵,就能看出巨人阵在那个时间点的疲软。
但这小子,有点“聪明”过头了啊,居然敢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说。这种事情放在心里便是,第八小队人人心知肚明,自然都记他一个好。说出来,可就是公开和所有人作对了。
任凭新来的小子,实力再强,被所有人记恨也不太妙啊。在他危难时候落井下石,但凡有一个人落井下石……想到这里,赵伍长得意一笑。
韩将军面带踌躇,他身为主将,有一颗七巧玲珑之心,众人能想到的,他自然能想到。就连众人没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凭他的老道,当然能判断出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但有些时候,稳定军心,需要的并不仅仅是真相。
他既不想当众落了一位实力堪比元神期战士的面子,也不想让第八小队的弟兄们寒了心。关键就在于泽宇太年轻了,稍微通点人情世故的人,都不会把局面搞成这样。
哪怕是泽宇私下里去找他,他再给泽宇升个二等功也好啊。
看出韩柏岩的为难,十五小队队长邵行云主动请缨道:“既然小兄弟夸下海口,那就让邵某人来称量一下你的虚实吧!”
在神剑门据点中,四十个小队长里,蒋明辉的实力数一数二。如果蒋明辉是“一”,那么邵行云就是那个“二”。由他出马,再合适不过。
韩将军笑道:“好,那就开一次斗战台!”
斗战台是军中所设擂台,专为战士比武所用。最初是为了解决修士间的纠纷,毕竟有人的地方,难免就有纠葛。总要给他们一个地方发泄,省得到了战场上同袍相残,连累整个队伍。
后来用途便渐渐多了起来,即便没有纠纷,单纯的比试也能开斗战台。甚至还有人以军功为筹码,在斗战台与人约战。对于整日被闷在据点里的战士们来说,围观别人斗战也是一项消遣。
斗战台上,邵行云拱手道:“小兄弟,得罪了!”
他在军中资历颇高,与一个新来才一天的人比试,落在旁人眼中,难免便有几分打压新人的意味。但他与泽宇无冤无仇,之所以主动开口,只是不想让韩将军难做。
如韩柏岩、蒋明辉、赵伍长这般心思玲珑之辈,自然看得出这一点。
不过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他们还以为赵伍长说的是真的。那一击的威能是巨人阵所发挥的,新来的小子只是运气好,分到了方阵中的好位置罢了。
十五小队的人叫的最欢:“队长,给他点厉害瞧瞧!”
“我最喜欢看到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被教做人了。”
“瞧你说的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陆天泽手持七曜,卓然而立,漫不经心地道:“这句话该我说才对,你只有元婴期,我却对你出手,得罪了。”
他身形挺拔,站在那里坚如磐石,稳如青松。手中青灰色的长剑明明不算起眼,却因为他的站姿,使人以为这把剑能劈天裂地。
更不必提他的相貌了,数遍虹元界,也找不出几个像他这样俊朗的人。面色素白如冠玉,肌肤看起来倒比大家闺秀还要细嫩,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亮得摄人心魄。
他面上没有笑,手中的剑也不曾举起,只是闲闲地站在那里,却有一种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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